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富贵险中求!干!
入箐走了,隐一不知道去哪了,这诺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个。往常热热闹闹的,倒显得如今愈发冷冷清清的。
外面下着雨,雨滴顺着屋檐下落。我痴痴地看着。
是在这样一个雨夜,我遇到了入箐。
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入箐离开了我。
时间长了,我竟是如此熟悉他的存在。不过与他短短分开几个时辰,我竟如此……
罢了。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主人,他出来了。”
“动手。”
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急急的冲向下面的那个身影。
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回头一看,竟是有刺客,竟是来刺杀我的。
身影快到难以用肉眼观测。
罢了!反正就是一死,我也不在意。反正你也不在我身旁了,我又有什么可在意,怜惜的。
刀光剑影,一道白锋。
入箐!
我的入箐!
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他替我挡住了一切危险,将那个人逼走,紧接着,一眼不发地看着我。他双眸斥血,用手紧紧的按住我的手臂。
我不敢喊疼,因为,我是如此的害怕,以至于,不敢出一言。我盯着他,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他吼道,“你就不能好好照顾你自己吗?非要将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地步。你真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啊!”
我笑了,“有你啊。”
他的瞳孔一缩,抱住了我,紧紧的,好像要把我糅进他的血躯一般。
我回拥他,伏在他耳边,低吟,“只有有你,再怎么危险的地方,我都心之所向,绝不反悔。”
“当真?”
“当真!”
他放开我,痴痴的盯着我。灼热的目光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看脚尖。
他掰回我的头,看着我,逐渐凑进,低头,吻我。
不过二三片刻便分开了。他看见我的表情,嗤笑一声,“你看你,就这般不舍我。呵呵,回家吧。”停顿一下,又说,“回家——继续。”
我看了他一眼,挣扎了会儿,便——“嗯。”
月光,就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另一边,则不如这番甜蜜了。
一群富贾团团转,焦虑,不安,所有的消极情绪化为实体,压迫着众人的心。
屏风中走出一个男子,浑身的悠闲劲与现在这个格格不入。但是,所有的富贾在同一时间用着同样冀希的目光看着他。
这男子摇摇竹扇,开口,“早说了,这仙台县要不太平了。你们还给我惹出这样的麻烦事,真是活久了。”
其中一个富贾便辩解道,“不是座下要我们——不怕死就动手吗?”
这男子看了一眼他,“你很面生。”
“面生正常我是仙台县林立员外的次子,林霖。今天是第一天参加。”不卑不亢的话语,从这个年轻的少年,林霖口中吐出。
这男子深深地看着他,幽幽地说,“你,我保了。”
第9章 第 9 章
阴冷的环境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而在其深处又隐约传来一两声犬吠与话语声。
“如何?”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入箐口中吐出。明明毫无肃杀之气,可却偏偏令人生出一股从骨子里来的臣服与畏惧之感。
被银链刺穿蝴蝶骨的男子,墨绿色的头发低垂,掩盖住他的表情,不怒不愤。已被血污浊的脸,缓缓吐出,“吾主,吾不解。”
“黎苘,你身为我教的红衣主教,不知伤害同教之人是何等罪?”
“可据属下所知,李宁他不是我教中人。”
“他,是我内定之人。”入箐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内定之人?可笑!我随你出生入死,想不到竟然是被你困在我为你寻的地窖里。你以为我当真不会给自己留后路吗?
黎苘将手伸向上三寸处,那处微微向下凹陷一分。不细看便难见端倪,然而——
地窖里缓缓传来沉重又低压的声响,西南方的一面墙椟伴随着黎苘的绝望与嫉妒逐渐展开。
门,开了。银链,也碎了。
黎苘看着这片小小的天地,将他的侥幸与爱恋留下了。
这乾教是他们二人合力而建,入箐是教主,而他是仅屈居于他之下的红衣主教。
当年,为了他,黎苘毅然决然地去朝廷当间隙。一当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有多少流言蜚语像利剑一般刺穿我的心脏,不留一线生机于我。我呐喊,彷徨,绝望,可是没有人伸手拯救我,我就这么在深渊里不断下落,碰撞。有多少次我想放弃,一想到这是你要立的必然,我咬牙坚持。有多少次我从你口中获知,你要我离皇帝近一点,再近一点,以夺取他的信任。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天子竟喜男风,君臣之道,在他的眼中一如无物!
后来,我,暴露了。
在四面楚歌的困境,你可知我为了保护我们的秘密,我做了什么吗?
权色交易!哈哈,我,一个剑术极为精通之人,在那时,不值一毛!
如今,你要我长住仙台县,我遵了。你要我安排人测试李宁,我照做了。你要我替他处理好县中富贾,我便只保了一人。
可是,我不过就是一时之意,你为何如此待我?!他到最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我怨,怨你不为所动,于我仅是利用!
我恨,恨你轻易动情,待他百般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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