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的名字。”
“云庭吧,你认识吗?”
“听过,但没打过交道。”
万生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我也是,也就听过他名字而已。从没见过。”
那当然,你出生他就死了,怎么可能见过?
“嘶!”陆苗额头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但在这里并没什么东西动他,显然是在屋子里,他的肉身在受万生的折磨。
“你再乱想,我就咬你。”
陆苗只好连念头都压下去。
“好困。”万生打了哈欠,“我先睡会儿,你们继续等着。”
这里没有那么多参天大树,土地颜色也比里面浅一些。
像是森林的边缘地带,零星一些黄红色杂草和几颗散落的褐色歪脖子树,靠近河边,倒是很凉快。
陆苗被万生的哈欠传染,觉得自己也犯困起来,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窝着。睡前见李云唐和施音起身,像是要去逛一圈。
这两口子简直是来观光的。
这次他睡得很沉稳,也很舒服。
梦见自己回到现代,不用担心有妖、有怪、有任何东西,每天平稳地上班、下班、做饭、睡觉。
只是好像有点寂寞,要是李云唐、施音、姜冬泽,还有唐修,都在现代就好了……一定很棒。
“陆苗,陆苗。”姜冬泽摇晃他。
陆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撞入了姜冬泽的眼眸,猛然瞥见他身后一轮红色的大月亮。他吓一大跳,坐起身,“我又穿越了?”
“不是。是入夜了。”
陆苗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暗了下来。
虽然说太阳,或者说月亮,还是那枚红彤彤的“荔枝”,但原本纯白色的天空变为一种深蓝色,无星无云,如同缎带,一尘不染。
视线尽头的森林里有莹莹光火,却不是起火了,而是它们的叶片边缘有荧光,被雪覆盖一般,美不胜收。
耳边传来奔腾声,是那条河流动起来,河水已然全然变为一种墨色,但比墨水的颜色轻透很多,像黑曜石,又像少女蒙面的黑纱。
黑色中会偶尔跳出一些橙色的光点,宛似夏夜里飞动的萤火虫,又似头顶那颗硕大的红月亮宝石碎裂,掉下闪耀的宝石沙。
陆苗从景色中拉回注意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撑在姜冬泽的腿上,他们怎么会离得这么近,难道刚刚他是睡在他腿上?
“不好意思。”他连忙收回手。
“没事。”姜冬泽起身:“我们出发吧。”
陆苗见李云唐和施音从树后漫步过来,“你们跑哪去了?要是分散了怎么办?”
“不会,我们就在这旁边。”李云唐盯着河水,“没想到这里入夜这么快,按妖族习性来说,应该是昼短夜长。”
“嗯。”姜冬泽承认。
枝干们再次从泥土地里钻出,这次不再编织成牢笼,而是编织成一块长方形的木筏,像是用来让他们渡河。
“走吧。”李云唐催促,“早点解决。”
姜冬泽登上木筏,临时转身,把肩膀上软趴趴的“晓静”拿下来放到地上。
这个是那棵名为晓静的树妖的分丨身,可以在自身能够生长的森林里走动,但是太远估计会枯死。
“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回森林吧。”
晓静像是很不舍得他,枝干圈了好几层他的手指头不让走。
“没事。”姜冬泽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有机会会再见面的。”
四个人站在木筏上,这条河水底下涌动着巨大的力量,把他们托得很稳,速度还很快,乘风破浪一般。
刚开始他们还站着,后来直接坐下来欣赏月色和森林。
“要是有酒就好了,让我想起湖心亭看雪。”李云唐说,“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我们这是上下一黑了。”陆苗笑,刚睡完觉精神饱满,又逢美景好风,心情愉快不少。
像古人夜游。
他抬起头看红色的月亮,觉得此情此景此生再难有,当然是前提是游戏没输。
原本以为一段漫长的旅程,实际上要是心情不错,也就在眨眼之间。
木筏停住不动,他们起身上岸。
这里的太阳应该是不变的,永远悬挂在东方,到了晚上,便是月亮。从太阳的位置看不出来时间,但那条黑河已明显透明许多。
岸上的土地冷硬,犹如荒原,布满直线,直线的某个交叉点有石墩,石墩并不是规则排列的,有的地方聚集着三四个,有的地方空空如也。
“游戏开始了哟。”万生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是上次的妖玩的残局,他走了四步就被输了,所以接下来你们玩。”
“你们现在就站在棋盘最边上,只能走交叉点,你们走一步,小石就会走一步。你们要避开小石,要是上下或者左右两边各有一颗小石,它们就会抓住你们,要是同时被四颗小石包围住,你们就惨了,会掉落陷阱。”
“这个棋盘的三个顶角,一个是直接出口;另一个有谜题,能解答出谜题才能离开,解答不出会掉落陷阱;第三个就直接是陷阱啦,就这样,好好玩哦。”
陆苗觉得这个游戏根本就不能叫做游戏,压根就是一个陷阱。
他刚想问什么,万生已经知道,并且自行解答,“顺便说一句,如果不按规则走,还是会掉落陷阱,悄悄说陷阱是很可怕,连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