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党!”
“据我所知,转卖印度。”
“印度?”沈醉大吃一惊,疑惑道,“不要告诉我他卖给了甘地家族。”
“是。”
“我的天……”沈醉扶住了额头,“我们和英国关系不冷不热,一直别扭着,他倒好,去帮助英国的殖民地印度!他这是要破坏我们和英国的关系吗?这件事你都查得到,老板肯定知道了。完了完了……亏阿隅走之前还死命保住他。”
“陈老师,告诉我。”
“什么?”
“商华托付陈策老师,转达你我,他已经知道,蓝东隅,在英国。”
“那?”沈醉一时转不过弯来,“那又怎样?欸!等等——陈策大将军,商华怎么会认识?”
“蓝东隅介绍,他们认识。”
“还有这事?”沈醉惊讶道,“可是我还是没明白,商华他什么意思?”
“陈老师是虎门要塞司令,负责广东沿海防衞,主力防守虎门,广增之战中,与香港李福林合演反间计,诱使日军登陆虎门,在海上,击毙日军数百。陈老师,在这次战役中,被日军炮火击中,左腿截去。”叶默难得说这么一长串话,其中几个音,已经是粤味浓郁,“商华将陈老师接到香港,找美国医生替陈老师,养伤。”
“陈老师居然这么领他的情?”沈醉感慨道,“像他这种人也会被陈老师看重啊,阿隅功不可没。”
“他要蓝东隅,回国。”叶默说道,“他在要挟。你告诉我原因。”
“我?我哪里知道。”沈醉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你不要问我,这不该你问。”
“随便。”叶默又加了一句,“你们的事。”
沈醉听着浑身冷飕飕地,“我说——喂?喂?”
他怔怔地拿开听筒,半响,愤恨地砸向电话机。
刚泡好一壶茶进来的粟燕萍,被声音吓到,热茶从壶嘴里撒了一点出来,流到她手上,她的几个指头立马红彤彤了。
她一手提着壶柄,一手按着壶盖,把沈醉的水杯斟满,这才放下茶壶。
沈醉看到粟燕萍发红的手指,有些过意不去,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芦荟膏,“应该有用吧,你过来。”
沈醉替粟燕萍擦上芦荟膏,粟燕萍的脸比烫伤的手指还红。
“刚才为什么生气?”粟燕萍和颜柔声问道。
“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关系。”粟燕萍低着头,“真的,没关系。”
“有个高深莫测的对手,放了他一马,他还不死心,卷土重来。”沈醉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尽捣乱。”
粟燕萍绕到沈醉背后,两手中指一道按在沈醉太阳穴上,动作娴熟地揉了起来。
沈醉闭上眼睛,渐渐平息了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53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布莱恩特大声呵斥道,“你们中国人太狡诈了!”
“发生了什么事?”军购组的组长茫然不解。
“我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远道而来的先生们,你们必须给我们英国政府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们很抱歉,但是我们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见你们的蓝少校。”布莱恩特命令道,“必须,马上!”
蓝东隅正在卡瑟尔大道的皇家公寓,偌大的花园内,只有他一个静静地捧着坐在靠椅式千秋上。他环臂假寐,静听风声。
傍晚,管家带着三条腊肠犬来花园散步。
“哦,上帝呀,蓝先生,您为什么在这里?”
“有什么事吗?”
“先生,亲王已经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回来了。”
“嗯。”蓝东隅把长长地刘海往后轻轻一撩,嘴角扬了扬,“等会与他晚餐见。”
管家笑眯眯地牵着狗往别处去。
蓝东隅的笑容立马敛了起来,他无奈地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想起苏联的那些老师说过,长发使男人看起来更加风度翩翩,再加一点微笑,就像一根洁白的羽毛,拂过别人的心,让他们如痴如醉,愈陷愈深。
愈陷愈深……蓝东隅透过苍翠乔木看到西方落日渐沉。
长长地红色纹理大理石上餐桌上的两端,分别坐着两个人。
餐桌上的银丝吊灯里面树着是矮粗地白色蜡烛。
为了迎合蓝东隅的口味,华士亲王特地请了华人主厨。
大提琴的琴声低沉却庄重,严肃却隽永。
“什么曲子?”蓝东隅问。
“《爱的葬礼》”回答他的就是华士亲王。
华士亲王,英国皇室中身世最神秘的一位,出身于高贵的爱德华一族,却因为一桩不为人知的丑闻,被踢出皇室继承人名列。
蓝东隅刚到英国,一下飞机就和军备组的人各奔东西,他们下榻白金汉宫,而蓝东隅按照戴笠吩咐,来到卡瑟尔皇家公寓。
华士亲王,他这一生的丑闻,是他的性别。他,准确的说,应该是“她”,华士亲王,她是“女性假□畸形”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费尽周折要你来英国吗?”华士亲王第一次见到蓝东隅就准确地认出了他,“我甚至交出了我在卢森堡的所有的私人银行,我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见你一面。”
“我听从上级命令。”蓝东隅言简意赅。
“我要你知道为什么。”华士亲王的眼睛,是淡紫色,当你被他久久凝视,你就觉得就像掉入一片泥沼,你越挣扎,陷得越深。
“我要你知道为什么,墨秋。”
“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