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项正直没听懂。
“简单的说，这地段过去是坟场。”
项正直夹烟的手一哆嗦，烟头上的火星差点让他抖掉了，“不，不是吧……”
东坡没说话。
项正直搓了把脸，冷静了点，“你这不对啊……这片当年是老城区，清一水的小平房，后来推了建的这个楼，再早年是工厂的家属楼，一直都是住人的怎么就成了坟场了？”
“你得再往前算。”东坡说，“往远了算，算到你历史课本上。”
“啊……”
“具体以前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不清楚，但不是坟场就是万人坑，就是死了很多人的地方，所以这地儿阴气极重，这和有没有鬼没关系，除非有人把阴气驱散了，否则就会一直聚集着，过多少年都没用。”
“也就是说……这里没鬼？就是……过去那什么太多了……”
“听我说完，”东坡道，“阴气过重对活人的生活肯定有影响，但为什么其他住房都没事儿，只有那个屋子出问题呢？”
“对啊，为什么只有那个屋子出问题呢？”项正直跟着一点头。
“那是因为这地方处在阴脉之上，是建造墓穴最好的地方，这里养鬼养尸，对鬼来说是个风水宝地，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的阴气会这么重的原因之一。”
东坡看着那楼，在寻常人眼里只是普通的房子，但他看就是阴风阵阵，和恐怖片效果差不多，漆黑到不透光的玻璃，深色的墙体，就连阳光都无法穿透的地方。
“这种地方肯定会被人发现并用来建造墓穴，也就是说，在很多年前这是个坟墓，还是个大墓。咱俩刚看的那屋子，正好是棺材所在的位置……墓主生前和水有关，你没看那地下室都和水帘洞似的么。”
项正直的烟掉了。
“你抢了人的家本来就不占理，就算我把它强行驱逐了，这么重的阴气也没办法住人。还有我跟你说，这里之前有大批死人，后期在上面建造坟墓的人不会不知道，这地基下面埋着镇鬼的东西，所幸这楼当初建的时候没碰坏那些东西，一旦坏了，那就不是只有这一个屋子有问题的了。现在人选房也不少看风水的，就这地址人一算就不能要。所以你这小区的房你别打主意了，一直维持现状也挺好，别重建也别再瞎折腾，唯独就那个房主倒点霉。”
这次项正直听懂了，他难免遗憾，于是不舍的往那楼上看一眼，“真不买啦……”
东坡拍拍他的肩。“房有的是，你尽量挑上个房子那种的，太麻烦的收拾起来也麻烦不是，赚也赚不了太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项正直只能接受了，虽然失之交臂，但机会还是会有的，“那算了吧，回去看看我另外那些房源，还有几个，但没这个地段好，房子扣了我怕卖不太出去。”
东坡一乐，“行，回去再研究。”
俩人刚要上公交车，东坡手机就响了，拿出一看是付宁。
他接了电话。
‘东坡，哪儿呢？出来吃个饭啊。’
东坡抓着项正直的胳膊一看，不知不觉都五点多了，付宁那边已经下班了，“行啊，我正好要找你呢，你选地方，我请客。”
‘这语气忒硬啊。’
“那可不。”东坡嘿嘿笑了声，“我赚到钱了，腰粗了点当然硬啊。”
‘那就麻辣串吧，海鲜街那家店，知道么？’
“差不多吧，没事儿我能找到，我这就过去。”
‘那好，待会儿见。’
东坡挂了电话，手机一拿下来就发现项正直脸都要贴上面了。
“姑娘啊。”项正直瞄着他手机。
东坡好笑的把手机揣起来，“你都听到了还问，不多此一举么。”
“不是，我好奇的是竟然能有姑娘给你打电话！”
“你想多了，就普通朋友，当初那宣传单还她帮我印的。”
东坡那些宣传单，最后都卖给收废品的了，项正直陪着他卖的，他现在还记得上面那傻了吧唧的宣传语，项正直乐了，“这姑娘挺有意思啊，港台片看多了，哎哎，既然你俩普通朋友，晚上吃饭带我个，给我介绍下呗。”
东坡想了想，“别了，我也第一次和人出去吃饭，带人不好，这么着，我和她透露透露，她要不介意，下次带你去。”
项正直一皱眉头，嘶了声。
东坡拍拍他，“我还欠她钱，今儿算了吧。”
项正直一想也成，万一给人留个不好印象，死乞白赖跟着贴桌，让人嫌弃了怎么办，“那行，下次，说好了帮我搭线的。”
东坡看他这样又乐了，“你至于么。”
“你不知道啊，哥空虚寂寞冷多久了啊，哥特别想赶紧找个姑娘齐齐踏入那婚姻的坟墓永不瞑目。”
他说完东坡下意识往他后面的楼扫了眼。
项正直打了个寒颤，“得得得换个地方，让你说的我站这儿都觉得比别的地方冷。”
“心理原因。”东坡笑着被他拽走了。
……
海鲜街的串串香。
东坡到的时候付宁已经坐那了。
“我第一次请客你就选了这么个地方，也太小瞧我了。”东坡笑着把大衣挂椅子上。
“管他什么地方，好吃就行呗，我馋这口好长时间了，我闺蜜都不爱陪我，她们说对皮肤不好，脸上起疙瘩，我这一单身女青年想吃个辣你知道多难么。”
“行行行，那你管够吃。”
“那必须的。”付宁冲他飞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