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
“你先下去吧。”尚松奇见惠斯荛的脸色并不算太难看,想来boss也没打算对秘书怎样,便让她先下去。
“是、是。”秘书明显松了口气,立刻快步转身走出办公室。
“boss,我帮你去买杯咖啡吧?”他知道公司附近有一家咖啡馆的现磨蓝山非常的正宗。
“不用了。”其实惠斯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他并不是一个会刻意刁难下属的老板,可是今天的水就是怎麽都不对。他讨厌没有味道的水,但向来喝起来都有淡淡青柠味的水今天竟然喝不出一点味道。
可是,早上他从家里拿的那瓶水明明就还是一贯的味道,甚至还有点点回甘。
手边的手机的震动让惠斯荛回神,见是熟人的来电他很快的接了起来:“你倒是起的很早。”
“斯荛,湖音发高烧住院了。”方任忽略他的讽刺,直接开门见山。
握着电话的手稍稍一紧,脸上却露出不寻常的诡笑:“方任,我不知道你跟她已经熟悉到了这种地步。”他女人的事情竟然要由他的好兄弟来告诉他。
“斯荛,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你争辩我跟湖音的关系,她现在在中心医院,你赶快过来。”方任实在不想在这个可笑得不值得一谈的问题上纠缠,於是说完他便率先挂了电话。
而他的这一举动,看在惠斯荛的眼里就是刻意回避,但他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因为……她竟又住院了。
惠斯荛正想对坐在他对面的尚松奇开口,就听见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尚松奇立刻接起,然后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挂下电话之后他抢先对惠斯荛开口:“boss,刘小姐受伤了。”
惠斯荛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的变化,也就仅仅那麽一秒,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惠斯荛赶到医院时,那位尚松奇口中的刘小姐刚好包扎完伤口,一见眼前的男人便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斯荛。”
“怎麽样?伤得严重吗?”他走上前,眼光并没有直接看向她的脸,而是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
“还好,不太严重。是我的助理太着急了,直接就给松奇打了电话,没耽误的你工作吧?”刘岑语带歉意,而嘴边的笑容和眼神都带着满满的眷恋。
“需要留院观察吗?”惠斯荛的语气说不上温柔,但对她的关心还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这麽夸张,伤口都处理好就可以出院了。不过……我倒是有点饿了。”这样意图明显的话从刘岑这样一个名主播嘴里说出来,竟然变成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好。”或许连惠斯荛自己都没有发现,一向果决的他,在说这个“好”字前有那麽一瞬间的犹豫。
得到想要的回答让刘岑喜上眉梢,她主动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挽住他的手臂,“那走吧。”
当他们走到医院门口时,正好遇见了替蓝湖音办完住院手续的方任,他抬眼,冷淡的看着他们挽着的手,之后才看到刘岑包扎着绷带的手,“怎麽回事?”他的语气有些急切。
“这……没什麽,外出采访的时候不小心撞伤的。你……怎麽也在这?”刘岑有些尴尬的回答,但也没有松开挽着惠斯荛的手。
“哦,我是替朋友办住院手续的。”方任将眼光转向惠斯荛,“就在同一家医院你也不过去看看?”
“也是斯荛你的朋友吗?”刘岑想如果是斯荛的朋友,那麽她也应该去看看的。
方任闻言冷笑,戏谑的反问:“朋友吗?”
惠斯荛一直沉默,表情也是高深莫测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岑何等的聪明,心下马上就明白方任说的人是谁,她大方的提议:“斯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他低头看向刘岑,再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方任,抽出被她一直挽着的手,径直大步朝住院部走去。
“斯……”刘岑想要叫住他,却被身后方任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我都还没说病房是几号,他怎麽知道的。”
cc说:这是甜文麽?绝对是的啊好不好!
五、不曾愧疚。
急促的步伐在病房门前停住,稍稍调整同样有些急促的呼吸之后,惠斯荛才打开房门。没等走进屋内,冰冷的空气和带着消毒水的气味就猛然袭来,让他厌恶得蹙起眉头。
走到床边,他才发现病床上的人脸色极其苍白,甚至连白色床单的颜色都比她的脸色要好。毫无生气的,就像是陈列在玻璃橱窗中供人观赏的洋娃娃一般。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修长而乾净,惠斯荛将手轻覆在蓝湖音的额头,然后再从被褥中翻出她的小手,果然跟她的额头一样冰凉,他的眉宇越锁越紧,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小手。
他低头,反复的细看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手,瘦弱的不堪一握,要折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当初他的目的是毁掉她,那麽他现在该高兴他已经做到了。
惠斯荛极力的忽略掉心里那密密麻麻的异样感觉,他轻扯嘴角,阴冷而残戾的一笑,内疚吗?
不,一点也不。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让他想抽回手,没想到却被那只小手反握得紧。心头猛地一紧,用力地往外抽了好几次手才得以抽回。
刘岑推开房门时只见惠斯荛将双手插入裤袋,她温柔的问:“蓝小姐她……怎麽样?”
“走吧。”凉薄得没有一丝感情,就像躺在病床上的人和他毫无关系。她的手明明是那麽的冰冷,但为什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