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便心情不错,吃完早饭就到不足百米远的度假村去了。
“哟!闫哥好!”
“闫哥早!”
还没进门就收到了热情的问好,闫都笑着一一回过,走到前台问道:“老郑,冯正乾呢?”
郑康翻着账本,头也没抬答道:“不知道躲哪去了,来了一句话没说就去后面了,可能在他自己办公室吧。”
闫都接收到了郑康散发的不耐情绪,没有多问就转过前台往里面去了。
郑康是冯正乾老乡,差不多是发小了,虽然郑康比闫都还要大三岁…这几天闫都跟他说话都觉得不大对劲,郑康最近似乎有什么事不顺心,说话带火药味儿的。
走过前厅,穿过在白色沙滩上建起的木质回廊,就到了独栋出租的别墅东苑以及员工和老板居住的南苑。这里很大,也已经经营了快十年了,冯正乾持有这里十分之三的资产,是当初郑康邀请冯正乾入股的。
冯正乾出了钱不出力,这几年一直拿分红。但他一直在潜虎,又跟老三吴御一起经营风巷院,根本不缺钱,于是这里分红拿到的钱又被冯正乾每年以各种方式送回这里。于是,这次冯正乾提出来给度假村“帮忙”,郑康不但给了他财务经理的职务,更是帮他安排了宽敞的内外两间的办公室,以及他和闫都现在住着的海边别墅。
郑康也就是在年少时帮衬过冯正乾这个小弟,两人后来不经常联系、没有多亲厚,却十足地互相信任。也因此这段时间他看着他这个小弟这副样子…就来火……
“老板……笔…笔断了……”服务生甲哆嗦着道。
郑康把手里钢笔撇到一边,虎着脸道:“给老子该干嘛干嘛去…”
小甲麻溜儿闪了…
闫都自是不知惹着郑老大的正是他自己,他还一边呼吸着晨间清新的空气,一边脚步轻快地往冯正乾的办公室去了。
这个时候员工都在前面忙着,南苑一个人都没有,静得很。闫都没怎么来过这边,因为住处实在是太近了,这里的办公室和休息间即便是冯正乾也没有怎么用过,至少前段时间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闫都不这么认为了。站在写着财务总管四个字的房门前,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声,他就推门进去了,入目竟是一片凌乱狼藉。
很难想象这是冯正乾的房间,地上堆着一叠一叠不知是什么的文件,桌面倒是没有被文件淹没,却七扭八歪散落着好些个酒瓶子,而且白酒洋酒啤酒应有尽有。房间的窗子紧闭着,深色的窗帘也拉得严实,这让闫都不适地皱起了眉。空气中仍残留些许酒精味道,即便是闫都不怎么敏感了的嗅觉也能闻出,还夹杂着一点…信息素的味道…
这样的房间闫都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但他却像被什么蛊惑了似的,一步步走近了里间的门。也许是那一丝熟悉的气息,又也许这屋内场景即便令他不适却又让他有些担忧,总之他把手伸向了虚掩的门,然后他终于听到门内传出了声音……
冯正乾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间的沙发上喝光了一瓶黑啤,这一大早他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喝点酒,然后这后劲十足的德国啤酒让酒量一般且宿醉未醒的他…有些迷糊了。
不然,他绝不会在这个地方…放任自己的yù_wàng奔腾,放任自己意淫着那个一直珍惜着照料着的人,放任地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那个人的名字、幻想着是那个人的一双手正抚摸着他……
“嗯……闫…都…”
自己口中漏出的这两个字听到耳中竟是让他自己都颤抖起来,冯正乾仰着头急喘着,低吟着释放了出来。紊乱的呼吸难以平复,宣泄过后又觉得更加不够…
他看着手上粘着的白浊,却也只能气急败坏地骂着:“冯正乾你这个混蛋…混蛋…”
闫都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靠着墙深呼吸。刚刚的那一幕太过刺激,他的心跳得太快了,他不得不努力深吸气来平复。
只是,一墙之隔的两个人,都是难以平复。
这个晚上冯正乾没有回家,而是在南苑住下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住在这里,有几次了,他都是半夜从家里跑出来这里的,毕竟这南苑的围墙难不倒他,反而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越来越让他难以成眠。
他依旧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胡乱摁着电视机的遥控器换台,打算就这样混沌地熬过失眠的时间。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无奈起身去开了门。
“郑哥…”冯正乾侧身把郑康让进门,两人进了里间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你这是怎么了?”郑康按捺着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暴躁,“冯正乾,跟我喝杯,别自己闷着了。”
“郑哥…我…”
郑康开了一瓶啤的,摆手道:“别叫我哥,我可没有像你这么窝囊的弟弟。”
冯正乾:“……”
“差不多得了,你做的够了。要么放手,要么抓紧,懂么?”郑康拿出一根烟递给冯正乾,接着道,“我知道你顾虑他,但是你主动哪怕是逼了他,也是让他前进一步啊,难道他一辈子就这样不接受任何人了?”
冯正乾不说话,接过烟也不点,叼在嘴里咬着。
郑康给自己点了烟,不理会冯正乾的沉默,自顾自地说着,“你他妈想当年那招蜂引蝶的本事呢?就饭吃了?一个beta你都搞不定?!”
“他不一样…闫都他…”冯正乾握紧了拳头,忍耐着。
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