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遇匪徒的大人的女儿了。
他们既然寻不着疯女人,便将错就错,把女婴抚养大。这女婴,便是夏仲芳。
简飞文听得糊涂,朝夏父道:“照这样说,就是那家大人的奶娘抱着婴儿换了你家的婴儿?”
夏父道:“若那疯女人是那家的奶娘,便是这样了。因为疯女人突然抱个初生婴儿出现,过后周近人家又没有人说道丢了女婴,且女婴穿戴不一般,按理,女婴便是那家路过破庙的大人家的女婴了。”说着瞥简飞文,猜测他便是当年那个带女眷路过破庙的大人。
夏仲芳听着,心里却惊惶起来,照夏父这样说,她就是那家大人的女儿,而不是简飞文的女儿了,哪这事儿?
太傅夫人也讶然,问夏母道:“你当时藏在暗处,听着那些人喊那家大人,可有名姓?”
夏母本也以为当年路过破庙的大人,定然是简飞文了,现这样说,自是真相大白,一时听得太傅夫人询问,似乎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不由也怔了怔,一时回想,道:“似乎喊着状元爷,只是听不真切,不知道是否听错了。”
状元爷,王星辉?太傅夫人一推想,却是失声道:“星辉当年被贬至潮州,路经江南遇匪徒之事,却是有人呈了书信来报的,莫非?”
莫非夏仲芳是王状元和韦清眉的女儿?众人齐齐浮现这个念头。夏仲芳既然是王状元的女儿,她相貌像姑祖母太傅夫人,也是可以解释的。
简太傅却道:“疯女人未必是王家的奶娘。”
一来,夏仲芳当时身上搁着的玉佩,是简飞文的玉佩。二来,夏父夏母说他们的女儿一出生就死了,但王星辉和韦清眉不是养着一个活生生的女儿王瑜么?三来,那疯女人究竟是否王家的奶娘,抱着的,是否王家的婴儿,还有待商榷。
众人听得简太傅的话,一时推测起来,也糊涂了。
简太傅便喊进简木玄道:“玄哥儿,你到王府去,请了王状元和状元夫人过来一趟,就说事情极紧要,请他们务必过来。别的话,先不要多说。”
简木玄应了,忙忙去了。
夏仲芳扭着手指头,如果自己真是王状元的女儿,那就太好了!可是听着太傅大人分析,似乎中间有曲折,自己未必就是王状元女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第48章
王星辉和韦清眉见得简木玄来请,一时诧异,待见简木玄一脸郑重,且最近齐王也有意交好简太傅,倒也不推托,随了简木玄就到简府了。
简太傅和太傅夫人听闻王星辉和韦清眉来了,忙令人快请。
太傅夫人心下激动,虽则今儿是借着夏仲芳之事请得王星辉和韦清眉过府,但他们既然肯来,自是打算冰释前嫌,一笑抿恩仇了。
一时王星辉和韦清眉进来了,先见过了简太傅和太傅夫人。太傅夫人早立了起来,走前几步,一手拉住王星辉,一手拉住韦清眉,眼眶早红了,道:“当年是姑姑对不住你们,没能帮你们一把,现下回来了,姑姑到底也能……”
简太傅见人多,怕太傅夫人失态,便轻咳一声。
王星辉隔了差不多二十年没见太傅夫人,这会相见,见她已老了,心头一点旧怨瞬间消尽,并不甩脱太傅夫人的手,终是开口喊道:“姑姑!”
太傅夫人得了王星辉一声喊,却是湿了眼睛,一时应了一声,有些心酸道:“星辉,你头发都白了呀,你才多少岁?”
王星辉一笑道:“方御医给我诊过脉,说道虽白了头发,身体却壮着,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姑姑无须担忧。”
太傅夫人这才松开王星辉的手,拿了手帕子轻印眼角,又去跟韦清眉道:“清眉,你跟着星辉受苦了!”
韦清眉昨晚便听方御医提及太傅夫人的情况,说她郁结多年,一直深居简出云云,因也知道太傅夫人一直内疚着当年的事,这会见得太傅夫人,也如王星辉一般,散了旧怨,一时道:“到底还是回来了,以后自然不再受苦,也算苦尽甘来。”
王星辉早见着一屋子人,一时也知道简太傅请他们夫妇过来,不单是和太傅夫人相见,一笑抿恩仇这样简单,因转向简太傅问道:“不知道太傅大人喊我们夫妇过来,有何要事?”
夏母听得王星辉和韦清眉的声音,又听众人喊状元爷,早已站起来道:“没错,当年在破庙中,听到的便是状元爷和状元夫人的声音。”
简太傅待王星辉夫妇坐下了,便指指夏父夏母,让她们又说了一遍旧事。
韦清眉听完夏母的话,也惊讶得不行,道:“当年确实遇匪徒,在破庙产下瑜娘的。及后管家护着奶娘,抱了瑜娘去躲起来,我们跑到村庄,那时天亮了,却不见匪徒追来,因回头去寻管家和奶娘,却是寻不着,还是央了当地的父母官帮忙去寻,一来一回的耽搁着,却是十几天后才寻到管家和奶娘的。原来他们遇着一户富商出来寻走失的小妾,恰好那富商家其中一位管事娘子和奶娘是同乡,便被他们收留了。”
太傅夫人听到这里,便插嘴问道:“那富商姓甚名谁,寻的什么小妾?”
韦清眉道:“富商姓顾,名叫十朋。据说到京城时,纳了一位小妾回江南家中,因着富商不在家,小妾将近临产,一时害怕被大妇所害,却领着一位奶娘跑了,大妇便着人去追寻,恰巧遇上我们家的奶娘抱着婴儿,先是误会奶娘和瑜娘是他们要寻的人,过后发现不是,却也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