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了十来块后将瓦片下面的一层木望板挪开,才算是看到屋内的情形。
祠堂后面果然还有房间。
这房间看着还不小,四面没有窗户,只有靠近屋脊的位置有几个透光的小孔,瞧着空荡荡的特别阴森。
陆望知探头观察,看到房间靠内挂着一片帷幕,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他见状也不犹豫,挂在檩条上轻轻跳进屋内。
庄随紧随其后,两人落地后环顾四周,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挂着烛溪大神的画像。
“帷幕后面好像有东西。”庄随小声说。
陆望知点了点头:“过去看看。”
房子深处那片帷幕从顶部一直垂到地上,后面影影绰绰,不知放着什么。
陆望知抽出匕首慢慢靠近,停在帷幕前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平稳的呼吸声透过帷幕传来,里面有人!
陆望知神情一凛,用匕首挑开帷幕往里看,就见里面靠墙立了一尊巨大的烛溪大神像。
神像漆金身,盘膝而坐,左手掌心向上搭在膝盖上向前伸出,指尖正前方放着一张长方形石台,台上躺了个人,此人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正是周淮。
除此以外,帷幕后再无其他人。
陆望知和庄随连忙走到石台前,正要查看周淮的情况,哪知周淮猛地睁开眼瞪着他俩,眼里全是红血丝,看着像是被鬼上身一样。
庄随见状刚要掏符,却听周淮幽幽开口道:“老大?知知?”
“……”
陆望知和庄随都摆好姿势了,闻声一同放下手,庄随没好气道:“你没事啊?”
“没事没事,早知道进来的是你们,我就不装了。”周淮双手不知怎么扭动了一下,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全都松开滑到地上。他从容坐起身,一边松着手腕一边在自己眼上一摸,眼睛瞬间恢复原样。
陆望知和庄随这下算是瞧出来了,周淮根本就没被抓住,他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
“老大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听说早上村民绑了个会法术的人来祠堂,猜到可能是你或者是天双,就找过来了。”庄随说,“还有你这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能自己解开绳子为什么没逃?”
“没什么。”周淮说着抬头看了看身后的神像,“老大你们发现了没,这村子特别诡异,尤其是他们拜的这个神,邪里邪气的,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我现在跑了容易,但被他们发现我跑了估计还有的是麻烦等着,干脆留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万一他们想害人,我就设法阻止,然后再想办法逃走就是了。”
庄随一愣,周淮这想法也算是和他们不谋而合了。
“那你在这躺半天,发现什么没有?”
原来周淮昨天刚进村就察觉到村里不太对劲,他找不到庄随他们,也离不开村子,只得和其他游客一样,随便住在某个村民家里。
大概是收拾身上物品的时候被那村民看到了他带的符纸,兼且一晚过去床头那泥塑小人又一脸生气的表情,所以今天一早就有一批人闯进屋把他给绑了。
周淮指着身后的神像,神神秘秘地说:“我体力不及那些人,就假装被他们打晕了,结果听见他们说什么,今晚在祠堂里举行仪式,要拿我当祭品,还要放我的血给村民治病,我一听这么邪门,就特别感兴趣。”
“治病?”庄随眼睛一亮,和陆望知交换了个眼神,“治他们身上那些虫子?”
“估计是。”陆望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周淮:“但真要被放血,你就没力气跑了。”
“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