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要先找到阿月仔。」
「在你找到公孙月之前,可能就会先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了。」一步莲华边说边伸出手,想要将逞强的蝴蝶君抓回去。
「血已经止了。」但蝴蝶君用力推开一步莲华,不肯放弃追回公孙月,「再说,这一点点血死不了人……」
就在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远处一团黑嘛嘛的东西冲过来。蝴蝶君和一步莲华同时停下动作,转向扑过来的黑影。
远远地,就传来袭灭天来的声音,「亲亲一步,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这么大一个人扑过来,蝴蝶君瞬间闪过脑海的字眼就是「乌云罩顶」,可惜刚刚把蛋糕留在会场上,不然现在就派上用场了。认定一步莲华叫他拿蛋糕是为了防身,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蝴蝶君已经来不及再去找蛋糕,只能往旁边闪。
虽然对蝴蝶君这种摆明不给面子的行径很不爽,不过,袭灭天来本来就不是要扑蝴蝶君,闪开正好。直接朝着一步莲华就这样扑上去,整个人巴在一步莲华身上不放。他就知道亲亲一步不会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一定会找到他,真是、真是……太感动、太黯然、太销魂(?)了。
「这两只现在是在演哪出?」在心中佩服一步莲华的腰力真好,那么大一只无尾熊挂在身上还可以好好地站在那里。蝴蝶君默默地走到公孙月身边,想要偷偷抱住公孙月却被扇子敲头,「唉喔,阿月仔,妳如果想要我当尤加利树,我可以配合啊。」
「免,你也不用学无尾熊跳上来。」自认腰力不如一步莲华的公孙月再次用扇子敲头让蝴蝶君忘记那些奇怪的想象。目光刚移到蝴蝶君身上,公孙月就看到蝴蝶君腰间的伤口,「你受伤了。」
「是啊。」抓到机会的蝴蝶君往公孙月身上一倒,装出小媳妇式的哀怨表情,「阿月仔我受伤了,你还敲我的头……」
公孙月看着那个流血已止,还包「说的也是,你受伤了我的确该对你温柔一点。」
「是啊,是啊。」蝴蝶君喜出望外,小人得志地靠在公孙月的身上。
「伤得很重吗?」
「是啊,痛到我走不动。」其实伤口本来就不深,而且已经止血了。但是可以依偎(?)在阿月仔身边,要他怎么样都可以。
「嗯、嗯。」公孙月收起扇子,手扶着蝴蝶君的腰。
天啊、天啊,他的阿月仔对他这么好,看来以后应该找机会捅自己几刀(?)。就在蝴蝶君满脑子都是乱想的时候,公孙月一把将蝴蝶君抱起,吓了蝴蝶君一大跳。
「阿月仔?」
「你不是受重伤?」公孙月露出微笑,「我送你去医院。」
「咦,也不是那么……」蝴蝶君大惊失色。去医院就表示今天不能结婚,过了今天就不知道阿月仔明天愿不愿意和他结婚了。
「不是那么严重?」公孙月挑起眉,「难道你说痛到走不了是骗我?」
「呃……」这就叫进退维谷、骑虎难下,说「是」的话,公孙月带他去医院就不用结婚了,可是说「不是」的话,这辈子大概不用结婚,「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我下来自己走就好……」
「嗯?」
「好吧。」看到公孙月表情瞬间变化,蝴蝶君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回答说去医院,「那我们的婚礼……」
「再说,再说。」公孙月扬起嘴角,心里早已有了决定。
其实,也未必结婚啊。
追着一步莲华和蝴蝶君而来的孤独缺等人第一眼见到的画面,就是抱着一步莲华不放的袭灭天来,还有被公孙月抱着的蝴蝶君。
「唉喔,真幸福。」孤独缺看了左边一眼,又看了右边一眼,将随手扛来的葡萄酒桶扛在肩上往回走。顺走把风莲捞走,看来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来瞎搅和了。
也追上来的色无极看着公孙月抱着蝴蝶君,一时之间胸口有股酸楚的感觉涌上来。她其实是最希望公孙月和蝴蝶君幸福的人,可是却在看到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有一种局外人的孤独……
「无极,妳杵在那边做什么?」公孙月回头看到色无极时,对着她招了招手。
「咦?」
「我要送蝴蝶君去医院,妳也来帮忙吧。」公孙月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色无极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笑容追了上去。
「唉呀,跑得真快。」袭灭天来用手指戳着下巴,忍不住啧啧称奇,「人家说一种米养百样情侣(有这种成语吗),蝴蝶君和公孙月这类的我倒是第一次见过。」
完全没发觉自己和一步莲华也是属于很奇怪的那一类情侣,袭灭天来看了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就一直盯着一步莲华。
一步莲华穿着的这件衣服轻飘飘的,感觉起来就是很舒服的样子。想着想着,手就忍不住伸进衣服内。
「袭灭,这里是公众场合。」一步莲华咳了一声,却无法掩饰从嘴角边溢出的些微呻吟声。
「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虽然有人他也不怕,不过袭灭天来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一步莲华赤裸的样子。这不是身材好不好的问题,就算身材再好,也只有他能看。
「是吗?」一步莲华手捧着袭灭的脸,靠近自己的脸。夕阳从袭灭的背后照射过来,在长发边晕散开来,整个人彷佛在发光。
「你想不想试试看在海里做爱。」袭灭天来挑起眉,语气中尽是挑逗,也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