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社的大门,还是紧闭。
他抬起头,太阳终于升到了最中空,跑回去向不远处包子铺的人禀告,“牛哥,他们还没回来。”
“嗯。”牛哥点点头,一左一右,轮番大口咬着手中的包子。只见左边是猪肉馅的,右边是糖馅的,把盯梢的二黑看得直咽吐沫。
牛哥再吃一个,吃饱打嗝,才把笼子里剩下的最后两个包子给二黑,摸肚子起身,提了提腰带,露出别着的手丨枪,“妈的,不知道要等多久!”
他们一路千辛万苦到上海,好不容易找到“云唐侦探社”,正好碰着他们开车出门。
自从遇见李云唐后,一路都是倒霉事。
“老板,再来一笼!”另一名土匪喊道。
高瘦的包子铺的老板战战兢兢地再把一笼包子递进来,又迅速掀帘出去。
“牛哥,怎么办,继续等吗?”吃饱的柱子凑到耳边问。
“等,他肯定要回来的!”
牛哥拍了拍胸口里藏着的建木叶,这可是他们这些幸存下来兄弟最重要的宝贝。
从火车上跑下来后,近百位兄弟就剩了这跟着他的八个人。
此仇不可不报。
李云唐能够接到子弹,说明他本身就是一只妖,且是只大妖。要是能够抓到他,也许能够弥补他们在火车那次的损失。
牛哥扭动了粗壮的脖子,回头厉喝,“吃饱了没,吃饱了就撤!”
其余几个人赶紧生吞猛咽,也不顾包子烫,直接塞怀里,这一路过来,有一顿没一顿的,能吃饱不容易。
牛哥率先掀帘子出去,包子铺老板立即退后几步,瑟瑟发抖。
走过老板身边时,土匪们各个都露了一下腰间的枪,恐吓着:敢说出去,杀你全家!
几个人把枪藏起来走到大街上,不过也许是他们看起来都不好惹,行人们见了匆匆低头而过。
“牛哥,我们去哪?”
牛哥把他们带到一个转角处商量,指了指两个长得不太凶的伙伴,“你们到这附近看看有什么位置比较隐蔽,又能藏很多人的地方。”
“是。”
“牛哥,不去山上吗?”二黑问。
“去什么山上,来了大上海,当然要享受一番。”他压低声音,告诉自己的手下们,“咱们先劫个票,准备点银票,再摸清楚李云唐的底细行动,这次必须万无一失,不能让他跑了。”
“知道。”
“我听说李云唐有个非常漂亮的未婚妻,上次绑架的事,她还报警了。”柱子说。
“是么?”牛哥摸了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没多久,两名打探的手下就跑了回来,“牛哥,东边小巷的尽头里有间当铺,我去看了,场地很大,里面就看到了两个小孩子。离云唐侦探社就几道墙。还有后门,应该可以通到山上去,很方便。”
“那好,我们分批去,别惹人注意。我听说上海的警察也很厉害的。”
“是。”
“你们三个先过去,在门口待着。然后你们三个,最后我们三个。记得做记号,别走错了。”
“放心,错不了。牛哥,我们先去了。”
“嗯。”
牛哥蹲下身子来,原本还盘算着怎么对付李云唐这只大妖,他不吃子弹,建木叶也没办法用,本还想过把他引到山上去困住,不过估计也不一定成功。
传说妖对人非常痴情,要是有个未婚妻就好办多了,只要未婚妻的命在他们手里,他还有什么不听从的?
两批人都去了,牛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和两个手下出发。
跟着墙壁上指示方向的牛角记号走,找到一个抹掉一个,一路过去,越走越冷清,巷子最深处连只人影都看不到,也就外面的树上栖息着几只乌鸦。
一间当铺,开在这么偏僻的巷子里,脑袋被驴踢了!
牛哥和在门口等着的兄弟们汇合,把子弹上好膛,吩咐两名手下绕到门后,以防他们逃走,这才大摇大摆地进去。
柜台前的百月只在他们进来时瞥了一眼,就冷冷地说:“恕不接待。”
“怎么,你觉得我们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么?”
“有也不要。出去。”
“你这个小姑娘脾气很大啊!”牛哥当即就把枪掏出来,“带我们去见你们掌柜。”
他们已经抢过很多次,非常熟练,四个手下掀帘进去,另外两个转身把门关上,插上门闩。
“走!”牛哥命令百月。
百月烦躁又无奈一般地爬下高凳子,把牛哥带往后院。
进后院的四位土匪,第一眼看到的是空旷的院子,和一个蹲在树下面扎布人的男孩。
小男孩特别奇怪,听到动静回头瞥了他们,明明看到他们举着枪走进来,居然还继续转头扎布人。
莫不是个傻子?二黑不免这样想,走到头身后攥着他的衣角拎起来,也没耽误小男孩继续不屈不挠地用针戳布人。
真是个傻子。
百月问,“爹爹呢。”
百阳回答,“吃东西去了。”
“哦。”百月这才微微皱起眉头,“爹爹每次吃东西都要吃很久。”
能正常对话,又不太像傻子。
小孩子是没什么危险性的,一个人看管足够。
这院子很大,房屋却并不多,除了最前面的柜台就是厨房,还有内屋,非常小,放满了乱七八糟小孩的衣服,像是这对双胞胎睡觉的地方。
几个人举着枪踹开了最前面的屋子,一股厚重的纸味扑面而来,那里面根本就是个书窝,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