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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仙这会喊了方御医问道:“方御医,我哥哥究竟什么时候能完全好起来?”
方御医道:“照目前这样子,料着不用一年,便也能出清体内余毒了。”
沈玉仙沉吟一下问道:“也是说,我哥哥还得一年后才能正式娶亲了?”
方御医答道:“是的。若是体内余毒未清便娶亲,不慎育了子女,就怕毒气过到娃儿身上。再者,此期间圆房,血气易逆行,不利出清余毒。”
沈玉仙一听,只得息了让沈子斋赶紧娶亲生子的念头,另让方御医给她把脉。
方御医早前是给沈玉仙把过脉,只说她先天体弱,不易怀孕,一时开了药方给她调养的。现下再把一次脉,依然是这句话,一时道:“郡主好好养着,待秋天时,我再给郡主另开一副滋补的药,现下只怕虚不受补,还得先服用前头那药方比较好。”
沈玉仙有些沮丧,这么说,今年内,自己想要怀上,是很难很难了?
沈子斋那头,也知晓沈玉仙从宫中回来后,郁郁不欢的事了,一时召了苏良去问话。
苏良已从沉香嘴里知道了沈玉仙受气的事,便一一禀上了。
沈子斋苦笑道:“妹妹就是沉不住气,每回让青旋一激,就气个半死的。”
苏良道:“旋郡主也确实无礼。”
沈子斋道:“她敢无礼,不过是因本王病着,妹妹无依仗罢了!若本王得势,她怎敢无礼?”
苏良说完这个,另道:“夏娘子说,淑妃娘娘见了她,打趣说她相貌像足了太傅夫人,若和太傅夫人的孙女简木青两个站一起,没准会被错认为姐妹的。”
沈子斋这几年病着,不常出门,也没见过简木青,但太傅夫人的相貌,他自是记得的,一时怔住了,半晌道:“你不提这个,倒没感觉,一提起,也觉着夏娘子和太傅夫人挺像的。你且去调查一番,看看她们有没有关系?”
苏良应了,道:“简散郎一向fēng_liú,红颜知已遍天下的,没准夏娘子真是他们家的人也未定。”
至晚,夏仲芳过来,沈子斋便问她家乡何处,家里父母兄弟姐妹情况等。
夏仲芳笑道:“王爷该不会也认为,奴家是青娘子失散的姐妹罢?”
沈子斋笑道:“这个可难说。”
夏仲芳不由失笑,说起家里的情形,“奴家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待奴家极好的。两个哥哥却是上过学,认了字的,因在家教奴家识字。阿爹阿娘自是重视两位哥哥,待姐姐和奴家,并无区别。若要说奴家是别人家的孩子,奴家自己也不敢相信的。”
沈子斋道:“你只想想,你模样可有随家里某个人的?若一个也不像,就只怕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了。”
说起这个,夏仲芳有些怔怔的,半晌道:“奴家相貌确实和阿娘和姐姐不同,家里亲戚也说奴家长得好的。那时节季家求亲,本是求姐姐,不巧姐姐外出,季家一位婶母见了奴家,只说奴家相貌更好,便要定了奴家。也有亲戚说姐姐未定亲,不该先定了妹妹,阿娘说道奴家不同姐姐,有好人家要,自然先尽着奴家。我阿娘要说偏心,便是偏向奴家的。虽说后来被休,阿娘她……”
沈子斋见夏仲芳说着,红了眼眶,便不再问了。
夏仲芳也不好意思了,隔一会强颜欢笑,详说进宫情形。
不一会,方御医便端了药过来,看着夏仲芳喝下了,才道:“夏娘子可觉着这药有何不同?”
夏仲芳道:“多了一点点甘味。”
方御医拍手道:“夏娘子好舌头。这药可是加了一味甘草的。”
沈子斋看着时辰差不多,却不见沈玉仙过来听动静,不由暗叹息,沈青旋一句话,到底是伤了妹妹的心了。
季母这会却在指责季鸣春道:“你好歹是郡马,宫中设宴,十次里,你最多赴一次而已。看看芳娘,进府不过半个月,就得了皇上嘉奖,还进了宫,听闻还得了淑妃娘娘嘉奖的。她这般好运道,便知道是一个有福气的。我让你跟郡主提提,纳了她为妾,你因何一直不开口?你不说,就怕别人捷足先登,求了她为妾呢!”
季鸣春皱眉道:“阿娘,事儿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季母嚷道:“什么不简单了?你是进士爷,有官职在身,若不是娶了郡主,早就妻妾成群了,这会求一个妾,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且我可是打探到消息了,郡主服着药呢,只怕不易有孕,若是贤良的,也早该帮你纳妾了。没得全绝了后!”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
☆、第17章
这一晚因沈玉仙心情不好,府里气压便低了许多,各人皆小心翼翼的,深怕触了霉头。
不想第二日,外间便传出流言,说道齐王府奶娘是简太傅家里的孙女,因一个原故流落在民间,现简太傅家想认回去,偏齐王府不肯放人云云。
苏良来禀话时,沈玉仙不由气结,嚷道:“定是沈青旋那小贱人乱说话,传了出去的。这传着传着,便变了样。她这是看不得哥哥的病好转,想诱走夏娘子呢!”
苏良道:“就怕夏娘子真与简府有关系,到时简府来讨人,可不好办。”
沈子斋喝着夏仲芳的奶,病情好容易好转了。沈玉仙就怕这个时候出个差错,致沈子斋病情又恶化下去,一时道:“不过一个流言,简府怎么肯当真?”
苏良道:“流言还没什么,就是夏娘子长得太像简家的娘子,简家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