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沉气:“不知小兄弟找我有何事?”
“呃……这个、这个嘛……”吞吞吐吐,一双眼睛东瞧西瞧。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回房了。”绕过人便要走。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那人站在他俩身边说道,张启山抬脚继续走,“我也知道你们不是日——唔!”
下一秒张副官便手快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张启山皱眉,眸中掩不住的厉色:“你到底是谁。”
那人指了指被张副官捂住的嘴巴,张启山给了张副官一个眼神,手放开后,那人还笑眯眯地。
“我们以前见过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假小子指着自己,一脸期盼,“你真的不记得我啦?”
张启山想了想:“我……”
“嗯?”
“不记得。”
“……好吧,”假小子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一头长发落下来,长着一张精致的脸蛋的女人笑道,“记得了吗?”
“有点印象。”张启山也不想费脑子去回忆,一心只想回房间去。
“我去过长沙,还多亏你帮我打跑了那些二流子呐!”
张启山打抱不平的事做多了去了,便算是眼前这个女人多漂亮他也不会记得,毕竟在他张启山心里只有一个人。
“是你。”张启山假装记起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为何要给我塞纸条?”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女人倒是扭捏起来。
“抱歉,我可能无法帮到你。”张启山再次抬脚,女人再次拦在身前。
“不,你能的。”女人肯定道。
张启山睨了她一眼:“真的很抱歉。”
“你都没问是什么事儿呢你就说帮不了?!”张副官拦住那女人,让张启山先走,“喂!喂!”
待张启山下楼,张副官正色道:“小姐,请您自重。”
言罢便离开,气得尹新月踢了一旁的柱子,谁知道用力过猛疼的还是自个儿,她抱着脚在原地蹦跶,又气又恼。
“哎,看来那个冷酷的男人真是够拧的啊!得下点功夫才行!”尹新月自言自语,扶着墙慢慢地往自个儿房间走去……
合上门,张副官道:“佛爷,那女人认出咱们来了。”
张启山点头:“得想个法子才行。”
“为了避免暴露,佛爷,兴许也只有一条路走了。”
张启山过了良久才沉重地应了声。
张副官知道佛爷在想事情,也回到卧室去,齐铁嘴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张副官上了床。
张副官倚在床头,齐铁嘴一个翻身,半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还一直往他怀里拱,合着是因为暖和。轻轻地揉捏着齐铁嘴的耳珠,张副官陷入沉思。
另外一个房间内,张启山知道二月红睡眠浅,也不敢躺上床,搬了张椅子坐在二月红旁边,便这么一直瞧着,直到天际开始吐白。
二月红微微睁眼,朦胧中似乎有个人坐在床边,张启山见二月红揉了揉眼睛,道:“佛爷?你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启红
最后张启山还是放弃了“偷”这个念头,毕竟新月饭店守卫过于森严,若是自己有一丝偏差,甚至会连累到二月红和齐铁嘴,思及此,张启山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给二月红再次掖实被角。
却连张启山都没想到的是,二月红竟然握住他的手,连带他整个人都扯进了被窝里。两人靠在一起,二月红翻身面对还在震惊中的张启山。
“佛爷,您要是再不睡一觉,白日的拍卖会你就坐在那打盹了。”
看着二月红璀璨犹如星辰的眸子,张启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正要碰到柔软的黑发,却硬生生改为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你睡吧,我也习惯了,之前在前线三天三夜没合眼是常有的事。”
二月红想了想,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缓缓覆上张启山的双眼:“佛爷,睡吧,还有些时间,养足了精神我们再战。”
感受到张启山的睫毛扫到了掌心,二月红过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手,张启山已经闭上眼睛入睡。男人锋利的眉骨透着担忧,眉头还皱着,忍不住用手轻轻抚平,或许是被人打扰了觉头,还在睡梦中的张启山握住了二月红的手,人是没醒的,二月红这才放下心来,任由张启山的大掌将他的手包裹着。
其实二月红知道张启山为了他做了许多,以前一起下斗,关系密切到同睡一张床,直至后来他和丫头成亲,与张启山的来往才渐渐少去,他也知道张启山的想法,家中有女眷也不想过多打扰,除非是有不得已的事情才会登门,所以一般都是在戏院见到张启山端坐在台下看他唱戏,有时候看一小段人便离开了,有时候从开场坐到散场,送他回家之后,便也独自回去,二月红便想着,佛爷如此体贴,怎就孤身只影了?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来,二月红闭上双眼一同睡下,这一晚上他醒来两次,不知是否还能再次入睡。
二月红的气息扫在张启山脸上,两人鼻息交错,近得不能再近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仿佛回到二月红还未成亲之前的日子。
掌心里二月红的手还在,细细软软地,和他粗粝大不相同,平日在台下看他唱戏,二月红兰花指柔美纤细,下斗时候一招必中,不带半分犹豫,实乃刚柔并济。此刻二月红的手被他握着,真真实实,骨肉皆在,一种踏实感便停留在心头。
被窝因为二月红的体温又是如此暖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