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王家。
到了王家一问,婆子只说王星辉和韦清眉已赶去沈子友置下的宅院中了。
夏仲芳忙让车夫赶往沈子友的宅院中。
沈家宅院中,侍琴跪在王星辉和韦清眉跟前,哭得差点闭过气去,只抽噎道:“年前,瑜娘子就写了信到封地给四公子,问四公子什么时候来接她?四公子一直没有回信。还是昨儿,终于有了回信。瑜娘子展信看时,就变了脸色,到了晚上,一晚没有睡。今早只说要吃外间街上卖的早点,令我去买。待我回来,瑜娘子就吊在床前的横梁上了。”
韦清眉白着脸色,抖着手去找王瑜收到的那封信,终是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时展开细看,沈子友在信中让王瑜不要多想,说封地那儿不适合养病,还是不去的好,满纸虽没有明确的休妻之意,但却透出了这个意思。
王星辉也找出另一封信来,展开看,这信却是王瑜写给他们夫妇的,只说谢他们养育二十年,无法尽孝,只希望来生还能做他们的女儿,那时自当尽孝。
夏仲芳赶到沈家宅院里,就见韦清眉软坐在地下,只喊着“瑜娘”两个字,她忙去扶住安慰。
稍迟些,简飞文和白氏也赶来了。
在简家和王家联手下,王瑜的葬礼倒是风风光光完了事。
这么一个月,韦清眉受了打击,病倒在床,夏仲芳便每早过去侍疾,下午才回王府理事,自是忙得不可开交。
沈玉仙见夏仲芳只顾着娘家,差点顾不上王府,便很不满,在人前抱怨了起来。
到了这天下午,候着夏仲芳在房中,沈玉仙便进去相见,落座后道:“嫂子,你既然顾不上王府,顾不上哥哥,也该寻一两个人来帮着照顾哥哥,没的哥哥在外奔忙,回府还要操心自己的吃食住行。”
夏仲芳抬眼道:“郡主的意思是?”
沈玉仙痛快道:“我的意思,就是哥哥反正也要纳侧妃,嫂子何不现下帮哥哥纳一个两个进来?嫂子自己挑的人,自然能帮上嫂子的忙,且也好给齐王府开枝散叶。齐王府现下只有喆哥儿一位哥儿,也实在太少了。”
夏仲芳心下打个突,冷声道:“郡主操心的太多了。”
沈玉仙哼道:“我跟哥哥相依为命这些年,我不操心哥哥,谁来操心哥哥?嫂子又是把娘家放在第一位的人,可怜哥哥娶了王妃,却还要等着我操心呢!”
夏仲芳咬着唇,忍住那些反驳的话,半晌道:“听郡主说话,似乎已是物色了侧妃人选,却不知道是谁?”
沈玉仙听得夏仲芳询问,有些松动的意思,便道:“我瞧着,简家的蓝娘子就很好。她知书识礼,相貌出色,虽是庶出,样样不输人,若帮哥哥纳了她来当侧妃,正是哥哥的福气。”
夏仲芳低头呷茶,呷了半杯之后,把茶杯掼到案上,站起来道:“郡主这些年,也一直怀不上,不若,就先帮郡马纳几个妾罢!王爷这儿,毕竟已经有了喆哥儿,倒是不急。”
沈玉仙听夏仲芳把话扯到自己身上,一下变了脸色道:“嫂子管得太宽了罢?”
夏仲芳深吸一口气,看着沈玉仙道:“郡主,你也知道管得太宽这几个字啊?我跟王爷的事,自己会安排,何劳你操心呢?”
沈玉仙还待再说,夏仲芳已是冷笑道:“什么时候郡主给郡马纳妾生儿了,再来提王爷纳侧妃的事,否则,就不要再提。合着你是高贵的郡主,就要夫君跟你一双一对一世人,连生不出孩子也不许夫君纳妾,我是民女,嫁了王爷就要感激涕零,奉承着你们兄妹,把自己当草芥,再帮王爷纳上几个女人,自己退居二线?”
沈玉仙怒道:“嫂子,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何必一字一句就刺着我不能生养这件事呢?”
“郡主啊,你都知道有些话是刺心的,怎么又来劝我,让我给王爷纳侧妃呢?你倒不知道,这些话对我来说,也是很刺心的。”夏仲芳反驳着。
沈玉仙气得喘息道:“莫非你还想独霸哥哥,让哥哥只守着你一人不成?”
“为什么不成?”夏仲芳扬声道:“我们夫妻恩爱,共同进退,喆哥儿聪慧,将来,我还会继续生养孩子,给王府开枝散叶,凭什么我不能独霸王爷?”
沈玉仙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夏仲芳,“哥哥将来是要承大业的,你以为,他只会守着你?”
“至少,他现下愿意只守着我。”夏仲芳道:“将来的事,便是将来再打算了,但这么一个时候,我不会允许他纳侧妃。”
夏仲芳和沈玉仙数次争吵,这一次,夏仲芳压倒性胜利了。
沈玉仙生气走后,一直在门边听着的钱婆子进来了,笑道:“王妃适才好架势。”
夏仲芳道:“郡主只是王爷的妹妹,并不是府中长辈,我不能一直任她压着,也让府中的下人小看了我。”
钱婆子点头道:“王妃早该这样想了。这齐王府的主母,说到底是王妃,而不是郡主,偏生现时底下的人,有事儿只认郡主的话为准,王妃总要立威才是。”
说着话,苏良却进来见夏仲芳和钱婆子,满脸喜色朝钱婆子道:“钱嬷嬷,适才收到信,已经有你家女儿和女婿的消息了。他们已到了京城。”
“啊!”钱婆子乍然听得好消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心中,已是认定女儿和女婿凶多吉少了,不想现下又有了消息。
苏良道:“五年前,他们到了京城,因寻生计,正好有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