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回去了。可能是因为放心不下,第二天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县医院。
刚进医院门口,就看到几名医护人员联手压制一名发狂的病人。那病人面色灰败,眼睛通红,几乎就要凸出来,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有医护人员大喊着镇定剂,混乱中给那发狂的人打了一针,可根本就没有用。后来有人拿来专门捆绑精神病人的束身衣,在穿束身衣的时候,那病人照着医护人员的脖颈处咬去,那医护人员反应快,只是被咬到耳朵。一声惨叫,旁边的医护人员上前帮忙,轮番用力,耳朵生生被撕咬下来。
那医护人员一看耳朵没了,眼睛瞬间就红了,抄起挂吊瓶的杆子就要上去轮他。那病人还不知死活地咀嚼嘴里的碎肉,并用那赤红而贪婪的眼看着对方。
旁边的医护人员纷纷阻拦,带那医护人员下去止血包扎,而那发狂的病人便堵上嘴,拉去别的地方。
穆城睿走向服务台,遇到了昨天询问过的护士。护士二十来岁,脸上涂抹了过重的粉,却还是遮盖不了浓重的黑眼圈。
看来昨晚值的是夜班,可现在都九点了,怎么还不下班。
“还不是因为有突发状况,人员不够,走不开。否则我早就下班了。”
“那真是辛苦。”
女护士在这方面倒是没有多少抱怨,“嗨,这种事也不是经常发生。只是这狂犬病有些奇怪,就像会传染一样。一夜之间有好几人得了这种病。”
穆城睿问她具体有几个。
女护士扳着手指,“昨晚上我们院里就发病了两个,从家里送过来的加上门口的那位已经有四个了。”
“那他们被送到了哪里?”
“你也看到了,这狂犬病发作了攻击力可大了,不可能把他们和普通病人放在一起。已经向院长反应,打算从住院部那里申请,专门开辟一层来安置这些病人。现在只是把他们安置在住院部的一间空病房里。对了,你怎么没跟朋友一起来。”
“朋友?”
“就是昨天一起来的那个人啊。”
“他啊,大概现在还在睡觉吧。”穆城睿随意猜测。
“是嘛,那就我早上是看错了,还以为是他呢。也是有狂犬病患者送来的时候,等忙完了就看不到他人了。”
穆城睿心情有些沉重,看来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与女护士分开后,他想去住院部看看那些送来的所谓的狂犬病患者。
县医院是一间综合型医院,除了常见的内科、外科、妇产科,甚至包含着养老院和疗养院。每个科室都有独立的大楼,每栋楼都有玻璃长廊相连,说是为了冬日的时候为了楼与楼之间相互地痛暖气。现在倒是方便不用淋雨。
穆城睿来到住院大楼,一楼是挂号和取药处,二楼除了一间间病房外,还有一个小型的休息处。休息处的墙上挂着一台26寸的电视机,而电视机前排放着红色的塑胶凳,凳子上大多数坐的是老人和小孩,他们都抬着头看着电视呵呵大笑。原来电视正放着一部动画片。
穆城睿看到电视不禁想,为什么不看看新闻,现在樱桃县还把那些丧尸当作狂犬病患者,要是别的地方也发生相同的情况,大家也就不会那么乐观了。也许主流新闻媒体早就向民众发出预警,丧尸来临,末日降临。
向旁边的工作人员要求播放新闻,结果却被告知现在的电视只能播放录像,原来是连日的大雨早就收不到任何电视信号了。
看来还是要等大雨停歇,可按照张言良的说法还要等到两个星期之后,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变成那样。不行,他总要做点什么,在事情还没变得更加糟糕之前。
穆城睿原本是打算去找关于这些狂犬病患者的主治医师,他想这些医生一定发现了这些病人与以往的狂犬病有什么不同,带他们去县长那,肯定能成为强有力的说明。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小,能得到县长的支持就最好不过了。
结果他找了大半圈,主治医生没被找到,反而被县政府的工作人员找到了,说县长希望他能参加一个会议。
会议的地点是在县政府大楼的顶楼接待室。宽敞而明亮的会客厅铺着厚地毯,地毯上绣的是牡丹花开的图案,花团锦簇,象征着地位与富贵。接待室的主位是两张灰色的沙发椅,椅子中间有一个茶几,放着杯子和花瓶。主位的背后是一副气吞山河的水墨画。主位的左右两边同样摆着灰色的沙发椅,两两相对。数下来,整个接待室有二十几个位子。在红樱市也有这样类似的接待室,格局很像,就像所有的接待室都出自同一个设计师。只是接待室的规格略有不同。
当穆城睿到达的时候,已经聚集了相当可观的人数。厉县长站在门口迎接,看到他来了,连忙把他向别人引荐。穆城睿这才注意到,接待室里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精神抖擞的老人。只有少数几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摸样。
穆城睿不知道这县长叫他来开会是什么用意,昨晚跟他讲了那么多关于丧尸的事,而今天医院里就有人变成那副摸样,他相信对方一定有所耳闻。但这个县长却放着这事情不去处理,反而跑过来开会。他有些想不明白。
厉县长把他引到一位老人面前。
“介绍一下,这位是樱桃县厉家的老爷子,也是我的祖父。这位是红樱市的穆市长。”
厉老头又高又瘦,头发雪白,却梳得一丝不苟。面色红润,并不因为头顶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