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药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来,这汤药里的腥味又加重了,不知道里头又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便将药碗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嘴道:“秋冬正是进补的时候,找人假借名义多给林剑踪敬献点壮阳药。与其派人取掉林剑踪的狗命搞得人尽皆知,不如让他死在小官相公的肚皮上,一来可以暂免别人的怀疑,认为他是房事不节,纵欲过度而死,二来也可以搞臭青虞门的名声,林剑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一死,青虞门的声势就会一落千丈,名誉扫地,我看短时间内它还翻不翻得了身!”
却见林宜风道:“教主这个计划好是好,不过实施起来要一段时间,光派人去青虞门走动疏通也要一段时日,更不要说给林剑踪身旁塞人了。”
我道:“这件事你派你身边的亲信去办,务必要办的机密妥帖,还有,找几个专写淫词艳曲的穷酸,给足他们银子,让他们怎么精彩怎么写,这些文人不是写出过许多册子书本来编排我吗,自然是背后有心人在推波助澜,我们也学学这些人的做法,让林剑踪、青虞门身败名裂!”
林宜风看了我一眼,道了声是,属下明白了,就在那不声不响地喝起茶来。
本来我是真的不想去动桌上那碗药,不过又想起怡青的嘱托,没有法子只好又将药碗端起来喝了几口,不过这药确实腥气太冲,也不知道怡青这丫头到底搁了什么进去,喝了几口又搁下了。
☆、第 10 章
第十章
我又与林宜风说了几句话,忽然感到身上涌出一股燥热,连脸都有些发热,正疑惑间,有一点东西从鼻间掉落下来,我用手指一捻,却是一滴血迹。
突然听到一旁的林宜风叫道:“教主你流鼻血了!”
他这一叫之后,却有更多的血迹从我鼻中流出来,我急忙掏出帕子去捂,不多时一块帕子已经被洇湿了。
“教主!”林宜风赶紧来到我身边,将我的头仰靠在他肩上,又拿了一块帕子捂在我鼻间问道,“教主你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呢?”
我看了一眼那药碗,道:“药里有东西。”现在我不光是鼻中流血,就连身上都不断涌出一股股燥热,熏得两颊烧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了春药呢!
我一面仰靠在林宜风身上一面朝外面大声叫道:“怡青你给我过来!”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走廊里的跑动声伴随着推门声,只见怡青慌乱地跑进屋中,看见我这个模样,紧张道:“教主你怎么了?”
我恼怒道:“我问你,药里到底放了什么?”
只见她慌张道:“怡青也不知道,是楚大夫开的药方,最近好像又多了一味药,什么鞭什么的。”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咳嗽之后怒道:“胡闹,我身子好好的,给我吃这种东西干什么?还有他一个大夫,不好好做他的本职工作,倒关心起我身上的二两肉来了!”
只听怡青疑道:“教主,什么是二两肉?”
我才想到不该在怡青这女儿家面前说这些不雅之词,起身摆手道:“没什么。”然而我这一起身,鼻子中的血又开始流出来,害得我只好继续靠在林宜风的肩头,一动都不敢动。
怡青捡起地上被血迹脏污的帕子,又来看我的脸色,皱眉道:“教主你的脸好红,额头上还冒汗了,身体要不要紧,要不要请楚大夫来看看?”
提起这个楚兆红我就一肚子气,好端端地给我开什么壮阳药,难道不怕把我憋死?我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怡青你去端盆冷水来,我发发热就好了。”
“可,这……”她迟疑道。
我沉声道:“还不快去!”
“是。”见我发怒,她急忙应声小跑着出去了。
只听身侧扶着我的林宜风道:“教主,天气这么冷,你还要用冷水,要是受了风寒,伤上加病就不好了。”
我现在热得厉害,好似处在一个温度逐渐升高的蒸笼里,而房间四角又摆放着炭盆,烧得整个房间又闷又热,对我来说简直是火上加油。况且又与林宜风贴得这么近,他本身也不是畏寒的人,身上带有一股热气,此时他为了防止我乱动又流出鼻血来简直就要把我整个人都搂在他怀里。这种情况下我心里简直都要烧出一把火来了,只得微微与他推搡开一段距离道:“不过是上火了而已,小事一桩,你也毋需太过紧张,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到这里又觉得身上热得很,用手将衣襟微微扯开了一些,就要站起身来。
却见林宜风压住我要起来的身体道:“教主,你发热得很厉害,属下一走,教主你一个人能行吗?”
他的声音闷闷地,有些低沉,不过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细究他的心情,敷衍道:“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我这话一说完,突然间整个身子悬空,却是被他打抱起来,只听他道:“属下送教主到床上去躺着。”一面说着便一面抱着我往床边走去。
我皱眉道:“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这要被外人看到,成什么体统?”随即在他怀里挣扎着就要下地,却被他一把扣住身体道:“教主你别乱动,再动又要流血了。”
我反诘道:“这点血算什么,我没有流过血吗?”
我让他离开,本意有二:一则他到底对我有意,现在我又因为吃多了补药上火发热,这种情形毕竟尴尬,我可不想留他在房中徒生暧昧;二则这做补肾之用的鞭物不知取自何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