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
秦傲然在桌子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正视他的母亲。“您最近憔悴了许多。”
“晨晨……”
“昨天……”
“我已经知道了。”
“节哀。”
“这种结果我已经预想了很多年。”
又是许久沉默。
“他是……”
“我的爱人。”
“你……”
“他是清白人家的孩子。”
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的表情只在初听闻我与秦傲然的关系时有明显的惊讶,随即恢复如常。
“你在怨恨爸爸妈妈?”
“没有。”
“妈妈很快就会和你爸爸一样,也管不到你了。但凡事你自己要绸缪好,敢种植,就敢面对恶果。”
“我知道。”
我偷偷在网上搜索过贪污和受贿罪,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数额特别巨大,是要判死刑的。看来他们早已料到自己的结果。
那最后一句话,也是一语双关吧。她并不赞成秦傲然与我在一起,也不会看好秦傲然与我的未来。天下父母心,有几位能赞同这种还不被社会认可的恋情呢。
“晨晨,以后照顾好自己。人在屋檐下,难免要低头。在这纷杂社会上混,有时候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你以后要面对的大喜大悲更多,毋须为我的事太过操心。只要你安稳,爸爸妈妈的在天之灵就能安息。”
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天空又飘起雪花。
秦傲然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终章
☆、终章
最终。
还算是个美好的字眼吧。
最终,秦傲然的母亲没有被判死刑,而是无期。如果表现得好,可以减刑。
秦傲然在安排好父亲的后事以后回到凉城房地产上班,并没有被公司为难。
我呢,则继续在我的饭馆当小老板,虽然生意没有之前顾磊在的时候好,但我会努力学习,争取让老阎家私房菜红火起来。
最近我在谋划住房问题。秦傲然租的单间已经退掉,而我租的又太小。当初为了图便宜,并没有注重地理位置,现今却发现秦傲然出行上班都麻烦的很。
他不能开车,去最近的地铁站要走15分钟的路,还要换一次地铁线。如果搭公交车,也要换乘两次。怎么办……
“阎大厨,给整个溜肉段!”
好吧,是老板来了。老板最近特别喜欢在下午起床后到我这里吃饭,专吃肉。
“你这是怎么啦,又愁眉不展?”
“哎,老板……”老板消息灵通,应该知道哪里能租到经济便宜的房子吧?于是我便对她说了租房子的意愿。
“这我还真没太注意过。不过我隔壁在卖房,我住的地方你知道的,很近。”
“不行。我欠你的钱还没还给你……”
“我的钱不着急啦。不过住在这里你和秦傲然都很方便哦,你不考虑考虑?”
“可是……”
“嘿嘿,你不问问秦傲然的意思?”老板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了。
问秦傲然?虽然是我俩的家,但是他家刚刚出事,怎么好购置新房?
晚上秦傲然来接我回去的时候,我依然在为住哪里困扰。
“你在想什么?”
“没……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别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愁什么呢?都不敢和我说?”
“你觉得我们换个地方住怎么样?”
“行啊。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他眸中闪过一丝戏虐,嘴角上扬。“我刚刚在门口遇到明雪了。”
“啊?”
“笨蛋,”他将我抱进怀里,“我们就买楼上的房子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穷,傻瓜。”
“哎?你以前不是说……”
“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我败的钱都是哪来的,还不是自己挣的。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买个房子还是没问题的。”
……
好吧,他赢了。
“不过,老板那边……”我猜他知道老板有帮过我,“开这个饭馆的时候老板借给我一笔钱,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想叫你负担我的债务,而是担心老板因为我没有还钱而是买房多想。”
“明雪你不用担心,我认识她太久,她不会多想的。而且我欠她太多,这点钱根本没法比。”
听到他这样说,我更担心了,“你欠老板什么?”
“你以为我妈的事凭什么那么容易就改了?”
“不是说证据不充分……”难道也是老板暗中出力?
“那些东西能逼得我爸自杀,也同样能逼得我妈非死不可。”
他说起这件事,似乎已经释怀,可我能感觉到他还没从失去至亲的悲痛中完全走出来。这种痛苦需要时间慢慢抚平,而我会一直陪他走下去直到最后。
“老板这么厉害?”
“不,只不过她和一个厉害的人有过我们都无法承受的曾经。”
老板的曾经,会是怎么样的曾经?他不说,我也不问。因为我相信老板也会从她曾经的痛苦中走出来,和我们一样、一起,走向新的开始。
虽然是冬末,凉城的晚风依然骇人。
很冷。身边却有一个人在不断给予你温暖,我想这就是幸福吧。
“安安,你觉得新西兰怎么样?”
“不知道啊……”
“哦,我过阵子得去新西兰办点事。听聂流光说新西兰同性恋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