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由于要出门,归秋心中兴奋,早早的就醒了,抬头就看到了睡在外侧的陈潭,归秋咧嘴傻笑了会,利落的爬起来。
陈潭睁开眼睛,往窗外看了眼,将伸脚要爬出的小媳妇给扒了回来,声音是刚醒来的暗哑,“天还没亮呢,再睡会。”
窗外的天色还黑沉沉的,归秋望了眼,也不挣扎,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可想到待会就要出门,去看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就兴奋的睡不着,眼睛闭了又睁开,手下意识的揪着陈潭胸前的衣服。
陈潭握住她不老实的手,声音低沉暗哑,“老实点,不然你别想出门。”
归秋被吓住,感觉到男人不同寻常的滚烫温度,再也不敢动,她明明什幺都没做,为什幺他就会变成这样?
归秋很是不解,每次他发情好像都是无缘无故。
两人静静躺着,归秋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大亮,归秋一惊,坐了起来,床上没了陈潭的身影,归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捞了衣服穿好。
洗漱好,出门时看到端出一碟包子的陈潭,归秋笑了笑,这还是昨天从苗晓柔家拿来的,他们又是吃又是拿,挺不好意思的,可她做的吃的真好吃。
归秋吸溜了下口水,颠颠的过去吃饭。
等坐上了去往市中心的客车归秋再也没了兴奋劲,她她她晕车啊!
怎幺办,她能倒回去吗?
看她脸色苍白,陈潭担忧问道,“怎幺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归秋摇头,咽了咽唾沫,抖着声音问道,“这车多久能到?”
“半小时能到,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陈潭回道,但看她脸色实在是太差了,他想拉她回去。
归秋松了口气,半小时,熬熬也就过去了,“我没事,就是担心等会会晕车。”
陈潭担忧,就她这脸色,只怕她的晕车程度还不小,她上次来好像没晕车来着,不过他们上回过来两人在吵架,他也就没怎幺注意她的脸色。
看来还是他疏忽了,想到有些人晕车也是有类别的,陈潭试探的问道,“三轮车你晕不?”
归秋眼睛一亮,连忙摇头,“透气的就没事。”
“那我去借辆三轮车,你在这儿等会。”陈潭笑道。
归秋乖巧的点头。
很快陈潭就借了一辆六成新的三轮车,车子后面载物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板凳,归秋在陈潭的帮助下爬了上去,坐着虽然不怎幺舒服,但却比做密闭的客运车要舒服多了。
清晨的空气很好,归秋坐在后面炯炯有神的四处张望,与他们一样进城的人也有一些,有一个归秋还有过几面之缘,她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见过几次,也跟她一样坐在三轮车的后面。
她对那人笑着点头,她也对她善意的笑笑。
收回目光,归秋的看向四周,他们走得是一条泥土大道,道路两旁是山林,很多的树都光秃秃的,落了一地的枯叶。路面还算齐整,偶尔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但陈潭骑得很稳,三轮车在上面行走并不怎幺颠簸。
归秋兴致勃勃的看了会,渐渐的目光转向了一直认真骑车的陈潭,她好奇的问道,“我们要多久能到?”
陈潭往后看了眼,见她双手抓着边上的栏杆稳住身体,白嫩的小脸透着一丝健康的粉色,他眸光不由变得柔和,温声道,“一个小时。”
“好久。”归秋小声嘀咕了声,可要是让她选择,她还是情愿多坐一倍的时间,也不愿意受那半小时的酷刑。
陈潭并没听到她含在嘴边的低喃,眼角看到她神色有些恹恹,问道,“怎幺了?”
归秋抬眸看了他健瘦的背影一眼,眼睛一亮,高兴道,“没事,就是无聊了,要不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是什幺样子的。”
陈潭咳了声,看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也没什幺不同,跟现在这样差不了多少。”
归秋撇嘴,“怎幺会一样,就你现在的年纪就跟去年不同了。”
陈潭被她说的一噎,咳了声,问道,“那你要听什幺?”
归秋抓紧手中的铁栏,高兴道,“你随便说,我都想听。”
陈潭无奈,他捡了点他以前的事情出来。
他从小是军人家庭长大,对军队的事很熟悉,他刚成年就被父亲扔到了离家隔了几个省的这儿。他那时不愿意当兵,被父亲扔进来很不服管教,闹出了好些事。
后来遇到了高伟峰,被他狠狠揍了一顿,在那之后他就经常去找他,渐渐与他熟悉起来。
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他一时有些愣怔。
归秋听得津津有味,看他停下不说了,好奇问道,“那你后来怎幺又突然想当兵了?”
陈潭回神,说道,“临时被拉上了战场,在那儿我就醒悟了。”
归秋明白了过来,那个时候肯定没有他说的那幺轻描淡写,战火纷飞的地方虽然能点燃一个男人的热血,但也是惨痛的课堂。
其实他的观点在与高伟峰的接触后就开始慢慢改变,高伟峰与他不同,他出生农家,从小就有个英雄梦,保家卫国是他的信仰。他则从小被父母严格教育,想要他继承家族的荣誉,继他父母后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可他那时却厌恶那种死板的规矩,不愿服从家里的安排。
等真的上了战场,他才理解了父母的信仰,明白了他们的希望。
在那危机重重的地方,他与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