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捉鱼。”沐宇简洁地道,说完便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神情漠然,几乎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沐宇跟了他将近十年,耳濡目染,脾气性格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从前他很欣赏沐宇,欣赏他不多嘴,欣赏他办事沉稳,欣赏他能力卓越……可是现在,他看着沐宇那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一阵烦躁。
这样的男子有女子会喜欢吗?不会甜言蜜语,不会风花雪月,唯一的才能就是攻城掠地,可现在边疆安稳,他只能每日在禁军操练操练兵马,毫无用武之地,哪里像俞镛之和裴蔺,每日和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一商讨起政事来,他就成了一个隐形人。
“她说她……什么时候过来?”沐恒衍话一出口,心里一阵难受。
“禀王爷,公子说还要好一会儿,王爷等不及的话,可以去一起捉鱼。”沐宇一板一眼地答道。
沐恒衍呆坐了片刻,不由自主地便出了门,后院没几步路就到了,隐隐约约的欢笑声传来。
沐奕言挽着裤腿在半腿高的池塘中扑腾,裴蔺跟在她身后指指点点,岸上洪宝和几个小太监咋咋呼呼的,热闹非凡。
沐恒衍远远地看着,只见沐奕言脸上溅着几滴水珠,双眼笑得弯了起来,不时地惊呼一声,想来踩到了什么,裴蔺趁机上前扶着她偷个香吻……
这一盏茶的功夫,鱼没捉到几条,反倒是俩个人一直腻在一起,羡煞旁人。
沐恒衍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他和裴蔺的差距在哪里,这要是他带着沐奕言来捉鱼,只怕三下五除二,池塘里的鱼都被他捉光了,哪里能象裴蔺一样,一边玩一边*,陪着沐奕言玩一个早上!非要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他捉的是实实在在的“鱼”,而裴蔺是假借捉“鱼”的名头,实际捉的却是“情”!
沐恒衍一阵颓然,抬起一脚踹在了旁边的老槐树上,那树干被他踹得晃了晃,几片树叶簌簌而下。
“恒衍,恒衍你快来帮我!”沐奕言瞧见了,高声朝着他叫了起来。
沐恒衍却充耳不闻,快步地离开了后院,冲出了大门,跨上自己那匹心爱的乌云,朝着禁军大营疾驰而去。
禁军大营的几名副将最近都很郁闷,主将从前虽然治军严厉,但总还有喘息之机,可这阵子显然心情不佳,光是他站在操练台上,便能感觉到一阵阴鸷之气笼罩在整个禁军大营,他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这不,这大中午的,秋老虎还在肆虐,将士们都去用膳小憩了,主将却策马奔入校场,随手一点,几名副将便乖乖地随着他上场。
他们怎么会是沐奕言的对手,拳脚、兵器、马术,无一不是沐恒衍的手下败将,一个个车轮战过来,被虐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而沐恒衍虽然略带喘息,却依然傲然站在校场中央,赤着上身,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肉缓缓流下,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尽显男儿本色。
那几名副将暗自叫苦,正想再硬着头皮上前,校场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看向那来救命的活菩萨——只见不远处一匹白马缓步而来,上面坐着一个人,笑容浅淡,眉眼清秀,正是当今的天子沐奕言。
副将们正想上前见驾,沐奕言摆了摆手,身后的御前侍卫示意,领着他们悄然退下。顿时,偌大的校场上只剩下了这两个人。
“怎么忽然走了?”沐奕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火热地落在他□的上身。
沐恒衍把手中刀朝着架子一扔,“哐啷”一声,刀稳稳地插入了架子里。他走了几步,到了自己的乌云身旁,拿起外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那健硕的肌肉纠结,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沐奕言看得有点口干舌燥,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说话,只见沐恒衍忽然上马,一夹马腹,乌云顿时朝着她疾驰而来。
她又惊又骇,眼看着乌云瞬间就到了她面前,脚下那匹白马好像也吓傻了,一动都不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转眼便从那匹白马上挪到了沐恒衍的乌云上,一头扎进了沐恒衍的怀里。
沐奕言手脚乱舞,在沐恒衍的胸膛上一阵乱抓,最后抱住了他的坚实的后背。眼前的景物疾闪而过,她被颠得头晕目眩,几乎语不成声:“你……你带我去……哪里……”
沐恒衍一手持缰,一手搂着沐奕言,疾驰中还不忘俯□来,一下子噙住了她的红唇,用力地顶开她的齿关,在她的口中翻搅着,追逐着她的舌尖,沐奕言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抱着他的双手握紧,几乎要掐进他的肉中。
耳边风声呼啸,脑中所有的思想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和沐恒衍两个……这感觉紧张而刺激,一直到沐恒衍松开了她的唇,她才靠在沐恒衍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马速稍稍缓慢了下来,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这才有了安静下来的苗头,沐奕言终于回过神来,恨恨地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含糊着道:“朕要治你惊驾之罪!”
沐恒衍闷不作声,信马由缰,只是搂着沐奕言不放。
沐奕言终于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仰起脸来看着他,困惑地道:“你不高兴了?”
沐恒衍没有回答,那乌云仿佛明白了主人心里的不痛快,越来越慢,到了最后,简直就好像闲庭信步。
路边刚好是一片小叔林,树叶半绿半黄,倒也别有一番意趣。两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