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镇口就有卖爆竹的,不大远浅瑜哪好给别人添麻烦,拉住金玲“路不远,一会就到了。”
金玲走后,浅瑜便要出门买爆竹,赢准见她带上围帽放下手里的书跟着出门。
浅瑜已经习惯了他跟着自己,两人一同朝着山下走去,路倒是不远却不大好走,路过石板桥的时候,被一对母女挡住。
透粉的小姑娘怯怯的站在桥口,一侧的妇女见状将女儿背了起来,好生安慰,小姑娘甜甜的叫着娘亲,浅瑜心里一涩,她也有好久没见过娘亲了。
赢准蹙眉看着自己的娘子羡慕的看着那对母女,认真道:“我背你!”
浅瑜闻声叹了口气,提起裙子正要过桥又被人拉了回来,对上他的眼眸,浅瑜无奈道:“不用了。”
赢准疑惑,娘子羡慕的不是被人背?试探道:“宝儿背我?”
……
到了镇口,浅瑜细心的挑选爆竹,未曾注意身边的赢准离开。
赢准是被一个摊子上的图画书吸引,封面上的小人他见过,和刘阿牛给他的差不多,但又不大一样,抱着好奇心,赢准便渐渐的凑了过去。
青天白日的谁会买这些,店家将东西都亮出来只是因为库里昨晚积了水,不得不把一些书搬出来晒晒,哪知一个回身一人直挺挺的站在他的摊子前蹙眉紧盯着他随意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
想来是同道中人。
老板嘿嘿一笑“兄弟想买书还是买药啊。”
赢准蹙眉,冷冷看他一眼,“放肆!”
店老板一个瑟缩,见他冷眉黑眸,身量颀长,虽着粗布却难掩贵气,有点心虚,忙笑脸迎合:“贵人买书还是买药。”
赢准重新看向那摊子上的书,正要拿起,那老板为难开口:“贵人,不是咱们不让您看,可这册子就这么几页,您看完不买…..”
买?
赢准黝黑的眼眸有些疑惑。
店老板为难挠了挠头“就是钱,换这本书。”
赢准略作思考,将怀里的一枚血玉拿出,丢了出去,重新拿起那本书头也不回的要离开又被那店老板叫住,店老板眉开眼笑“贵人不看看那快活的药?”
赢准本不予理会,但听到后面又重新转身“给我!”
店家双手交握,嘿嘿一笑,“您想要哪种?”
“最好的!”宝儿刚刚不大开心,他想她开心些。
低头道好,店家匆匆回了房拿了一盘香出来,眼眉张扬,笑的谄媚“贵人您拿好,燃香无害,助神安眠,情满香浓……”
店老板想要伸手再讨些玩意,赢准已经走出好远。
颠了颠手里的玉佩,店老板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定然又是哪家财主的傻儿子出来散财了。
浅瑜买好了爆竹,赢准自然接过,两人一同向着三涂山走去。
夜幕初临,浅瑜不敢放那爆竹,是赢准去放的,等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浅瑜已经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吃食摆好。
看着那挑帘饿而入的高大之人,浅瑜竟有些觉得不大真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与两世怨恨的人一同过年,人道世事无常,她第一次这般深刻领会。
时候不早了,用了饭浅瑜便打算早些沐浴睡觉了,出门给那院中的公鸡喂了些吃食,净手进入房内的时候,发现木桶里已经装好了水,赢准也已经不在外堂了。
关上门,插上门销,走近那冒着热气的木桶,这水是他烧的,她总觉的有些不自在
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疲惫,浅瑜到底褪去衣服进入水中,水的温度适宜,泛着淡淡的馨香
眉头一蹙,浅瑜转头看向桌案,室内怎么会有馨香?
案几上不知何时放上了香炉插香盘,寻常人家用不到香薰,偶尔能用上的便是香盘
香味舒缓,她倒也没有不喜欢,微微合上眼眸,静静的靠在桶壁上,疲惫似乎消散了不少。
赢准躺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等着,算算时间这会娘子已经沐浴完入睡了,这才起身,娘子今日情绪低落,每每她不高兴的时候晚上总会蹙起眉头,现在应该心情好些了吧。
仍旧如往常一样甚至更加顺畅的拨开了门销,赢准推门而入,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怔神在原地。
那香味越烧越浓,却始终不让人厌烦,浅瑜心神安定,但喉咙却有些干涩,又或许这水有些热了,只觉得烫肤,拿过架子上的衣衫,浅瑜便要起身,然而目眩来的突然,只觉四肢开始无力。
羽毛轻轻滑过项颈,一路向下,乃至汇聚一处不断拨撩,那感受浅瑜并不陌生,前世她经历过的。
忍着一bō_bō的眩晕和噬痒,浅瑜咬唇起身,堪堪披上外衫摇晃的要去床上休息,那白纱不薄,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无力去穿衣衫,跌跌撞撞的靠近床榻,却在临近时跌在床侧。
伏在床榻边缘时,浅瑜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了,只被那乱窜的羽毛拨撩的酸软。
尽管咬着唇瓣,但那申今不断从口中溢出,浑身泛红,衣衫半褪卡在臂弯处,纤长匀称的双腿交叠,在那长衫下越隐若现,墨发披散却遮掩不住这份美好的光景。
赢准突然头疼难耐,一度眩晕,握住身侧的桌角,努力维持清明后站定。
再次抬头时眼眸深沉,看到床榻之人,几步上前将人抱起,声音暗哑带些慌张“宝儿”
将人揽在怀中,赢准摸向她的脉门。
浅瑜脑海里只有那根羽毛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但下一刻那羽毛却消失了,身上似乎有了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