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怀里从丫鬟身上搜下来的大尧银两,打算先吃些东西。
齐格尔不会说大尧话,可如今已经远离了北边,甚少有蛮人,连说带比划到底买了一张饼,刚刚掏出怀里的小荷包时,手腕一痛,荷包被抛向空中,齐格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那荷包落入一人手中。
荀崖子颠了颠荷包,嘴巴咂动两下,这样招摇过市他还以为是哪家纨绔,没想到同他一般是个穷鬼,不过给小胖子重新买个糖人倒是够了。“小姑娘你刚刚撞了我老头子,这个就当做你给我老头子赔的不是。”
荷包里除了银钱还有帅印,齐格尔恼怒追去,那人虽未回头,悠悠哉哉间却让她近不得身。
荀崖子先一步到了卖糖人的摊子,给怀里乖巧等着糖人的小胖子买了个糖人,小胖子开心了脆生生的叫了声师爷爷,而后眉头又重新皱紧,叹了一口气,“要是算上刚刚那个糖人眞儿现在就有两个了。”
荀崖子哑然一笑,敲了一下小胖团子的脑袋,到底又买了一个给他。
“老头子我光明磊落一辈子,为了给你个小娃娃买糖去抢人钱财,啧啧,让旁人知道,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小胖团子有吃万事足,并不理会师爷爷说了什么。
荀崖子颠了两下那荷包,眉头一蹙,打开荷包看到里面的东西眉头蹙的更紧,他虽出身江湖,但走南闯北见识颇多,来了兴致也曾出没与各个王城皇宫,当下认出这是蛮夷帅印。抚了抚胡须,荀崖子思索着刚刚那丫头的模样,倒似是蛮夷的姑娘,莫不是那蛮夷出逃的公主?
“老贼,将我的荷包拿来。”齐格尔声音一落,手里的匕首跟着袭向荀崖子怀里的男孩,她打不过那老头,却想故技重施,以那孩童相挟。
荀崖子一向好的脾气这时却有些怒了,倒不是因为她唤他老贼,而是因为这女娃娃好生心狠,竟然想伤害他徒孙?
荀崖子的武艺即便是现在的赢准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齐格尔三脚猫功夫自不是对手,荀崖子扔出破落的腰带缠上齐格尔的手,一个草鞋踢出击中齐格尔的穴位,见她动弹不得,荀崖子抱着胖小子走近,“小姑娘拿着帅印要去哪啊?”
齐格尔一怔,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那帅印,而后急道:“老贼,快将东西还我!”
荀崖子眼眸一眯,倒真是个没礼貌的丫头,颠了颠吃完糖人舔手指的胖小子,倘若他没碰到就算了,碰到了帮赢准小子一把也无妨,也好过这帅印落在旁人手中。
再次出发时,由两人一驴子变成了三人一驴子,毛驴上爷孙俩一人手里一个鸡腿吃的香,毛驴后竹竿顶着离毛驴一尺远的地方女子双手被缚一边走着一边不断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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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稳稳行进,若不耽搁再有半日便要到临平了,一路上走走停停浅瑜再未探出头,并非是因为对外面不感兴趣了而是因为原本五人的路上又添了一人。
林小差骑着病恹恹的老马叼着麦秆不紧不慢的跟着。
卫沉额头青筋骤起,几次三番将人驱赶走,不到半日这人便先出现在他们后面,正要拿剑勒马再次回身,却顿住了手。
赢准眉头紧蹙,勒马止步,看来自那荷包丢失这些人便盯上他们了。
不待那林中隐秘的白衣人出现,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便率先出手,林中嘈杂一众白衣人仿若惊弓之鸟一般,从林中突然现身,白衣人的攻势极有章法,目的明确,未袭向前面的马车,而是直奔后面的马车。
后面的马车里坐的是丢丢。
兵器交错的声响让马车里的丢丢浑身冰冷,不敢动弹半分。
另一辆马车里浅瑜有些忧心,丢丢胆子小,此时定然受惊了,若知赢冽如此阴狠,她绝不会带丢丢出来的。景清紧张不已却颤抖着安抚着自家小姐。
人影交错间,白衣人死伤越来越多,将马拴好的林小差瞄准一人加入混战,手起刀落杀红了眼,突破重围便要只取那衣襟露出荷包一角的白衣人性命。
为首的白衣人眉头紧蹙回手间堪堪挡下林小差挥来的一剑,后退两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但见他招招致命仍旧吃力应付,他们此行任务只是杀了小姐,没想过多纠缠,越发吃力的挡下杀招,白衣人挥袖子间一枚暗器抛出。
白衣人抛出暗器的档口露出破绽,林小差想到李伯的死眼眸通红下手越发狠厉,一剑取喉,白衣人血流如注,倒在地上。
那厢,在白衣人暗器抛出时,马儿一声长嘶,粗壮的马颈暴起颈脉,落蹄狂奔,赢准一直注意着浅瑜,看后面的马发了狂,赢准当机立断的踏马起身飞身在浅瑜的马车上,躲过那狂奔冲撞而来的马车。
浅瑜在马车内,看到车窗外一辆马车奔驰而过,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便听见赢准的声音响起,“卫沉。”
卫沉应声抽身,寻那马车而去。
暗卫开始清扫战场,白衣人一一死在剑下,须臾不到路上被清理的干净,似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林小差精疲力尽的跪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一路跟着那些人便是为了报仇,如今仇报了他应该回去了,可细想想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回。
浅瑜轻轻撩开车帘,忧心忡忡的看向赢准,“你可有受伤。”
赢准一笑,策马靠近,附身在她唇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