孙侠微。
「才三个月就不习惯我了?」杨骚没什么喜怒的声音,我没空理会,这种事,怕是永远也不能习惯吧。
他抓起我的足踝挺身,道:「放松。」狭窄的入口瞬间被撑开,我低低的嗯了一声,倒抽了几口凉气,痛极却企图放软自己的身体,杨骚立即推入,占得死死的。太干涩了,我已经感到没有一丝空间,我咬牙,杨骚在等待,等待我的付出。
我需要放弃一些东西,我闭了闭眼,嘎声道:「进来吧。」杨骚轻轻的笑了,利落的抽出,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冰冷油腻的润滑剂和着手指进来了,揉弄着。我皱着眉忍耐他的疏通,片刻后,这次十分干脆的直入,我不由得沉重的闷哼了好几声,并下意识的挣扎,但立即就被制住了。
熟悉的充塞感,熟悉的进出,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在我的喘气声中,我喃喃的告诉杨骚。他抓牢我的两手干了很久还没停下的迹象,肛道撕痛了,我忍下那逐渐深入体内的感觉,背道而驰的强迫自己的身体收紧,杨骚感觉到,双手不再抓牢我的手腕,转为握着我的脸颊吻了下来,我张开口,配合着他,完完全全地。
直到他干完,后庭充斥了热滚的黏稠感后,我瘫软在床上。杨骚没有压着我,而是翻身下床去拿了一个箱子来。他双手套上白色的手套,我觉得,很像科学怪人。他将我翻身,俯卧着,我顺势将头埋进枕头,杨骚跨坐在我腰背上。
左肩膀一阵凉凉的擦拭,酒精的味道。消毒?我忍不住扭过头看向杨骚,他压按回我的肩膀说:「别动。」只是一眼,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手上拿着纹身专用的电针机。原来,我身上的狮子是杨骚亲自纹上的,也对,他是学艺术的。上次我连什么时候纹上、怎样纹上都不知道,而今我应该要清楚的体会了。况且,我肩膀上的纹身比起当初是褪色了。
杨骚这个行为,叫保养。或者,补色。
圣经中该隐因为犯罪而烙下的印记,现代,刺青已经成为一门用暴力破坏皮肤然后重组美感的永久性艺术了。
纹身就是把不同色素的化学物质,用针刺的方法渗入皮肤深处的真皮层中,但色素渗进去容易,要完全褪去则很困难。去除纹身的方法,以往,只能以花纹盖掩花纹,或割除该部分的皮肤来清除纹身。就算今天有各种磨皮、换肤、激光等先进科技,由于色素已深深刻在真皮层里,我知道,当杨骚再刺一遍之后,颜料已经刻得太深,即使想用雷射去完全褪除纹身的颜色,也是不可能的了。
刺青是不能后悔的。后悔的话,往往要用好几倍的痛楚和金钱来弥补,然而,有些东西,是怎样用力的刮去也必然会留下痕迹的。
痛吗?刚被上完,背部的皮肤很敏感,所以,是痛的,况且肩膀根本没有多少的脂肪。慢慢的,一整片的痛,灼热的痛。不间断的下针,擦拭。打样这个过程是最痛的,捱过了也就没什么了。过了约半小时,杨骚突然脱下手套扳过我的脸,他望着我,我知道我脸色一定是青的,杨骚的手指撑开我因疼痛而咬紧的牙关,将一颗巧克力塞进去,道:「不准晕厥。」
巧克力在口中慢慢溶化,应该是甜的,却只有苦涩,巧克力剔除了身体因紧张而血糖过低导致休克的可能,我苦笑,连痛晕也不可以吗?密麻麻的针刺又落下,专注的,持久的,花了近一个小时。纹身后的伤口就像轻度灼伤,杨骚清洁了一遍再抹上优碘,我不禁缩了缩肩膀。
杨骚淡淡的说:「别再和你的女同学拉拉扯扯。」然后吩咐道:「别碰水,不想再上色的话以后要擦凡士林,当然,我是不介意再刺一遍。」
干,我已经没什么气力了,仅是模糊的应了一声。
杨骚搂抱着我立在全身镜前,让我看到肩膀,原来,不止是补色,杨骚为那只狮子刺上了一双飞扬的黑色的翅膀—堕落的罪证。
这一刻,我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黑色的羽翼。苍白而印满痕迹的身躯。
美丽,而堕落的。
杨骚轻轻的说:「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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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有关娃娃脸的
「如果偶没有猜错的话,杨生找娃娃脸来是想确定自己是否爱上了阿侠,如果说妒忌是衡量爱情的一种标准的话,那么杨生就是拿娃娃脸对阿侠的侵犯来衡量自己对阿侠的感情是否属于爱情。因为花花总是狡猾的强调杨生是个没有爱情的火星人,所以偶都不敢确定的说杨生的确对阿侠有了爱情。但是,我的的确确的感受到杨生对阿侠有爱的成分在哟。执着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就该是变态。杨生对阿侠的执着给我的感觉就已经到达了变态的程度。强烈的占有欲。可怕的占有欲,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占有欲,阿侠被紧紧的束缚在杨生的感情漩涡里。杨生连最后一点希望的微光都狠心的扼杀了。对阿侠来说他的未来没有爱没有幸福只有痛苦吧。因为阿侠不爱杨生。这就是实事。被强行占有是一种侮辱是一种痛苦。可怜的阿侠根本不幸福不快乐。彼得潘是不会长大的精灵,而阿侠却永远成不了梦里的彼得潘。这一章开头写的那个东东是《失乐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亚当与夏娃~这其实是圣经中创世纪的英文原文,我是取他们偷吃jìn_guǒ后得到堕落的惩罚的隐喻而已。*^_^*」
第36章〈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