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尧实行行政,减免税收,除了政策利民之外,还有强有力的兵力做后盾,赢准对于大尧的成就不在于扩充了大尧的版图,而在于影响了许多寒门的少年,无论在朝堂还是边疆身边有许多出身平民的将军,寒士已经不再被朝堂拒之门外,努力也不再是一种绝望。
锣鼓喧天中,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中,百姓驻足不肯散去虽然没能见到皇上的身影,但能却切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国家的强盛。
不但围观的百姓没有见到,连赢准身边的近将也没有见到自家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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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大军整合,赢冽正在点兵之时,白衣人近身上前,“主上,属下未曾在军中见到大尧皇帝。”
赢冽将手里的旗帜交给副将,看着台下与蛮夷军队整合在一起的兵力,眉头一蹙,赢准没出现在军中定然是先行出发了,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正思索间,赢冽身侧的白衣人有些犹豫继续道:“小姐也未再出宫采买药材,属下怀疑那大尧皇帝定然带上了小姐,属下拙见那大尧皇帝是否想用小姐威胁于主上。”
赢冽眼眸一眯,丢丢与卫游学习医术他知道,他还以为赢准当真发了善心将丢丢置之事外,如今看来不无存着其他心思。
垂下眼帘,赢冽握紧拳头,他如今已经抛弃一切岂会受人威胁,手指攥紧,卡在喉咙里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耳畔震荡着将士们的怒吼,这一切都不允许他失败。
许久后赢冽闭上眼眸,极力维持淡然道:“她随身带着的荷包是追魂草侵染过。”那曾经为了保护妹妹而制作的荷包如今却成了他杀她的重要物件,娘若知道不知会不会怨他。
白衣人迟疑,随后领命退下。
赢冽许久未曾睁开眼眸,手上青筋暴起,他这样做是为她好,倘若一日她被挂在城楼上,被赢准用来威胁与他,到那时她只会死的更痛苦,他这样做是对的,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去见见娘亲,重生为人也好过无人相依的痛苦。
他这样是对的,此时已经不容许他优柔寡断了。
喉头如同梗着一根骨头,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匆匆离开校场。
从校场回到营帐,正要褪去沉重的麟甲,一个素手伸了过来,伴着轻柔在耳畔响起,“主上您回来了,可要奴婢安排沐浴?”
赢冽看着那相似的面容有些出神,纭儿轻轻一笑近身过来,声音娇媚,“主上。”
一脸的谄媚让赢冽下一刻回神,厌恶的将人推开,“学的怎么样了?”
纭儿面色一僵,心里暗骂这人什么毛病,她一个勾栏院的妓子,被他找过来学什么书经异文,她天生学不了那些东西,看着就头晕目眩。
赢冽眉头蹙紧,这女子一身风尘气,与宝儿相差甚多,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滚出去!”
正是秋风萧瑟,她若被赶了出去更无处可去,纭儿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忙跪在地上,一脸欲泣,她擅长揣摩男人的心,这些天也知道自已与他心中之人面容相似,知道他在意什么,毕竟他喜欢那人喜欢到即便厌恶她也要将她当做替身夜夜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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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临平不远的一处小镇,举着驼铃游街串巷的道士来回穿行,清脆有节奏的铃声伴着嘈嘈杂杂鼎沸的人声使街道变得十分热闹。
街上独具特色的摊点铺子令人不由的驻足,越来越多身着异服的男子女子游走在街头。
越临近西北,日头愈见毒辣,身着黑袍布衣高大挺拔的男子颀长而立在一月白轻纱女子身侧,男子手上拿着不符合身份的鹅黄百花纸伞,稳稳地打在女子头上,女子则专注着挑选着刚刚出模具的墨块。
不说在宫中,即便以前在将军府里,浅瑜用的墨砚都是品级极好的,从未见过这种民间书生用手工打制的墨砚,虽然外形粗糙,但样式别具一格,十分新巧。
选好了墨砚,店家回身进入店内装盒,浅瑜转过身看向赢准,“我们这样慢慢走好吗?不如快些走吧。”他们先大军前两天出发,浅瑜原以为赢准要先赶到临平,但一路上悠悠哉哉下来,他不急,浅瑜都有些急了。
赢准揽住她的腰,拿伞的手接过店家递来的砚台,“宝儿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是喜欢,这不出名的小镇竟然是制作各种新巧玩意的原发地,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小玩意虽然做工粗糙但贵在样式别出心裁,倘若闲暇,她还有心情多瞧瞧多看看,但她们此行也不是为了游玩。
浅瑜还想开口却被一阵惊呼打断。
闹市中一处空旷之地,人群随着怒喝惊呼声渐渐聚拢在一起,抱着肩走近凑一份热闹,丢丢没出过宫,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挤进人群时只看得见一膀大腰圆壮汉将一瘦弱的男子打到在地。
“呸。”瘦弱的男子吐了一口血,抬手擦了擦嘴角,不屑一笑,“呦,看你这么壮实却只有这么点力气,啧啧啧外强中干啊,平时照顾不好你婆娘吧。”
周围人闻言大笑,壮汉有些抹不开脸面,面色涨红,似又怕再打下去会出人命,喘着粗气,未再上前,只破口道:“林小差你看你都被我打成什么样,你信不信我……”
名唤林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