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时,石临风和萨拉查开始接触魔法和武技。
这还是十分落后的时代,没有学校,何况是关于魔法的学习。石临风不知道其他拥有魔力的孩子是怎么进行学习的,但是他和萨拉查是接受的严格的家庭式教育,他们的父亲亲自来教导他们。
似乎是为了生存的原因,他们所学到的魔法都以攻击为主,还有许多损毒辣的折磨人的魔咒,就算是治疗魔咒也要遭受很大的痛苦,而作为补偿的是治愈的速度和效果都要更好。
“如果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我宁愿现在就把你们杀死也不愿意你们以后死在别人的手上。”男人冷酷地对石临风和萨拉查说,他们正剧烈地在地上翻滚着,一分钟之前男人刚刚对他们用了一个刀砍咒,然后又迅速地对他们施用了一个治疗咒语。
“站起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男人轻声说。他的声音混在两个孩子的惨叫声中,显得更加冷漠。
石临风觉得自己太阳的血管在突突地跳着,身上受到刀砍咒伤害的地方剧烈的疼痛,似乎将骨头拆碎了又重新装起来,又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子在一点一点地割着他的皮。
惨叫在他意识到之前已经从他的口中发出,他感到羞耻,试图咬紧下唇来阻止自己发出这种软弱的声音——他已经几十岁了。但是没有用,他的嘴唇被他硬生生咬下了一块,疼痛仍然像是永无止境一般折磨着他。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的额头上跌落下来,生理的泪水也在这种刺激下不断地冒出来。很快,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而他脸被汗水混杂着泪水洗了一遍。他听到了男人的话,挣扎着从躺着的姿势半跪起来。
“嘿,啊,呃!”石临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单腿跪地,用手支撑着身体,汗水噼里啪啦地砸到他面前的地板上。
“很好,修普诺斯,学学你的弟弟。”男人略带赞赏地说,当然这赞赏并不是冲着石临风来的。
石临风转头向旁边看去,泪眼朦胧中看到萨拉查已经勉强站了起来,尽管萨拉查的双腿在不断打着哆嗦,但他确实实实在在地站到了男人面前。
石临风闷哼一声,用力一撑地,终于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啧。”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中的鞭子抽了一下石临风眼前的地面。
“修普诺斯,”他的声音冷酷无情,像是带着雪山顶终年不化的寒冰,“难道你不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吗?仅仅在最开始的阶段就输给了你的弟弟。”
“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不认为你有说大话的权力。”男人把鞭梢握在手中把玩,“对于你的誓言能否实现,我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
“不。”石临风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字,他直直的盯着男人。
“那么就证明给我看,你的实力是不是能承担得起灭亡斯莱特林血脉的罪名。”男人又抽了一下地面,低吼道:“还有萨拉查,你们兄弟两个证明给我看吧,这延续千年的诅咒,到底能不能破解。”
施咒、解咒、逼供、治疗、追踪、反追踪、躲避、魔文、魔法阵、炼金术,所有的课程都由男人来做最严厉的裁判。似乎是由于他们两个曾经的触怒,男人对待他们尤其苛刻,石临风和萨拉查每每带着一身血迹和疲惫回到他们的房间,洗个澡之后就倒头大睡。
努力学习的时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石临风和萨拉查已经十岁了。在这样冷酷的训练之下,石临风也不可避免的变得冷漠和忍耐,萨拉查则更加嗜血,出手狠准。五年的折磨之后,男人宣布他们已经不用在跟随他进行学习了。
“你们已经可以应付大部分突发情况,”男人带着少见的平静说,“我无法传授给你们的只有经验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些都需要你们自己去锻炼。”他冲着他们呲牙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就先从你们年长的兄弟们的手下活着出来吧。”
石临风和萨拉查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能够争夺城堡主人的年龄。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真相,但他们的兄弟们仍然在互相争斗。他的一些兄弟们早已经在这场残酷的争斗中死去,剩下的要么实力高强,要么老谋深算,都拥有他们暂时无法比拟的优势。
有一些人向他和萨拉查抛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招揽他们;另一些人则直接威胁他们。石临风和萨拉查认真地讨论了这个问题。
“修普诺斯,我们无法避免和他们的冲突,”萨拉查坐在他的床上,他的对面就是石临风的床,“不要妄想告诉他们真相,不会有人相信的,这毁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和目标。我们能做的,就是联合起来,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你想……”石临风迟疑着问。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萨拉查干脆利落地回答,他的手轻轻抚着一条小蛇,“修普诺斯,你还对他们抱有妄想吗,在他们已经杀了自己的亲生兄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