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陆子矜眼睛眨巴两下:“陆子矜。”
小哥哥的眉毛都皱起来:“你是本地人?”
陆子矜一僵,打着哈哈:“那大概是吧哈哈哈哈。”
小哥哥:“你父母呢?”
陆子矜:...小哥哥!你你自重!我们才刚认识你就开始查户口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子矜没回答,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小哥哥:“你不知道父母是谁?”
陆子矜:...
“好吧好吧我也是逃难来的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醒来就...这样...”
从陆子矜茫然的神色里猜出几分端倪,小哥哥又叹了口气。
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有动手糊口能力的人。
陆子矜今天早上又早起走街串巷地去算命了。
司邪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就看到昨天的小花猫蹲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他。
司邪:...
小花猫看他醒了灵巧地从窗下跳下去,蹲到自己的饭盘前矜贵地看着他。
司邪:...
小花猫:喵喵。
司邪:...
小花猫:喵喵喵!
司邪:...
小花猫:喵喵喵!喵!喵!
于是陆子矜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就被一个枕头结结实实地盖了一脸。
?
司邪从房梁上跳下来,潇洒地站到了陆子矜面前——无辜。
小花猫赶紧收回拍枕头的爪子,朝陆子矜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陆子矜:...
后来司邪就跟着陆子矜一起早出晚归了。
托司邪的福。
陆子矜的生意越来越好。
大多是姑娘。
算的大多是姻缘。
三三两两地围上来对着司邪一个劲儿地傻笑。
算姻缘也是敷衍。
上来就一句:“你看我同这个小哥哥有没有缘分?”
陆子矜一开始还认真算,到后来就只会一句:“事在人为。”
那些姑娘就高高兴兴地丢下一锭金子,羞红了脸转身没入人群。
陆子矜觉得很绝望。
这样下去自己就快变成被小哥哥包养的小白脸了啊!
日子过得很快。
又到了一年一度掀不开锅的日子了。
司邪盯着空荡荡的钱盒子陷入了沉思。
昨天还很满难道是他的错觉?
陆子矜远远地站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司邪:...
陆子矜心虚地别开了脸:“可能是他们自己长脚跑了?”
小花猫一巴掌拍到了陆子矜的脸上。
司邪:“你再说一遍。”
“嗷,”陆子矜哀嚎一声,“我就想出门买几件衣服啊一出门它就自己长脚跑了啊!”
“我昨天看到老宋家的裁缝铺进了几件特别好看的大褂啊!”
“穿上去肯定特别好看!”
陆子矜说着说着自己声音都低了下来。
他也很委屈好吗。
他也很想哭好吗。
可怜兮兮。
人间惨案。
不了人间不值得。
司邪看了两眼窗外呼啸的大风没再说话。
估计让人给摸走了。
陆子矜就长着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
司邪难得生了气。
陆子矜惨兮兮不知所措。
小花猫就只会给他一巴掌。
这天吃过饭司邪就出门了,陆子矜站到窗前准备扮演一下望夫石,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小哥哥一感动就原谅他了。
结果小哥哥出门没一会儿就下雨了。
陆子矜正准备来一句诗吟咏一下,表现自己的博学。
突然天边一个炸雷,陆子矜“蹭”地就钻进了被窝,把枕头埋到了头上。
天哪麻麻好可怕啊!
不能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雷这么吓人的东西!
小花猫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跳上了床,嫌弃地拍了陆子矜一爪子。
陆子矜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司邪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有一个大大的茧。
掀开被子就看到陆子矜吓得没有血色的小脸可怜巴巴。
司邪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被外边风雨吹得寒凉的手放到小花猫身上暖了两下,然后伸到被子里去抱陆子矜。
陆子矜整个人都在颤抖。
嘴唇抖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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