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从夏仲芳出现,就夺了自己的一切。
简太傅作为原太子太傅,太子一死,他也被降了职,因也闭门,深居简出。
沈子斋却是候着机会,和夏仲芳抱了喆哥儿去看望简太傅和太傅夫人。
一时沈子斋自和简太傅在书房中密谈。
沈子斋道:“太子既倒,太傅大人有何打算?”
简太傅这回只是被降职,并没有被罢官,也知道,这是景宗皇帝要留着他在京城中,自安份在家,并不闹那一出告老还乡的把戏。
他这会听得沈子斋询问,自知道沈子斋的想法。现下皇上只有两个选择,不是封四王爷为太子,就是封沈子斋为皇太孙了,而他,前太子太傅,须得在这两人中择一位投靠了。
沈子斋见简太傅不说话,便道:“以简家和王家的关系,再以芳娘和简家先前的联结,太傅大人没理由不选择齐王府?”
简太傅苦笑道:“太子才倒,我这会便投向齐王府,皇上见了,会如何想?”
沈子斋道:“本王并不是要太傅现下就和齐王府走动起来,只须太傅心向齐王府便成。”
简太傅想着简家是大族,和京城各族多有联姻,他就算想辞官,也不能把京城这些关系撇清,且一旦有事,自己无权势,子孙便只得给人摆布了,这会确实要摆明态度的。因道:“王爷放心,我一向视芳娘如孙女,视王爷,也如孙女婿,不向着齐王府,要向着谁?”
沈子斋一听大喜,只要简太傅表态,自己封太孙之事,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夏仲芳这会却是抱着喆哥儿和太傅夫人闲话。
太傅夫人得知王瑜最近又病了,却是叹息道:“瑜娘也命苦,两次撤了侧妃,现下这头婚事看着也得作罢,将来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夏仲芳想着韦清眉最近也在发愁王瑜的婚事,一时也叹息一声。
太傅夫人想了想,终是道:“芳娘,瑜娘先头虽有一些对不住你的地方,但看在她是你阿娘养女,又是简府娘子的份上,你不要和她计较。”
夏仲芳低声道:“我早就不和她计较了,只她自己别扭着而已。”
太傅夫人道:“她这个岁数,婚事一直耽搁着,性子难免别扭些。”
“是,阿娘也为她发愁着,只是没有法子。”说起韦清眉,夏仲芳道:“阿娘愁得头发都白了许多。”
韦清眉发愁着王瑜的婚事,另一方面,倒因为认了吕八娘为义女,府中多了一个人走动,热闹了起来,又略欣慰。
方御医候着机会,早让方家爹娘到王家提亲,准备迎娶吕八娘。
韦清眉倒也郑重其事,和方家商议着,要给吕八娘准备嫁妆,因把婚期定在第二年的三月份。
韦清眉给吕八娘准备婚事时,太子妃便递折子进宫,自称重病,请求出京养病,又说沈子安要守孝,不想耽搁王瑜的婚事,请求撤了这头婚事。
景宗皇帝一一准奏。
王家接到撤婚事的旨意时,又喜又忧。喜者,王瑜不会误在沈子安手中,忧者,王瑜这般的,更不好择婿了。
王瑜自己,听到消息时,只在房中拿剪刀,狠狠剪碎几个新绣好的荷包,喃喃道:“很好,很好啊!又撤旨了。圣旨就是一个……”后面一个字太不雅,她终是没有说出来。
钟奶娘捧了药进房,眼见王瑜剪碎了荷包,不由心疼,道:“瑜娘,这是你熬夜绣的荷包,怎能这样剪碎?”
王瑜回头,恶狠狠道:“这本是准备绣给沈子安的,婚事没了,还留着荷包作什么?”
钟奶娘一下禁了声音。
过了年,到得三月春暖,太子妃便领着儿子儿媳等人出京,到江南养病。太子这一家,算是告别京城这个舞台了。
另一头,方御医准备迎娶吕八娘。
吕八娘莫名地,却是害怕起来,和夏仲芳道:“王妃阿姐,我一直在深山中学艺,不懂如何侍候公婆,要是进了方家,她们嫌弃我怎么办?”
夏仲芳笑道:“不会的,方家一众人极是厚道,会体谅你的。”
吕八娘想了想道:“算了,我赶紧怀个孩子,他们自然当我是宝了。”
夏仲芳吓一跳道:“你可别婚前怀孩子啊,这要闹笑话的。”
吕八娘怔怔道:“可是,我听府中下人八卦,说王妃就是婚前怀了孩子,忙忙嫁进王府,成亲七个多月就生下孩子的?”
“谁说的?查出来马上赶出府去。”夏仲芳气恼了。
吕八娘便趴在夏仲芳耳边道:“是毕月颜和梅童说的,她们自己讨论着,以为别人听不到,但我耳尖,可是听到了。”
夏仲芳咬了咬牙,这毕月颜和梅童,还得寻错处,把她们赶走。
不管吕八娘如何忧心,三月底,还是如期嫁到方家了。
转眼四月份,方御医却是携了吕八娘同住到王府中。方御医还要每日给沈子斋和沈玉仙调理身子,又不舍得放吕八娘独自在方家住着,便带了她一同过来的。
宫中,最近一直在讨论要迎四王爷进京,继立他为太子,还是要立皇太孙。
众人猜度景宗皇帝的心思,却是猜不出。
景宗皇帝虽宠爱沈子斋,但想着沈子斋连着两次中毒,现□子还在调养,万一将来继位,国事繁忙,以他的身子,能撑得住么?若是立四儿子为太子,合情合理,大臣不用争议,且四儿子和沈子斋一向和睦,并没有纷争,自能容下沈子斋。但是……。
沈子斋自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