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前一步想要奏禀大臣的思路,磕磕绊绊下来又看到圣上面色发沉更是汗颜。
赢准怀里的红团子粉嫩可爱,平日在浅瑜身边从来都是懵懵懂懂的小模样,有时还会因着娘亲手里的红棉棒咧嘴一笑,如今坐在爹爹的腿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惊恐就是惊恐,眼泪从进门到赢准坐到龙椅上一直蓄满却始终不掉落。
所以每每抬步上前的大臣看到小公主那副模样都有些心存不忍,抬头又看到圣上一脸紧绷又长叹一口气。
赢准听着大臣的奏禀,时不时看看怀里的女儿,他的女儿胆子这么小他总想帮着练练胆子。
小粉团的恐惧达到顶峰,她不喜欢这里,扭动了两下将脸埋在爹爹怀中,小猫一样呜呜了两声。
想着练练女儿胆子的赢准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他以后护着女儿好了,胆小就胆小好了,总归他会护她的。
浅瑜看过汝阳与娘亲说了些贴己的话匆匆往宫里赶,汝阳生了个男孩,手脚有力,声音嘹亮比她的女儿不知强壮了多少,想到这里浅瑜眉头微蹙,明明哪里都没落下,羽儿怎么这般胆小。
“让开。”
马车外响起卫沉的声音,浅瑜娥眉一皱,叩了叩车壁,景清忙上前,“娘娘,蜀王挡在车前要见您。”
孟良没看抱剑的卫沉,上前拜礼,“皇后娘娘,可否进一步说话。”
卫沉还想阻拦,马车里浅瑜淡淡开口,“就在此说罢。”
孟良面色苍白,他的旧伤还没好,却始终放心不下宫里那人,抚着胸口上前,“我想带走丢丢。”
浅瑜知道他与丢丢的关系,她问过了,丢丢闭口不谈孟良,再加上孟良的身份,浅瑜叹道:“你若喜欢她就该想清楚,她跟着我们比跟着你更加安全,她若想跟你走,我想拦也拦不住,你走吧,既然他肯留你性命便别再回京了。”
浅瑜说完,一个示意,马车继续前行,孟良还想上前,却被卫沉拦下,他看得见那马车里有她,心里一急,一掌伸出,卫沉墨眉紧促,冷硬的五官透着寒气,迎掌而上。
马车平稳远去,浅瑜听不到后面的动静,却见丢丢一脸落寞,轻轻叹息,“你想与他走吗?”
丢丢摇了摇头,握紧景清递给她的糕点,她虽然不懂,但是知道在他心里,她并非最重要的,他心中很多事情都排在她前面,什么都不不记得便不会苦恼,她脑子一向不好,看不见久了定然便记不得了。
孟良看着马车远去,心口骤疼,手下力道十足,全力运功,奈何卫沉武功颇深,对付他足以。若是往日孟良在卫沉手下过不了十几招,但心中渴盼见那人一眼,不顾性命的与卫沉交手。
他自生下来便局促的活着,对妹妹他心存怜悯,同样经历过被人唾骂的痛苦,他无法去责怪她,因为他也想有一天脱离牢笼过自己的生活,妹妹小时曾拉着他的手问他爹爹在哪,看着哭泣的妹妹他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他恨过母亲明明知道将他们生下来便会面临痛苦,为何要生,后来亲眼看到爹爹将他母亲杀死他释怀了,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人,至少她也曾维护过他与妹妹,至少她在世时他还有一片安宁,原来自己痛恨的是他在这世间的得到最美好的东西。
胸口阵痛,猛吐一口鲜血。
卫沉收手,看着跌坐在地的人,面色淡淡,“好自为之。”
附在剑上的手传来阵阵裂痛,卫沉面上仍旧神色如常,孟良当真喜欢那人吧,那自己呢,刚刚自己明明可以一剑制敌却偏生赤手空拳阻拦,听到他说要将她带走,心里却隐隐有些慌乱。
卫沉走进宫门,打算先去回禀今日之事,却见到院中的丢丢一怔。
嬷嬷从寝宫出来便看到伫立在院中的卫沉当吓一惊,“卫大人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景清和丢丢同时回身,卫沉手上错力这会有些脱臼,一路走来想着事情忘了将手正好,这会才想起,刚刚握上自己的手,见丢丢向自己走来,浑身紧绷。
“丢丢会正骨,丢丢刚刚与山羊胡子学了,放着放着,我来给你治!”
丢丢如今留在浅瑜身边,但浅瑜身边的人早早就安排好,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便安排她与卫游学些医术,不求她能够医人治病,至少日后懂得照顾自己便好,丢丢头脑不清,记性不好,这正骨摸骨熟悉脉络一个月都没学好。
旁人知道怎么回事平日她练习时都顺着她鼓励两句,至少不打击了她,但卫沉不知道。
鬼使神差的松开自己的手递到丢丢跟前。“多谢。”
丢丢摆了摆手,浅浅一笑,“不用谢,丢丢手艺好着呢。”因为卫游的药,丢丢脸上的痘疤早就褪了干净,这样一笑莹润的小脸娇俏可人,憨态可掬。
景清忙跟着过来,一脸难色,又不想伤害丢丢,又怕给卫沉造成二次伤害,小声道:“她是手艺好,只不过上一次她帮人正骨,将脱臼掰成了骨折,卫沉大人这这这……”
卫沉面色一僵,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小伤而已,不劳烦了。”手下一动,手腕归位,抬步离开。
丢丢眉头一蹙,“景清姐姐你是不是说我不好了!”
景清将糕点塞回丢丢嘴里,“你好你好,我哪里敢说你不好,女神医,他那点小病哪里劳烦的了你。”
卫沉听的见后面的吵闹,面色微沉,他确实不大对劲,似乎他应该避讳些与她相处。
回禀了今日之事,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