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的主人,是当年被萨夫人强灌打胎药,后来逃出去的那名萨家丫鬟……」
「什么?难道……你是那名丫鬟的女儿?」萨君飞一脸惊愕,当初德叔提起那件往事时,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那名丫鬟竟然会是她的亲娘。
云初雪点了点头,痛苦地掩面哭泣。
「这只镯子……和萨夫人所拥有的一只玉镯是一对的,那证明了它最初的主人是你爹……咱们……咱们真的是一对异母兄妹……」
听了这番话,再瞪着她皓腕上的玉镯,萨君飞的心里大感震撼。
难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妹?
想着他们之间炽烈的情意,想着那一夜火热的缠绵,他的胸口不禁狠狠揪紧。
难怪她会如此心碎,难怪她会选择离开,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老天爷怎么会跟他们开这么残酷的玩笑?
「不!不是那样的!」
正当气氛陷入凝结时,李大娘突然喊道,脸上有着豁出去的神色。
云初雪一边垂泪,一边哽咽地道:「李大娘,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不!真的不是那样!」李大娘打断她的话,再度用强调的语气道:「我确定你们俩绝对不是一对兄妹。」
那笃定的语气和态度,让萨君飞立刻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李大娘,你为什么能如此肯定?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因为……」李大娘顿了顿,目光望向云初雪,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愧疚与怜惜。「因为,我就是当年那个被夫人强灌打胎药的丫鬟翠花,而初雪……是我的亲生女儿。」
「什么?!」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萨君飞和云初雪都震惊极了。
「大娘,请你把话说清楚,你真的是初雪的娘亲?」萨君飞心急地追问。
李翠花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我在萨府当了好几年的丫鬟,那一年,我未婚怀了身孕,夫人怀疑是老爷的种,命人强灌打胎药,我拚命地挣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幸好老天有眼,腹中的胎儿生命力强韧,我才没有失去她。」
「那……后来呢?」萨君飞问。
「后来,我虽然幸运的被一名年迈的老妇收留,可毕竟那老妇本身十分穷困,收留我已是沉重的负担,实在没有能力再多养个娃儿,而我也不忍心孩子一生下来就跟着受苦,所以只好忍痛将她搁在『慈云庵』外……」
因为心底不舍,所以她时常到「慈云庵」附近的溪边去洗衣,有时会绕过去瞧瞧,就盼能瞧见这孩子的身影。
眼看这孩子一年年地长大,出落得越发标致,她的心里既欣慰,又不免怀着满满的愧疚与感伤。
云初雪望着李大娘,汹涌的泪水涌出眼眶,心绪更是激动不已。
原来,李大娘是她的亲娘,难怪她总感觉李大娘特别的亲切,每一回即便她已先洗完了衣物,总忍不住在溪边多待一会儿,就是为了想要陪李大娘再多说几句话。
原来,那份难以言喻的亲切感,正是因为李大娘是她的亲娘……
「那,我爹……我爹是……」云初雪颤声问道。
「放心,你的亲爹不是老爷,绝对不是。」李翠花说道。
那笃定的答案,让萨君飞和云初雪都宛如放下了胸口那沉甸甸的巨石,顿时松了一口气。
萨君飞接着问道:「既然不是我爹,当年您为什么不肯说出实情?还有……初雪的亲爹究竟是什么人?」
尽管李大娘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一直隐瞒到现在,可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他不得不问个清楚。
「那个人……是老爷在贵州老乡的拜把兄弟,名叫郑伯勋……」李翠花叹了口气,因为想起了往事而感慨万分。「那两只玉镯确实是一对的,本来也确实都属老爷所有,听说,当时老爷将其中一只给了夫人,另一只……本想赠与萨公子的娘亲--李如儿小姐。」
听见娘的名字,萨君飞的胸口一阵揪紧。
李翠花接着说道:「可,如儿小姐不幸去世,老爷没有机会将镯子送出,也没有其他想要赠与的对象,便将玉镯送给了当时前来京城探访的拜把兄弟。」
「原来如此,那么后来……这只镯子,怎么又会到了李大娘的手中?」萨君飞问道。
「当年,郑公子打算离开京城时,却突然染上急病,我被派去照料他,不料竟有了感情……尽管他不想辜负我,可其实他在贵州早已有了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不愿意破坏他人的幸福,便含泪成全他们,他的心里觉得对我有愧,便将那只玉镯送给了我……」
听着李大娘的话,萨君飞和云初雪的心里都不禁唏嘘不已。
这世上,光是拥有真挚的感情,也不一定能够成为眷属,倘若一对相爱的恋人能够如愿地结为夫妻、相爱到老,那是多么可贵的事!
「在郑公子返回贵州后,我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由于不想要坏人姻缘,所以我绝口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只是不久之后因为害喜,还是被发现了,夫人把这件事情怀疑到老爷的头上,对此我心里虽然觉得愧对老爷,可……因为爱着郑公子,不想给他造成困扰,便打定主意要永远守着这个秘密……只是,后来我辗转听说,郑公子在返回贵州不久后就病逝了……」
忆起这段悲伤而沉重的往事,让李翠花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她幽幽叹口气之后,打起精神说道:「总之,放心吧,你们绝对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