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面墙壁,一面的前方被沈睿摆放上一排木制屏风,屏风之后摆放着一张贵妃榻,可供谢衣困乏时侧卧休憩,而贵妃榻前是一整片价值不菲的白狐狸毛,方便谢衣光着脚时踩在上面,虽然脚下的木板便能隔绝地面的凉气,但沈睿还是觉得在铺上一层毯子会更保险一些。
最后一面墙上,被沈睿挂满了谢衣平日里的画作,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谢衣为沈睿做的肖像画,每一幅画上,沈睿的眼神各不相同,正中间的那一副画是谢衣最喜欢的,在那幅画里,自家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但是眼神里却盛满了宠溺的神色,这让谢衣觉得,只要被那种眼神直视着,便会被幸福笼罩着。
最后,视线落到房间的正中央,沈睿用上好的木头精心打造了一副书桌,在书桌的周围铺了一圈加厚的羊毛毯。
这书桌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可是带有机关的,平日里只有十寸高,而这高度不高不矮,正合适方便谢衣席地而坐时,把上半身轻松地搭在桌面上。
书桌的巧妙之处,在于隐藏在桌面一角下的暗格,只要按下这里凹陷下去的暗格,机关便会自发启动,桌子的暗箱里发出齿轮的咯吱咯吱的滚动声,不消片刻,这书桌便会拔高到将近三十寸高,然后桌子下方自动弹出一层抽屉,抽屉里有一把结实的折叠椅,这样谢衣便可以坐在椅子上,俯首在桌案上,专心致志的写字作画!
桌子的左上角摆放了一个精致的花瓶,是沈睿在市里的古董行淘来的,上好的官窑,花纹也甚为赏心悦目。
花瓶里,沈睿每天都会插上从山里新摘来的野花,有时候时间巧妙,甚至还会在花瓣上,看到晶莹的晨露。
桌子的右上角摆放了一盆长势旺盛的剑兰花,翠绿色的花叶,蓝色的花瓣,给这室古典的韵味中增添了一抹与众不同的艳丽,让人眼前一亮,除此之外,摆放在桌子上的,便是谢衣常用的笔墨纸砚。
而在桌子与竹子之间,还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层水幕似的流苏,让这室变的梦幻又神秘起来,这垂落下得流苏平日里可以散落着,也可以成股的绑在两便,简单又方便。
走到竹子前,只要仔细观察,还会发现,竹子后靠近墙角处,隐秘的开了一道拱门,只要撩开竹叶,推开拱门,眼前便豁然开朗,但映入眼帘的,不是开阔的空地,而是一方天梯直通二楼,这样精致巧妙的设计简直让人惊呼不已。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谢衣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明明有千言万语,却挫败的发现,没有一句话能够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家道落败,沦落到人牙子手中,谢衣曾经一度认为,余生都将在地狱中煎熬,是爷拯救了他,给了他希望和新生!
眼角变得濡湿起来,可是泪滴还没来得及溢出眼眶,便被一只大手轻轻拭去,抬起袖袍来遮在眼前,不想让自己展露出过多的脆弱,谢衣的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微笑,只不过这笑意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意味。
沈睿无奈的轻叹一声,随后抬起手来,撸起了谢衣另一只小臂上的袖袍,将一串和田玉串连而成的手链,轻轻地套上了自家夫人玉白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温凉的触感,谢衣微微一惊,有些不明所以,连忙放下遮眼的袖袍,疑惑的拿着眸光扫去,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玉石手链,而这手链正中央的位置,串接着的,却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
“爷,这是……?”谢衣问这话的时候,看似不解,其实心里已经多多少少有了答案,他向来心思玲珑,需要的只是沈睿一个点头的肯定而已。
“门口挂了一把锁,而这是开锁的钥匙,阿衣喜欢吗?我精心布置的,就是想要送给你一个惊喜!”沈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能够沁出水里,自然而然的也就让人放松了警惕,忽略掉他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狡诈。
“喜欢,很喜欢,爷,谢谢你。”谢衣轻轻点头,发自内心的感激道,殊不知,自己应经毫无防备的踩入了黑曼巴布置下的圈套。
伸出手去,沈睿将谢衣轻轻的拥入怀中,大手抚摸着那柔顺的发丝,温声细语的说着安抚的情话。
就在谢衣耳根红透之际,沈睿却是突然间一个用力将人打横抱起,将还处于震惊之中的谢衣,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沈睿一边伸手去解谢衣的束腰带,一边声音略带嘶哑的开了口。
“一句谢谢未免太过没有诚意,阿衣知道的,我喜欢实际一点的。”沈睿说这话的时候,眸光的神色似笑非笑!但是心底的兴奋却已经按捺不住!
听到这话,谢衣不用去琢磨,就知道其中蕴含的深意,更何况,爷的动作已经如此露骨。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谢衣只是红着脸,缓缓地扭过了头去,自家爷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该来的逃不掉,不该来的也求不得。
看到自家夫人沉默的接受了,沈睿嘴角的笑意越发高翘,他可不是大哥那个刚开荤的小雏鸟,卧室,床铺什么的简直太落于俗套,而这间室,是他精心布置过,与夫人在此亲热,才更有情调!更有兴致!
第95章 发怒的沈小爷
衣袍何时滑落了肩头,双手又是何时被束腰带一圈圈的缠绕,谢衣已经记不清了,唯一的就是,他的胸膛被迫贴着温凉的桌面,致命的后颈被一只大手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手心里,而身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