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江天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就见袁玖将扇子在手上转了转,“也罢,反正你也跑不了,本座便答应你,想住多久住多久吧。”
当日黄昏,袁玖让孟散雇了辆马车,避过凌中南的耳目,将齐江天秘密地塞了进去,又带上曹老汉,四人一同前往郁家宅子。院子周围护卫不动,毕竟水寒衣还在。临行前,见他心情低落,袁玖又少不得说些安慰的话。而准备布置在郁宅周围的护卫则随后就到。
郁宅的后门在一条背巷里,人烟稀少,马车从这里进去,并没有引起注意。
四人下车,由齐江天领路。
一路上袁玖都盯着他看,他肚子很大,有大氅罩着似乎不显,但走起路来明明很吃力,却仍撑着剑客的面子,挺胸抬头两手甩得生风。只是于袁玖看来,总觉得别扭。
齐江天对郁宅很熟悉,直接将他们领进东厢的一间屋子,进卧室道:“我住这间。”
孟散一进门就开始细细查看这屋子,对袁玖道:“这里宽敞明亮,家居摆设都是上品,看来是主子的卧房。有字画、有文房四宝,却没有珠花首饰梳妆镜台,想必住的是个公子,只是……明明已经五年没人住,却光洁如新,好像时常有人打扫,太奇怪了。”
这时曹老汉刚点上灯,手猛地一抖,烛光摇晃起来。
袁玖笑道:“小散,你吓到老人家了。”
孟散颔首,“属下只是就事论事,而且方才一路走来,房屋都很破败,只有这间与众不同……”
袁玖故作无意地看了看齐江天的神色,发现他也一脸疑惑。
“小散,你先在这儿。”随即转向曹老汉,“老人家,你我出去看看,还有哪间屋子能住。”
曹老汉点点头,跟袁玖一起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找了一间主屋,够宽大,袁玖和孟散同住。又说齐江天这间是里外两间,曹老汉可以住外面那间,方便照顾。
齐江天起先犹豫了一下,似乎想拒绝,但张张嘴,却又同意了。
当晚,袁玖和孟散躺在床上,均无睡意。
“这是郁老爷的卧房,他一家死于非命,这里怨气最重,小散,你怕不怕?”
“就算要索命,正主就在东厢,他找我们干嘛?”
“或许他嫌东厢远,便先来自己的屋子,看床上睡着两个外人,一时气愤就先拿我们开刀。”
“教主的意思是,东厢远,所以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无法知道是吗?”
“你觉得,我能不知道吗?”
袁玖突然坐起,衣着整齐。月光照进来,映着他浅笑的脸,凄凄惨惨的白。
“若我料得不错,你现在过去,一定有好戏看。”
“属下遵命。”孟散也坐起来,足尖一点,飞出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哎,教主这家伙真是fēng_liú成性了啊!见了谁都想调戏!面对人家明明有主的大大肚小齐也不放过!
嘿嘿,小齐包子的攻君就快出现了哦~~~~~~~~~~~
x!
12、下xo,上也xo ...
月光下,一袭黑影轻盈迅速,从主屋掠过东厢。
里面漆黑一片,孟散深厚的内力探得齐江天已然睡熟,但他仍将气息和身形藏得完美——即使那人身怀六甲,毕竟是个顶尖的高手,不得不小心谨慎。
外间床上的人翻来覆去一直没睡。
孟散勾勾嘴角,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