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世子妃,今日午后,蔡王妃屋里的人来,先搜查了下人的房间,随即在明儿姐姐屋里搜到什么东西,将茗儿姐姐给抓了去。说是茗儿姐姐盗了蔡王妃二百两银子,人赃并获。”尚未留头的小丫头子被吓的哭了一场,这会儿回话声音还是沙哑的。
楚君澜问:“他们是怎么搜的,是全家都搜了,还是只上咱们这来?”
“是只上咱们院子来的。”
紫嫣便给了她一包饴糖一包点心,让她下去了。
紫苑担忧地道:“世子妃,蔡王妃趁着您不在家,到静轩里来拿人,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是啊世子妃,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蔡王妃如此做,根本就没将您放在眼里!”紫嫣气的跳脚,“再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奴婢瞧着茗儿是个特别老实的,话不多,做事又稳妥实在,着实不像是会偷窃的人。”
“二百两银子,重量不轻,茗儿小身板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子拿回来藏起来,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着实不容易。”楚君澜联想到那天被她拒绝了的二百两银子,心里已隐约有了想法。
果然是避开一次,紧接着就有后招,蔡王妃对她出手,难道是淑贵妃的主意?
“世子妃,咱们要救茗儿回来啊。”紫嫣有些焦急。
楚君澜点头:“人是一定要救的,让我想想。”
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设备,对方又是人赃俱获,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能够有理有据的证明茗儿不是偷儿。
否则蔡王妃一口咬定,也不过是两厢扯皮罢了。一旦闹的人尽皆知,不但茗儿的名声不保,她的静轩出了个偷儿,说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世子妃。”小丫头声音透过门帘传来,“有个叫张凡的求见您,此时正在侧门外呢。。”
赛灵犬?
楚君澜眼前一亮,必定是接触过七号令牌的人有眉目了!
楚君澜忙吩咐紫苑去请张凡进来说话,旋即让两婢女都退下了。
张凡见了楚君澜,恭敬行礼,将令牌双手奉上。
楚君澜收好令牌却不急着问询问,而是道:“不知你飞檐走壁的功夫如何?”
张凡笑道:“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好,你附耳过来。”楚君澜凑在张凡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凡立即点头,表示理解了。
楚君澜将东西交给张凡,便起身出门,叫上紫苑和紫嫣,径直往蔡王妃的迎秋阁而去。
此时迎秋阁的大门敞开着,还不等走近,就听见里头吵吵闹闹。
走到门前,便见茗儿跪在满地碎瓷上,一个婆子正揪着她的耳朵质问:“说,你还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偷王妃的银子!说!”
茗儿哭的嗓音沙哑,含糊不清地道:“奴婢没偷,真的不是奴婢偷的!”
蔡王妃搬了把交杌坐在廊下,大丫头佳桐和玉梧在一边殷勤的服侍她吃果子,蔡王妃红唇轻启就咬下了一小口,将苹果吃的脆响,完全将婆子教训茗儿当做一场好戏来看。
紫苑和紫嫣一时气的脸色紫涨。
楚君澜踏上台阶,轻笑了一声:“呦,蔡王妃这里如此热闹呢。”
蔡王妃见楚君澜来了,懒洋洋坐正身子,吃了口茶漱口,将漱口水直接吐在了花坛里。
“大清早的你就出去逛了,真是悠闲自在啊,我起初还当你是个会持家的,不成想你也这般没个计较,府里的事没见管的多明白不说,自己房里的人也教成个偷儿,真真是叫人心寒。”
楚君澜全当蔡王妃是在放屁,先去扶起了茗儿,见她脸颊红肿,膝盖也被划破了几个口子,当即沉下了脸。
“蔡王妃哪里来的如此大火气,红口白牙说人偷窃,转眼就能动用私刑了?人都说淑贵妃最是温柔娴淑,怎么也想不到淑贵妃的妹子竟如此狠毒,蔡王妃,您私设公堂,难道连名声都不要了?”
蔡王妃看着沐浴在阳光下,一身浅蓝衣裙容貌盛极的楚君澜,再看她那因为有人宠爱才能生出的底气,心里的妒忌就仿佛岩浆在翻滚。
“我呸!你养出一个贼来,反倒还来说我?”蔡王妃顺了顺气,道:“我也知道,你眼下艰难,张王妃不肯给你用度,你支不出银子去便只好另外想办法,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你不要反过来却来偷啊!”
一听蔡王妃将这事儿彻底赖在楚君澜头上,茗儿大哭道:“我没偷,我真的没偷东西!我们世子妃在这里,你也敢往我跟前行凶?”
“哎呦!”赵妈摔在地上,碎瓷片好几片扎进她臀肉里,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好啊!反了!我要办了你!你这个泼妇,敢在婆母院子里撒野!”蔡王妃暴起,指着楚君澜。
“物不平则鸣,就算是下人,也是爹生妈养的,蔡王妃素来高高在上,随口将大帽子随便扣下来,难道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你诬陷她,她为自己申辩有什么错?再说这位赵妈,敢在我跟前动手动脚,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你!我要报告官府!”
“巧了!我也正要找顺天府!到时候就让人看看,淑贵妃的妹妹,出身蔡家的小姐,是怎么栽赃陷害自己儿媳妇屋里的丫头的!你只要不怕将脸丢的满京城都是,我咱们立即就去衙门敲登闻鼓!”
蔡王妃被楚君澜气得直喘粗气,手指着她半晌没说出话。
楚君澜又问:“蔡王妃丢了银子,你们是到处都搜了,还是直接就去静轩搜了?”
蔡王妃被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