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灰在他身上,有静。
察觉视线,莫一晨转头看严初桥。后者关闭“已发送成功”页面,说,“我们开始吧。”
犹如正式访谈,书房里两张椅子面对面,莫一晨坐这一边,严初桥坐另一边,膝上还放着手提电脑以便记录。
莫一晨问,“怎么开始?”
因有“访谈”这个保护罩在,严初桥看向他,更容易开口问,“……你有多少个金主?”
“……”
实则,有多少个金主与提供的故事内容没有必然关系。
严初桥只是出于私心想知道。
莫一晨回答,“九年来,八个。”
闻言,严初桥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传闻中,前者可媲美百人斩。
“有这样的传言不奇怪。”当事人倒不在意,“刚开始时,我当花瓶陪很多人去参加宴会,算赚外快。露面多了而且身边总是不同的人,自然有这般说法。”后来身价高了,静姐也不再替他接这类快餐工作。
“……那傅明俊呢?……还有他的母亲?”严初桥问。
“傅先生的母亲,是我第一个金主,我十七岁时认识她。”
十七岁的莫一晨参加完电影公司的庆功宴后,在地下停车场等候那辆劳斯莱斯。说实话,当时的他既不兴奋,也不害怕——他对前路好坏全无考虑,对所谓金主没有任何期待预测。
他太年轻,也太需要钱。
所以当他上车看见傅夫人,反而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