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闪躲的眼眸,“没人会过来,宝儿不用担心。”
浅瑜见他如此笃定,定然是动了手脚,按住解自己衣服的手,娥眉微蹙,“我说了要看书。”
赢准自顾自的解开她的外衫,将人塞进被子,长手一挥,将那书拿在手中,而后上床将人揽在怀中,这才开口:“我给宝儿念。”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咬字精准,浅瑜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微微放下心来,心里思索刚刚未想通的事,但耳畔那掷鼓沉声舒缓轻柔,不知何时浅瑜疲惫睡去。
身侧的人呼吸平稳,赢准才放下手里的书,将背对着自己的转了过来,心里一叹,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没有像以前那般排斥他,但在她心中他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是他强迫而来,若是没了束缚,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但若是两人有了孩子那便不是再无羁绊,他第一次这么渴望有个孩子,她若当真不会喜欢上他,至少两人有了羁绊她便再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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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俦斟酌了片刻,见妻子将小儿哄睡着,这才上前。
李氏满肚子疑惑,与丈夫一同坐在椅子上,“到底怎么了?”
盛云俦将白日发生的事说与妻子,李氏震惊的起身,宝儿何时与霄延帝扯上了关系,急忙道:“你没答应吧?”
“我哪里敢自作主张,便说与夫人商量,那皇帝小子没有直接下旨倒还算有几分诚意。就是他的出身不好。”说罢长叹一口气,带着万分惆怅,似那提亲的不是大尧坐拥江山的帝王而是走街串巷上不得台面的脚夫。
若旁的同僚见了定要气的牙痒痒,但盛云俦打心眼里这么想的。
李氏一边换这襦衫一边蹙眉道:“他说两情相悦便两情相悦了?这事得我问问宝儿”李氏想到自己女儿出嫁时的模样没有欢喜,如今和离也没有伤悲,她倒是看得出女儿不喜欢那陆照棠。
盛云俦点了点头,起身要离开,李氏蹙眉转身,“这么晚你去哪?”
盛云俦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游移,“我出去走走。”
李氏轻笑一声,也不戳破,“多大人了,做事莽撞,今日你一回来便去定惹人怀疑……”
话说到一半,李氏想了想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又气愤的改了口,“去了使劲打,别留情。”
赢准本来就是想多见见她而让她入宫做女官,如今怕她与陆照棠在宫里见面,便再不提让她入宫任职的事。
一早醒来看在他怀中酣眠的她,吻了吻她的唇瓣,这一吻绵长,直到身下的人有了响动,气恼狠狠捶打了几下他的胸口才肯罢休。
起身穿衣,心里猜测今日盛将军定会来问,嘱咐了几遍她答应他的事,这才心情大好的去上了朝。
褚太后这会儿却头疼不已。
端阳冷哼的看着静王妃,“若不是皇兄赐婚本宫也不想嫁给你那儿子。”
静王妃面红耳赤,这端阳还真当自己是大尧最尊贵的公主了也不看看自己原本什么身份。
飞眸一瞪静王妃刚要开口以长辈之姿斥责两句,一侧的褚太后先开了口:“端阳你太没有礼数了,给静王妃配个不是,你自己胡闹,如今满城风雨还不够,是想让所有人接着骂为娘没有教好你?”
褚太后第一次这般严厉,静王妃与端阳都不敢多嘴。
心里不愤,端阳咬唇上前匆匆一拜道了不是。
静王妃冷哼一声,也不抬眼看她,想到进宫的目的,转而一脸忧愁对着褚太后道:“姐姐,绥远昨晚刚刚伤好又被那盛家的人打伤,望姐姐做主啊。”
她到底是陆照棠的娘亲,自然心疼自己的儿子,昨晚后半夜一直守着儿子不敢离开,生怕那人再折返。
褚太后摆了摆手,昨天盛将军一家回京,当晚陆照棠又受了伤,想也知道是盛家想为那孩子出气,悠悠开口,“这事别再提了。”瞪了一眼身侧的端阳,褚太后继续道:“无论如何到底是苛待了那孩子,人家发发怒也正常,都回吧。”
静王妃踌躇间,门外的公公进来宣道:“皇上驾到——”
听到传话,褚太后睁开眼眸,摆了摆手,蹙眉吩咐:“端阳带着芙儿去里间。”
陆双芙到底是女子,不好与外男接触,即便她想多看看那神俊之人但不好在褚太后前没了礼数。
赢准进来的时候便知道静王妃过来了,足下不停的进入堂内。
褚太后因为上次儿子说的,这几日都笑容满面,只等他选后,想私下再探探儿子中意的是哪家闺秀,看那静王妃仍旧不肯离开这话也不大好问出口,心里恼怒她这么大人还不知事。
有了前几次的纵容,静王妃面带喜色,看到赢准端坐在椅子上,起身而拜,“皇上,那盛家欺人太甚,昨晚绥远伤才好,那盛家却夜袭闯宅打人,皇上,盛家目无纲纪,殴打朝臣,恳请圣上严惩。”
赢准目不斜视,拿起茶盏。不置一词,再抬眼眸时,面容沉冷。
静王妃面露一僵,又不敢起身,又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见此向那静王妃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儿子,“好好的女儿受了委屈,盛将军发发火倒是应该,惩戒就算了,倒是如今有伤在身,不如推迟婚期,风头过去后再成婚,皇上觉得如何。”
手指修长,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声音淡漠,“便依母后吧,盛家功绩卓绝,静王妃谨言慎行无凭无据出言污蔑朝臣,自去领罚吧。”
目光锐利,不禁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