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罗芸今天非常紧张,紧张到离见面还有十分锺她的手心就已经冒出了汗。自从回到耿家,耿寂桓从来都没有约自己单独出来过,因此这次的邀约,让她很兴奋。
上午九点半,耿寂桓准时来到了这家咖啡厅。让他意外的是,罗芸似乎已经早早等在了这里,看到她高兴冲自己招手的样子,耿寂桓抱歉的想今天恐怕是要不欢而散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耿寂桓叫了杯咖啡,客气的问道。
“没有,没有等很久。”罗芸有些受宠若惊。“寂桓哥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谈吗?”
耿寂桓啜了一小口咖啡,然後说道:“小芸,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把一些话和你说清楚。你先听我说。”看到罗芸想要说话,耿寂桓打断了她“其实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如果我做了什麽让你有这种误会,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做的事情已经让我觉得困扰了。我希望你能理清对我的感情,不要再坚持下去了。不然这样下去,我们谁都不会快乐的。”
罗芸哭了,哭的很厉害。耿寂桓只能把纸巾盒推过去,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但是不这麽做,谁知道以後她还会不会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作出更多错事呢。
“寂桓哥,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寂然的事情,因为愧疚才对我这麽说?”罗芸胡乱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抱著希望的问道。
“不是,寂然的事虽然我们都有错,但是伤害已经造成,再说怪谁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是真的不爱你。”耿寂桓叹了口气,解释道。
罗芸彻底明白了,耿寂桓是真的不爱她。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看著罗芸情绪渐渐平复,耿寂桓又说道:“我已经帮你叫了司机过来,我还有事抱歉要先离开,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坐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真的很抱歉不能回应的你的感情。”说完,站起来,走到吧台结了帐。
一声清脆的杯碟碎裂声传来,伴随著女人的尖叫。耿寂桓回头一看,惊呆了。罗芸竟然摔碎了杯子,手里抓著杯子的碎片朝自己的右手腕狠狠的划了下去,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和伤心,鲜血已经顺著洁白的手掌低落在了地上,因为划得很深,血流出的速度很快。很快,地上就流了很多血。
耿寂桓冲了过去,狠狠摁住了流血的手腕,罗芸在晕过去之前绝望的说道:“寂桓哥,如果没有你的爱,我活著也就没什麽意义了。”
恰巧赶来的司机赶忙将两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看著打了镇静剂已经睡著的罗芸,耿寂桓觉得头很痛,没想到她竟然采取了这麽极端的方式,事情这下就难办了啊。
耿父耿母闻讯赶来了医院。看到儿子守在床边,“到底怎麽回事,小芸有没有事?”耿母关切的问。
“已经包扎过了,没有什麽危险了,医生说她情绪不稳,已经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睡著了。”耿寂桓把位子让给母亲,站在一边。
“她不是跟你约会吗,为什麽会闹到割腕进医院?寂桓,这到底怎麽回事?”耿父听到罗芸没事,立刻冷峻的问起事情发生的原因。
“我只是把事情跟她说清楚而已,我告诉她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可能受了刺激,所以。。。”
“啪”的一声,耿父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耿寂桓惊得捂住了脸,一时忘记了反应。
“你知不知道罗芸发生这样的事,罗家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你是疯了吗,做出这种混账事!”耿父狂吼出口。
耿寂桓极力压抑住心里的愤怒,一个可以对公司几百人负责的主事者竟然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过道上被当作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甩耳光,被骂的狗血淋头。耿寂桓没有动,只是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或许早就应该那麽做了。这个独裁的父亲,这个眼里只有权势金钱的父亲,很快就要变得一无所有了,想到这里他长久以来受到的压抑跟屈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这是他欠他们兄弟二人的。
耿父还在咆哮:“等罗芸醒了,你马上跟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罗老明天一早的飞机到这里,你给我想好怎麽解释!”丢下这句话,耿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看到耿父离开,耿寂桓拿出了电话:“梁丰,计划提前,今晚就收。”交代完下属,他走进了病房。耿母看到他进来,立刻殷殷劝起来:“寂桓啊,你怎麽这麽糊涂,罗芸要是有什麽事,罗家怎麽肯善罢甘休。我们耿家辛辛苦苦几代人的心血,你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要毁了它吗?娶罗芸对你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真的那麽放不开那个女人,相信罗芸是可以接受她的存在的。”
听著母亲近乎荒唐的言论,耿寂桓简直要笑出来了。他是放不下耿家的事业,但是为了那麽一座冷冰冰的商业城堡,即便再华丽吸引人,但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比起来,和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平凡温馨生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麽。事业没有了,可以从头开始奋斗。但是失去楼伊凡,他不能想象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那个自己恨不得融进自己骨血里的人,那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绑在自己身边的人,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只有一颗心,给了那个人,就不打算收回了,尤其是知道楼伊凡对自己也有一定程度的在乎之後,自己就更不可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