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他才冷静了下来,察觉到自己的羞愧。
他伤害了斯内普,梅林啊,他是怎麽了?他之前气愤地像受伤的人是自己,可是那并非事实,哈利想起斯内普全身的伤,以及……暴力交1合之後流下的血,他不安地眼眶发热,嘴里泛苦,却怎麽也鼓不起勇气回到地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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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契约的改变果然有效。”邓布利多观察著斯内普,後者陷在座椅中纹丝不动,略垂著头,既像冥想,又似单纯地出神。
斯内普闻言抬头,扯动著嘴角道:“不是。最大的原因是波特……”
他住了嘴,但从老巫师那眼中的精光明白为时已晚。果然,邓布利多皱眉追问:“哈利怎麽了?”
“没什麽,就是滚蛋了。”
邓布利多盯著斯内普:“什麽?”
自掘坟墓。斯内普一边在心内暗叹,一边只好如实回答:“他已经消失一周了,梅林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托福,这让我好受了不少。”
他冲邓布利多假笑:“你不为我高兴吗?我气色变好了。”
邓布利多深吸口气,一言不发地注视著斯内普。
斯内普移开视线,耸肩道:“这不是我的错。”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换了别人,无论是谁,斯内普都没有这个耐性坚持这种内容的对话。可惜这是邓布利多,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发问的人,即便不情愿,他也只有咬牙回答:“我怎麽知道你的黄金男孩有什麽毛病。要我说的话,兴许是……”
哦,见鬼,他居然觉得难堪,不得不生生吞下即将脱口的话。
邓布利多试探:“床事?”
斯内普点点头。
老巫师挑眉,斯内普认命地轻叹,道:“他……很粗暴。大概事後被自己吓到了吧。”
“粗暴?”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深厚的关心与忧虑,这让斯内普再次转移视线,苦笑道:“没什麽大不了的。他有这个权利。”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一声长叹,“我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受罪,才强迫你们在一起。”
斯内普不耐烦地冷笑:“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那些关於爱之类的话,省省吧。我不是遵照你的意愿做事了吗,哪一次例外了?”
在一切都结束之後,当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之後,他并不认为自己打算,或者说可能继续活下去,衰落来临,死亡接踵而至,其实也不是什麽太可怕的事。他用超然的、仿佛在观察自己魔药酝酿过程的出奇冷静观察著自己的痛苦,但是这个过程却又被邓布利多生生打断。
另一种痛苦出其不意地到来,更该死的是,这种痛苦,似乎无法把心智全然置身於ròu_tǐ之外。
当斯内普抬头时,看到邓布利多的仍然在看著他,深邃的双眸中有悲伤,有愧疚,有……期许……
“我会跟哈利谈谈的。”最终,邓布利多没再说让他起鸡皮疙瘩的事,只是淡淡地道。
斯内普回以简短的点头。
他当然不会去过问邓布利多怎麽找到波特,以及究竟如何进行劝说,当夜幕已深,他独自在壁炉前翻开书,心不在焉地看了数页,便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除了哈利.波特,他那滑稽可笑的丈夫,不作他想。
斯内普等待波特的动静,但那个人似乎只是进来,然後连脚步声也欠奉,过了片刻,他著实无法忍耐,猛然抬头,嘲笑道:“我该说欢迎回家吗,波特先生?”
目光奇妙地交汇,哈利上前了一步,踌躇著停了下来。
斯内普打量著他,消失了一周,这个人看起来的气色也是不错──估计等下,两个人的好气色都要烟消云散了,他不无讽刺地想。
哈利脱下外袍,拿在手上,斯内普指了指小客厅,示意挂衣架在里面。
但哈利却走进了卧室,一分锺之後再出来时,他已然换上了淡褐色的睡袍。
斯内普在心内叹了口气。
“我……”
一个字之後又是一阵不安的沈默,在斯内普所剩无几的耐心全然耗尽的瞬间,波特竟然成功地把话说了出来:“我并不想伤害你。”
“哦?真感动。可惜,我却有这个打算。”斯内普冷冷地瞟著波特,“从前,我是教授,你是学生,我能轻而易举地做到。现在地位颠倒过来了,你大可以报复──我欣赏勇於报复的人,就像你父亲。”
波特再一次沈默,只是这回的时间不算长,他很快开口,带著些许厌烦的语气:“斯内普,你的确很懂得怎麽激怒我。不过今晚,我不想跟你纠缠这些事。已经一周了不是吗,你有需要了吧。”
“对,”斯内普合上书本,咧嘴笑道,“我需要你的penis来拯救我,尊敬的救世主。”
他很满意地看到波特的脸瞬间涨红,双拳也紧握成蓄势待发,但是,出乎意料,在波特喉结的快速上下中,这股眼见著要爆发的怒气竟然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我不想看你的裸1体。”波特说,态度傲慢地宣告,“太丑了。今晚你就穿著衣服让我做吧。”
“如你所愿,我的主人。”斯内普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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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穿戴齐整的交合显得荒谬,这究竟是人特有的文明还是奇异的羞辱?他们的这场床事甚至连泄欲都算不上,原始的动作里蕴含的是最深奥、最庄重的契约。
可笑至极啊。
斯内普起初俯卧,他主动地采取这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