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森森獠牙还意犹未尽的咬了咬指头蛋上肉最多的部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曾经吃卤味鸡爪的样子!
她以后再也不挑掌心肉多的鸡爪吃了!
“嗯…终于干净了。”某只青龙一脸满意,放开了谢岙的手,谢岙连忙把手缩回袖子里。
啧,是干净了…分明是把手指里的血都吸干净了!
谢岙默默搓搓发僵的手指,两眼露出幽怨目光。
“哼,不要以为我占了你的便宜,”戎睚屈指轻扣经书,难得耐心说道,“但凡仙界之物,都能滴血认主,这经书虽没有那些灵性,依靠十指连心之血来建立些许感应,却是轻而易举。”
“感应?”谢岙两眼大亮,“这么说以后只要经书在附近,我便能感应到?那距离多远有效?”
“这便要看你与经书的契合程度,力量强弱,”戎睚把经书丢在谢岙怀中,看到拇指上沾着血,放到唇边舔了舔,“依你这种纯阳之体,应该与经书甚是契合,方圆百里就会有所感应。”
这么说只要沿着经书掉落的方向走一遍,便能感应到经书具体在哪里?
谢岙顿时满脸放春光,抱着经书欢天喜地出去了。
……
“斗笠、火石、万钩绳、昂公履…唔,还有什么来着?”
谢岙咬着七宝糖在街上穿梭,一边左顾右看,一边回忆出城装备还差什么。
本来青龙想一起出来买酒喝,不过他总是懒得用障眼法,一出门便吓得方圆数里无人,谢岙深觉太招摇,只好自己出门买东西。
忽然,一名梳着双髻环的少女错身而过,谢岙手指僵了僵。
咦?这、这种感觉莫非是——经书感应?!
谢岙立刻回头,那名少女还没走远,正提着一筐东西在街中穿梭,看衣服打扮像是某豪门大户中的一等丫鬟。谢岙连忙在路边找了一个专门送东西上门的跑腿闲工,把东西给他又交代清楚,然后一路跟上那名少女。
那名梳着双髻环少女从街口一路走出了城外,没过多久来到郊外一座府邸前。
只见这府门红漆新上、粗高柱子上绕着五颜六色的大花,檐下张灯结彩挂着灯笼,门口人来人往,谢岙看了一会,发现府内好像在摆流水宴,宴请过路人积福,于是整整衣服,也跟着人流走了进去。
在谢岙进去刹那,周围景色忽然诡异扭曲,原本暴发户一般的府门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个山脚洞穴,野藤挂顶,荒凉阴森。
“都进去了?”一名牛头小怪探头探脑。
“进去了!今晚咱们可有的吃了!”另一名牛头小怪搓搓手。
两只小怪合力扳动了洞内一处机关,看到石门轰隆隆落下,便迫不及待返回洞里。
只见石门落了一半时,一道黑影飞快窜了进去。
“咔哒——”
这黑影动了动发现进不去,扭头一看见自己背脊鳞片卡在石门下,盯了一瞬,甩尾在石门上拍了豁口,方才顺利入内。
此时在洞内深处,大红毡铺在一处高地上,形成空旷中厅,厅内宝物众多,红黄紫皂绿全了,各色宝光闪亮一片;厅外山石嶙峋,有不少石笋倒垂而下,一根根栽着看起来颇为渗人。
然而更渗人的是洞顶上垂下的一根根麻绳,每根都绑着人,有男有女,有壮有幼,要么嚎啕大哭尖叫挣扎,要么昏昏沉沉不知所以,一眼看去挂了数十人,好似进了宰猪场。
啧,没想到这流水宴只是个幌子,竟然骗得如此多的人成了下酒菜。
谢岙看着上方挂着的人,只觉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动了动被扎扎实实捆住的双手。
刚才进来后一不留神中了暗招,和同时进来的十来人捆了手脚丢在这里,好在这些绳索并不难弄掉,谢岙也就一边拆绳子一边打量前方稍高一些的中厅,那红毡末端摆着两张金灿灿的椅子,上面坐着一黑一红两妖怪,皮糙肉厚,脑袋酷似黄牛,胳膊大腿粗粗鼓起,看起来极有力气。
“听说管着妖界祁门的紫尾居士不见了,”黑角牛怪粗短手指捏着鲜藕片,一脸忧虑,“可是他做的那些事被大妖尊高主发现了?”
“呸,就那蝎子精还称什么居士,老子每次都听得牙酸,”红角牛怪端着酒碗,喝得牛鼻子红了半边,“放心,那蝎子精的洞府既然没什么事,肯定不是大妖尊动的手,否则绝不是如此简单了事!”
“但愿如此,”黑角牛怪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被发现那蝎子精做的事与我等有关,这、这可如何是好。”
“难得今日捆了这些个凡人,老弟想那些事做什么,不如先吃了两个当开盘菜!”红角牛怪一挥手,立刻就有小怪从谢岙所在人群中拉出一个樵夫,那樵夫哆哆嗦嗦被拖了过去,红角牛怪伸手在他天灵盖上一压,一股淡黄气流如泉急速喷出,尽数被吸了干净。
“哈哈哈,还是这般吸阳气最痛快!”红角牛怪松了手,樵夫直愣愣倒在地上,僵硬如尸。
谢岙看的眼皮一跳,手下越发抓紧动作。眼看前面的人接二连三被拖出去,谢岙脑门沁出细密汗水,忽然,绑在身后的两手中间传来轻微触感,绳索蓦地松开。
唔?怎、怎么直接断开了?
谢岙摸了摸断面,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左右瞅瞅都是一脸惧色的普通人,身后是奇嶙山石,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谁伸了援手。
此时来不及多想,谢岙趁着人群遮掩,立刻解了脚上的绳索,听这两只妖怪与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