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必每次都竭尽全力,该送的时候就松,该拼命的时候便拼命,重要的是,四个人一定不能散。”
宿骨:“嗯,我同意。”
说话间朗歌注意到有个人在凑近他们:“哪个?出来。”这是从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身着青蓝便衣,身材颀长,乍一看还蛮是俊秀。
“各位今日在沙河可真是有风采,在下着实钦佩”,那人笑道。
“有屁放”,朗歌白了他一眼。
那人干咳了一声:“我叫木卿,有幸能在这次沙河认识各位,希望能在此与各位义结金兰。”然后拱手而立,意思很是清楚明白,就是希望加入江索等人,找个依托罢了。
朗歌心里想道:“耍流氓吧这个人,什么时候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也在这里瞎凑合起来了。”但是望月险恶又绵长,事事都没有绝对的可能性,朗歌沉默。木卿见一干人等不说话,忙道:“别看我身子骨弱,砍柴挑水,生火做饭我样样都行啊。”
“我们要你砍柴做饭干什么?你又不是我们请来的丫头”清风觉得此人好笑,不免调侃。
“实在不行,小生可以帮你们晚上盯梢,免得你被别人偷袭。”可能因为激动,那人面颊有些发红。
“罢了罢了,坐吧”,宿骨招招手,便招呼他坐下了,四个人也便没有再说些什么,多一个同伴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说说笑笑间木卿和他们也熟络起来,拿出一个小酒壶:“我来望月之争,我父亲给我带了亲自酿的酒,你们尝尝。”
“我们四人都不胜酒力”,江索推脱道。
“尤其是我,一喝就倒”,清风笑道。
木卿看得出他们四个人都有些防备,不免有些窘迫:“看在我的面子上,抿一口也罢。我们都是兄弟了。”江索无奈,接过他倒的酒壶:“我代他们。”木卿感激般的笑了。
宿骨本想阻止,但是朗歌心里知道依照江索的城府和实力不会出什么事,做手势让宿骨放心。
到了晚上四个都陆陆续续睡下,那人便在四个人的身边,捡了些干木柴,生起了火堆守着。
“木卿,你若是累了就睡下吧,不用担心我们”,清风不忍心对木卿道,木卿回过头,眼睛微红:“无妨。我武功不是很好,有幸得到哥哥们的庇护,能为你们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清风无奈,也不便说什么:“实在困了就睡下。”“嗯。”
然而朗歌却好像是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与他不对付,听到刚刚哪些话心里更是别扭的很:“知道自己不强还不退出,专门在这里依靠别人?”然而也不好表露什么,与清风一同睡下了。
躺下时,清风冰凉的手轻轻抚着朗歌的脸颊:“今日不好与哥哥做些什么了”,语气虽轻,但是好像传到了木卿的耳朵里,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耳朵根都红了。见此,清风咯咯笑了,朗歌无奈,有清风伴着这么长时间,这些都是小把戏了,反而捉住清风的手,一转攻势:“手怎么这么凉,让哥哥给你暖暖。”可见木卿的耳朵更红了。朗歌恶作剧般对着清风笑了。
两人闭上了眼,就着沙河的波浪的声音和微微和火光轻轻睡下。朗歌却是不敢在木卿守着的时候熟睡,听着草地里虫子的叫声。
但是好像是相安无事,第二日早上,朗歌起来弄水喝的路上,看见零零散散的几具尸体躺在草地上,虽然早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死于非命,但是看见这一幕心里还是不免胆颤,想着今天肯定不免是一场残忍的屠戮。
好像和预料里的不一样,整个空气却是凝重得很,每个人好似都在防着别人,不会与别人对视,见到人就匆匆躲起来,大家这是都在保命。
气氛一度非常压抑。
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四个人都有些疲累,躺在营帐里便闭上了眼睛休息。
朗歌生来就对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即使睡着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有一丝不对他也能立马醒来,果然,朗歌不安的睁开了眼,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靠近身边睡着的清风,手里的利刃反着夜的寒光,朗歌心里猛地一跳,暗叫不好。
没想到下一秒清风已经翻身起来,将那人压制住了,朗歌更是眼疾手快抢走了他的匕首,两人定睛一看,原是木卿。
清风没在手软的,手扼住他的咽喉,青筋暴起,只要再稍微一用力,那个人就会窒息而死了,可是清风还是留他一口气。
“你怎么回事”?朗歌嗤笑问道木卿。
木卿眼眸充血,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和颤抖:“哥哥们不信我······”
“若不是我今晚杀死哥哥们,明日或者以后,哥哥们就要杀死我了,毕竟,我这么弱,是不可能靠实力在望月走到最后的······”
“心里真是阴暗啊”,朗歌心里想道。
在朗歌看来,清风的脸因为用力和气愤变得通红,禁不住这夜的寒风,咳嗦几下,木卿趁着这时候,一个用力将清风推翻在地,朗歌连忙护住清风,长剑出鞘,木卿眼见着打不过,飞身逃走了。
朗歌扶起清风:“小子,跑的倒还快,有没有伤到哪里?”
清风剧烈咳嗽着:“那两个呆子不会还在睡觉吧,去看看还活着吗!”扶着朗歌的手臂起来了。到宿骨和江索睡觉的地方一看,两个人呼噜都打的震天响,清风手扶住额头:“果然是看我们两个弱,先挑我们下手吗?”
让夜的寒风一吹,朗歌脑子清净下来了,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