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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暮色苍茫。
京城,城郊的一座庙里。
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年轻和尚正慌慌张张地抬着一具尸体扔进庙宇里的一口水井里。
“师傅,这样能成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啊?”年轻和尚问。
“没办法啊,此人的身份可是不得了啊,他可是锦衣卫杨千户暂时安排在这里住的啊,要是他知道此人暴死在庙里,这天可就要塌了,好在贾府的宝二爷刚好来还愿,又与这小子生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暂时顶代替一下吧,先骗过杨千户再说,咱们师徒这些年也骗得不少钱财了,就此收手,马上离开此地,从此埋名隐姓!”老和尚果断地说。
“师傅,这小子也够倒霉的,刚住进来就当了宝二爷的替死鬼,宝二爷与谁结仇呢?一刀致命,真狠!”
“谁知道啊,这些高门大户人家里边,水深得很,行李都打点好了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要趁杨千户来领人之前,逃出京城。”
“师傅放心吧,宝二爷被徒儿灌了足足三大壶烈酒,像死过去一般,至少要在后天才会醒得来。”
随后,两个和尚带上包裹,偷偷从后门逃出,瞬间消逝在茫茫暮色中。
……
张宝玉醒来时发觉自己地躺在一座庙宇的禅床上,一身酒气,头痛欲裂。自己怎会莫名其妙地躺在这荒郊野庙?更让他惊骇的是现在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位与自己长得相像的少年,怎么回事?莫非自己死了附身在这个少年身上?
张宝玉是金陵城一小户人家的孩子,才十三岁,父亲是一个落第秀才,母亲因病辞世了,父亲娶了一填房夫人,待人刻薄,但倒是挺能干的,家里的豆腐坊就靠她经营,一家几口的生活才有着落。虽然家境一般,但张宝玉生得像他娘亲,相貌异常俊秀,其父亲给他取名为张宝玉,平时只是随父亲读些书,并没有上过私塾或族学。
前些日子,张宝玉在山间砍柴时,救得一带着绣春刀、身上带伤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问他有什么愿望,可以帮他实现一个梦想。张宝玉傻笑说想到镇上的酒馆吃餐大餐,然后发笔横财咯。于是,那中年男子带他到了镇上最高档的酒馆喝了一顿。那男子说张宝玉长得像京城一大户人家的孩子。也许是投缘吧,那男子让张宝玉叫他大叔,还给他一块腰牌,说以后有事可以去千户所找他。随后,两人喝到半夜才散,可张宝玉第一次喝酒,他醉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了。
“二爷,二爷,你醒了吗?快起来吧,天快黑了,咱们得回府了,晚了可要挨老爷、夫人责骂了。”房外,有人在敲门喊叫。
二爷?是喊我吗?张宝玉想。
“咿呀”一声,房门推开,跑进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只见那小厮好像是认识他的一样,一边抱起旁边的衣服,一边唠叨着过来。
“二爷,快点,天要黑了。咦,二爷,你怎么喝了酒啊,满身酒气的,糟了这回糟了,回去铁定要挨老爷夫人责罚了。”小厮说。“这个天杀的庙祝,胆敢引诱咱家二爷喝酒,老爷知道了可要扒了他的皮!”
二爷?我是二爷吗?张宝玉有些糊涂了。看来自己附身的少年叫二爷了。
“二爷,小的是茗烟啊,你……不是糊涂了吧!”糟了,二爷说不准是喝酒喝高了烧糊涂了脑子吧。小厮茗烟大惊。
“二爷,快穿上衣服,二爷的身子娇贵,别给冷着了就不好了。”那茗烟赶紧跑过来服侍二爷穿上了衣服。“当啷”一声,衣服掉下那块那中年大叔赠的腰牌。
“咦,二爷,这是什么东西呀。以前可是没见过。二爷,你那块玉呢,啊谢天谢地,还在身上。”
“这个……茗烟兄弟啊,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呀?”待茗烟替自己穿好衣服,张宝玉毕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成熟,他平静心情问。
“二爷,这里是京城啊,咱们可是今天一早就奉老祖宗的令前来庙还愿的,莫非二爷的酒尚未醒,连这都忘了。二爷快去梳洗一下去去酒气,要不然给老爷撞上了,茗烟又得陪二爷受罚了。”茗烟想到老爷暴怒的板子,双股就发颤。
张宝玉握着怀里那块宝玉,嗬,这玉看来不错,看来不是这二爷的,就是那中年大叔给我留念的。
“死人啦,水井里有死人!”突然,寺庙中一片惊呼,张宝玉带着茗烟走到寺中天井一看,原来水井捞出一具男尸,面目被刀剐得血肉横糊,已经辨认不出是谁了。张宝玉却认得这死去的少年正是原先的自己,自己死了,灵魂占据了这位宝二爷的身体,父亲、二娘、小妹以后再也不会认得自己了。张宝玉十分伤感。
“二爷,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趁官府的人还没来,咱们这就回府!”茗烟脸色大变,拉起张宝玉就往停在山门前的马车跑,两人飞速上了马车,茗烟立即驾车朝城里飞跑。
“二爷,咱们从通济门入城,进了城咱们就安全了。”茗烟看到张宝玉脸色苍白,如丢了魂魄似的,以为是受了惊吓,于是出声安慰。
“二爷,那通济门的守将刘虎也是咱贾府的人,进了这座门,即等于进了咱们贾府的大门。”小厮茗烟自豪地说。
夜色渐浓。城门渐近。城门楼上的数盏灯笼高高挂起,随着河风晃荡,昏黄的灯光惨淡地洒落在城门的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城门口附近一处高密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