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泽说山下有一个人类的城镇,很小,人口大概三四十人。 ] 灰牛躺在床上说道,身体有些紧绷,觉得有些疑惑,怎幺到了现在怎幺斐还是一直压着他。
[ 泽又跟你说什幺? ] 洛亚斐蓝色的眼睛瞇了起来,闪过一丝怒意,开始动手解开灰牛上衣的钮扣。
[ 没说什幺,就讲讲这部落的事。 ] 灰牛故作镇定地盯身上的手将自己上衣解开,那壮硕的胸膛袒露开来,眼前的斐眼睛又逐渐转成赤红色。
[ 他有对你做什幺吗 ] 洛亚斐用手指滑过灰牛胸膛上黑色纹路,上头还清楚的狰狞的旧疤痕,让他手指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 斐...没有,我今天一直在做劳动。 ] 灰牛想用手遮掩那丑陋的疤痕,那变得如刚下契约般明显的纹路,就正好浮现在以前的旧疤痕上,那疤痕也是当时洛亚斐生气的时候用的,那时候...洛亚
斐还气到想将整张皮都割下,后来他痛昏过去后才放过他。
[ 衣服穿上,死牛!我要下山,我快忍不住了。 ]洛亚斐快速地起身,移动到二楼的窗边看着,再一天就满月了,满月对于狼人跟血族都是非常滋润的,可以吸收到力量,而狼人们则是在满月时会引发一连串的发情潮。
[ 好,斐你小心,泽这边我会帮你挡。 ] 灰牛在洛亚斐站在窗边时,很快地把衣服穿好,遮住那丑陋的疤痕,紧张的连手都抖了起来,他永远忘不了那时候的痛,现在纹路又浮出来了,他怕..怕斐又拿刀..
[ 我很快就回来。 ] 洛亚斐瞄了一眼,已经站在他身后等待发落的灰牛,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后就化成一道黑雾,快速的朝山下而去。
现在晚了,大部分狼人都在家里歇息着,泽的家里还亮着,泽坐在一楼的厅内木桌上,缝着破了一个大洞的上衣肩线,但细活很不擅长的他,用了很久,才缝补好一个洞,上头的针线也歪七扭八的,而还是小黑狼型态的黑则是啃着木头桌边磨着牙。
[ 黑,不能啃,这是桌子,你换作人型,牙齿就比较不会那幺痒了。 ] 泽一直听着旁边嗑嗑嗑的声响,有些心浮气躁的,现在连线都穿不过针,还扎了两次手。
[ 黑不会。 ] 黑坐在高高的木椅上,摆动着两毛腿,红肿的地方还在,但是有比较消肿了。
[ 明天带你去给长老看看,你爸妈呢? ] 泽趁灰牛上楼想了想问道,人类遇到流浪的狼人孩子,是很少见的,尤其是还流浪到东城内,给吃的就不错了,当儿子养真的不容易。
[ 灰帕姆斐阿帕 ] 黑伸出肉掌朝着楼梯处指了指,歪着头说道。
[ 我说你原本的。 ] 又听到令人遐想的字眼,泽莫名的觉得又窘又古怪,这孩子,还真的叫灰妈妈,叫那个斐爸爸。
[ 丢... ] 黑有些明白,垂下头有些丧气,他原本也有帕姆阿帕的,但是他们觉得他野兽一样笨,有一天..就把他丢在路边了,很小的事情,黑也有些记不清。
见黑小脑袋瓜甩了甩,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泽忍不住放下手上的针线,抱起黑在怀中摸了摸安慰,不用多说也知道,黑这样子肯定是被父母抛弃的。
[ 黑,睡觉了。 ] 灰牛在窗边望着洛亚斐安全下山后,这才整理了下床铺后,下楼找黑要準备睡觉。
[ 帕姆 ] 黑又从泽的怀中挣脱出来,跳扑进灰牛的怀中,然后闻着灰牛那乾净的味道,舒服的伸伸懒腰。
听久了不免习惯,泽揉揉痠痛的眼睛,向灰牛点个头想继续奋战,心想着要赶紧讨个妻子,帮忙家务,向这种细活他这种大男人很头痛,又不好意思回去请老妈帮忙。
[ 我帮你吧。 ] 灰牛看见那针又扎到手的泽,忍不住皱起眉头,抱着黑就往桌前坐下。
[ 不用吧,我看你也不怎幺会。 ] 泽看着灰牛一点也不纤细的手,上头还有不少粗茧呢,跟自己差不多,别说家务了,这细活恐怕也不太行吧。
[ 叔笨 ] 黑探出头来,看着泽哈着气笑着。
[ 好啊,这边你帮我缝一下,我去我房间拿线一下,这线不够了。 ] 泽将手上的衣服递给灰牛,无奈地用手搓了下黑的头顶。
[ 好了。 ] 灰牛见泽返回,将手上的衣服亮了亮,给对方检查后再摺好放在桌上。
[ 好了?天啊,这幺快! ] 泽摸着上头像去裁缝店做的缝线,欣喜又感激的叹道。
[ 那我上去睡了。 ] 灰牛见没自己的事了,想上楼等斐。
[ 等等,可以帮我缝补吗?我可以给你一些报酬。 ] 泽不可思议的盯着灰牛,感觉对像深藏不露的,就如黑所感觉的一样,像个帕姆。
[ 好吧。 ] 看着抱着一堆衣服求救的泽,灰牛忍着胸口又开始的轻微疼痛答应。
[ 太好了 ] 泽新奇的盯着灰牛熟捻的用着针线,将自己上个月前打猎时撕破的裤子,补上一块块颜色相近的补丁。
灰牛忍着胸口的不适,动着手,看来斐到了山下,距离远了,契约之力又逐渐发作。
[ 还好吗? ] 泽开心地收下缝补好又摺的方正的衣服,但看到对方额头有些发汗,好像再隐忍什幺吧,担心的问道。
[ 有些头痛,睡一下觉应该就好了。 ] 灰牛谢绝泽的好意,缝补衣服的事小,不需要做到金钱交流,但黑看到那钱币,眼馋伸出小手要着。
泽微微一笑,把手上一个钱币给了黑,趁灰牛分神之际,又拿出矮柜中的饼乾罐,用袋子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