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慕容喾不为所动,反倒更坚加坚决:“本太子说她能当就能当,横竖我以后是要做皇帝的,若是这点事尚且不能做主,任人摆布娶个不喜欢的回来,两看两相厌,那还要这个皇位有何益?父皇母后若反对,大不了不做这个太子!臣子到时若敢叽叽歪歪,我灭他九族!”
他这话说得霸气横生,王者风范尽显,与他那两个可爱的酒窝极不相衬。
“你完了!你完了!”宁王愁眉苦脸的看着他,盖棺定论:“以后你会是一代昏君!”
“此话何解?”慕容喾面不改色地斜睇着他。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他这一说宁王便知他泥足深陷了,于是一脸凝重的叹息一声:“唉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往常倒是看走眼了,未料到你竟然是个痴情种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啦!”
但他马上换上幸灾乐祸的笑脸:“但据考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皆是昏君!”
“哼!无稽之谈。”慕容喾冷哼一声,是不是昏君跟一名女子扯得上干系么?左不过是些藉口和推诿之词。望着近在眼前的宫门,他浅浅一笑,笑容浅尝辄止,淡淡地道:“王叔好走!”
……
赤凤候府一间富丽堂皇而又庄严肃穆的屋子中。
若樱默默地把手中的画卷还回赤焰手中,尽管她不愿承认,但画卷上的女人的确和自己很像,尤其是那双睥睨众生略带霸气的美眸,凌厉威严中却不失妩媚潋滟,虽是冷冷的睇着你,却眼波荡漾,有着一股子欲说还休,似嗔非怒的极致风情。
画像上的女人头戴冕旒,珠帘垂额,一袭简约而绝艳的凤翎裙,眩目而耀眼,美丽而不可方物!
她手执如意彩扇,两臂间披了一条长长的红色披帛,绮丽的拖曳在身后,半裸着一截赛雪欺霸的玉臂,左臂上方圈着一只栩栩如生,仰首鸣叫的赤凤图腾,这赤凤虽小,但活灵活现,凤首高昂,尾翼的凤翎展开,翱翔九天的张扬睥睨之势。
看到这与自己手臂上一模一样的家伙,若樱虽无语凝噎,但心里到底好受多了——原来早就有人深受其害!
一阵罗衣窸窣,环佩轻响,若樱抬头,一位彩衣华服的美人款款走来,乍一看,若樱还以为是若鸾。近前一端详,除了眼睛和若鸾不太像,倒是如若鸾脱的一个模子,她不禁有些怔然,据刚才赤凤候所言,这美女极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娘,可她却无法张口喊娘。
原因有二,一则是这美女太年轻了,最多算是自己的姐姐;二是这美女站到她面前就未说过话,只是哭,那梨花带雨,凄凄楚楚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个负心人般,她心底怕喊错人,那就尴尬了。
但下一刻,美女突然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放声哭喊起来:“我的儿,鸾儿,我的儿……娘的心肝……”
就在那一刻,一刹那,若樱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涌了出来,如缺堤的洪水倾泄而下……
凤歌把若樱箍得紧紧的,生怕她逃跑,哭得是声嘶力竭,气息哽咽,嘴里呜呜咽咽,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令人心酸心痛的话:“我的娇儿,鸾儿……我苦命的儿……”
原本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可她想到当年丢了女儿之后悲恸欲绝,肝肠寸断的那几年,日日惊惧,夜夜担心,无数次从女儿呱呱婴啼声,或饱受折磨的噩梦中惊醒过来,那些日子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图一死!
赤焰一忍在忍,终是忍不住过来紧紧拥住妻儿,泪流满面。
若樱在这一刻圆满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没人疼没人爱,自卑懦弱的不敢肖想任何东西,可这个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还有这个拥着妻儿默默流泪的男子,无不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爱着的,是他们的心头肉和手中宝。
三人抱着哭了很久,直到一直垂首立在屋中的四个中年妇人忽然跪倒在地,异口同声:“恭喜凤女回归,凤女既有王的传承,便可习如意九式,请夫人授如意凤翎扇,属下等自当追随凤女。”
“对对对!”凤歌连忙收住眼泪,一双美眸肿的像桃子,从知道爱女的下落,到细细求证这两天,她的泪水就没停止过。她从赤焰怀中转身,接过一位妇人手中的一个沉香色的古朴盒子,然后泪中带笑的放到若樱手中。
盒子乍一看很普通,接在手中却很沉,不知是什么材质。
其中一个妇人掏出一把不知年月的小小钥匙给若樱,恭敬地道:“请凤女赐几滴血给它。”
若樱对人提及自己的血很敏感,不是她多心,仿佛她的血是唐僧肉,人人都想要。但面对妇人诚恳祈求的目光,她还是微颌首,倏地伸出右手中指,左手纤指一划,几滴殷红的鲜血顺指而下,滴在钥匙上。
俗话说: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尽管伤口极上,如针尖,赤凤和凤歌还是很心疼。凤歌忙拿过帕子,夸张的帮她捂住伤口,苦着脸疼惜地道:“够子,滴那么多做甚?儿啊!疼不疼?”
若樱虽觉得得她太大惊小怪了,这哪是伤啊?但心中立刻有一股滚滚的暖意涌上了心头,让她忍不住感动地伸手搂住她,低声喊了一声:“娘!”
凤歌因这句娘又哭成了泪人儿,若樱为公平起见,喊了赤凤候一声“爹”。嗯,成功的看到赤凤候捂着流泪的脸不住的点头,嘴里一连串的答应:“哎!哎!……”
按妇人的提示,若樱用钥匙把盒子打开。
她面色古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