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严父中带着宠溺。
而他亲爹,他也不知晓他爹算不算疼他。
揉了揉心口,贾蓉低声,还透着委屈,说重点:“他是贾珍的儿子。”
“我擦!”贾珍真震惊了,浑身都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分,而后僵硬的扭了扭脖子,仰眸死死看了眼苏念。他发现此刻苏念那眸子在黑夜中显得猩红又雪亮的。
“怎么,很意外吗?”苏念牙根紧颤:“你们贾家祖宗显灵的时候,没跟你说别生而不教吗?”
“等等,哪怕是当众,我也得澄清一句,贾珍哪怕真是你爹,这也不是你丧心病狂的理由!”贾珍回过神来,客观冷静无比:“贾家也不是没有认祖归宗的,蔷儿不就是?!说难听点,你得问你娘!”
这个锅,比贾珍爬灰还难背,也不想背。
正主当年都没说过,不算交易内的。
而且,这事不值得怀疑吗?
“问我娘?”苏念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手愈发紧紧抓住了炮杆。感受着触碰间的冰冷,苏念才恍惚感觉自己找回了一丝的理智,眼含杀意的看着贾珍,又重复了一遍:“问我娘?”
说完,苏念话语加重了一分:“来人,把贾赦给我抬上来,让他说说。”
没多时,便见一个妙龄女郎轻轻松松提留着被五花大绑的贾赦上来,毕恭毕敬单膝下跪,喊了一声:“主人。”
“将贾赦放在栏杆上。”
看着下属完成后,苏念揪着贾赦的头发,迫使人抬起了脸,让下面的人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贾珍无视着眼前这人质,眼眸一沉,问这自己先前的问题:“你们怎么就在军舰上他娘的来去自如了?!”
他在水底带人翘着隔着小心翼翼的,这帮人跟坐旅游车一样,想上就上!
“珍儿,救命啊!我还不想死!”贾赦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抓秃了,疼的难受无比,委屈的都哭出声音来:“我只是想设计揭穿他自以为是的身份是假的,让他大受打击而已啊!”
“你别给我嚷成不成。”贾珍拧眉,“先回答我怎么上的?你们这样,让我非常非常被动。”
“前朝走、私多,有很多密道。那玲姨在此多年,也发掘出了一条,上来是……嗷……”
“你不是知晓我与东桑合作吗?你说我怎么上的?”苏念卡着贾赦的后脖颈,将人死死扣在栏杆上,欣赏着人的挣扎,而后看向贾珍,笑眯眯着:“哪怕我失败了,这下可好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人打一家人了。你们恐怕也得被诛连九族!”
“挖槽!”贾蓉和贾赦齐齐飚喊了一声:“不不不,你是先太子遗孤,你是,我们不追查真相了。”
贾赦说着挣扎得越厉害了,“我不要死,我们分宗了。”
在场的其他人:“…………”
“哈哈!”苏念又是放声大笑,“当年要不是你心狠手辣,也许就没有今日了。我会让你们贾家遗臭万年。,这一场战争,是因你而起。”
“放你娘的狗屁啊!老子……”贾珍深呼吸一口气,“贾蓉,你先给我说一下,这过程。我现在还脑子一团浆糊。”
“玲姨是曾叔祖父的庶女。这点在发现苏念是我们寻找的大师兄时,就把他寄住的一家背景调查了起来。”
贾珍:“合着贾家是逃不过诛九族了是不是?”
“不不不!”哪怕被掐着脖子,贾赦也要张口喊两嗓子冤枉,声音因被卡在栏杆上,有些喑哑。
可饶是喉咙疼痛,也阻拦不了贾赦控诉的心:“这是美人计!我爹那时候不晓得,被同僚所赠,收了之后,被贾史氏赶到庄子上了。然后御龙阁伺机而动,就把人收养了,去母留子。这玲姨是遗腹子,就像这苏念一样也是遗腹子,亲娘都被御龙阁杀了。”
苏念眼眸阴沉一片,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嗷……疼……轻点!”
听着贾赦龇牙咧嘴的喊疼,贾蓉感觉心疼不已,忙不迭飞快道来:“不过,他这个身世曲折了些。御龙阁除了专门收养犯官后裔培养,其实,他们还有故意收养因为后院倾轧而出生的孩子。”
“苏……苏念就是因为后院倾轧,当然也不能这么确切的说。”贾蓉忍不住为自家娘喊冤:“我感觉我娘还是挺好的,而且我……我爹他那样的性子,我娘也管不住他。而且,他比我小两岁呢,有他的时候,我娘都因难产而亡了。”
“……然后呢?”贾珍边问了一句,又朝炮火口靠近了些。
贾蓉挠挠头,“那时候我体弱,我爹把我送道观给祖母养。去看我的时候,跟我奶娘好上了。”
贾珍:“…………”麻的,贾珍能不能系好裤子啊?!
“巧得是,那时候政局有点动荡。祖父他是先太子伴读,收留了些遗孤。道观算中转站,送孩子南下寻好人家抚养。”
贾珍在内心狂all紫薇帝君—敬道长还兼职收、养孩子?
“祖父给钱的,还有好几个养生堂都是他背后出资的呢!”贾蓉道了一句:“我也是管家后发现的。”
“别扯这些,继续,让你爹看看他有多么狠心。”站立在军舰上的苏念催促道。
贾蓉听到这话,下意识仰谋看了眼苏念。脑袋垂了下来,小心翼翼开口:“根据玲姨说,祖母本想留下,给奶娘抬个姨娘。我爹拒绝了,说……说……”
贾蓉舌头蠕动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继续道:“他答应过我娘,除非我死了,除非他喜欢,否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