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忠心讲到石子地的时候,皇帝和高力士便已然猜出来了,而听到里面真的挖出尸体时,两人无不大怒!
皇帝怒道:“那个凶犯当真是残忍,竟然连幼儿都不放过,幸亏他是当场被格杀的,否则朕也要下旨,将他千刀万剐!”
高力士听着,也是连连点头,非常赞同皇帝的话。
马忠心自己表演完了,这才说道:“陛下,那个破案的张浩元现在就在宫外等着呢,陛下要不要召见他一下?”
皇帝往殿外看了一眼,就见天色已然全黑,这时候宫门应该已经下闩了,而且他已经听过了案子的经过,召见张浩元也不就是勉励几句,看看这个擅长破案的小捕快长什么样子,然后给些赏赐,除此之外,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事了!
皇帝摇头道:“朕乏了,这些天一直忙,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让张浩元明天早些来吧,朕上朝之前见一下他!”说罢,摆了摆手,示意马忠心退下。
马忠心连忙行礼,倒退出殿,可高力士想了想,却跟了出来,对他说道:“那张浩元似乎是个人材,说不定以后有点儿出息,这样吧,就让他今晚在北衙住一宿,明天一早,让他来见陛下,这也算是对他的恩宠,让他知道皇恩浩荡!”
马忠心忙不迭的答应,为了表示对大总管命令的重视,所以连跑带颠地出去办事了!
高力士暗暗点头,这个马忠心不错嘛,不但机灵,而且年纪不大,正是可以好好调教的苗子,以后可以当个心腹使用一下。
马忠心一口气跑到了宫门那里,登上宫墙,对着外面的张浩元和张迟叫道:“张捕快,张县尉,你们过来一下!”
张浩元和张迟早知道今天不可能被召见了,宫门都关了,都下门闩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进宫了,但没有人让他们离开,他们只能在这里等着!
张浩元抬头,见喊他的人是马忠心,连忙道:“忠公公,辛苦你了!”先别问皇帝还要不要召见,直接说辛苦了,毕竟人家小太监也是在跑来跑去的嘛!
马忠心心情果然舒服了些,感觉张浩元会做人,比他爹张迟还要强一些,他道:“还好,只是今天天色已晚,皇上他老人家就不召见你了,大总管说了,让你今晚去北衙住一晚,明天一早,在皇上他老人家早朝之前,赶去拜见一下!”
张浩元啊了一声,问道:“那,我爹……那张县尉呢,是不是也要是明天一早拜见皇上?”
马忠心摇头道:“皇上只是召见你一人,没说你爹。张县尉,你回家吧,今天累了,好好休息一下!”话说的还算客气。
张迟有点小遗憾,可一想儿子能得到皇帝的重视,竟然要他留宿北衙,又开心起来,这是要当宠臣的先兆啊,儿子前途不可限量!
张迟告别了张浩元,回家去了,而张浩元则围着皇宫绕半圈,从前宫门绕到后宫门去。
他是从朱雀大街来到的皇宫,而北衙是在皇宫的另一端,在皇宫的北面,北衙是禁卫军的当值和休息之所。
过一会儿的功夫,张迟才到了北衙,马忠心此时也到了,两个人都跑得满头大汗。
北衙是皇帝亲领的禁卫军,而皇帝信任高力士,所以这里的禁卫兵相当听高力士的话,马忠心一说是高力士让张浩元来住宿过夜的,禁卫军二话没说,直接就打开了小角门,让张浩元进来了!
马忠心见了张浩元,笑道:“张捕快,今天咱可是为你说了不少的好话,为你跑东跑西的,以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咱们现在的交情啊!”
张浩元立即拱手,道:“忠公公待卑职不薄,卑职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无论马忠心是不是一个小太监,也是不是有点儿小心思,但他对张浩元还是相当不错的,张浩元感谢他,也是应该的。
马忠心笑着拉过张浩元,道:“如不嫌弃,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看你年纪比咱大,以后咱就管你叫张兄了,你叫我马兄弟便成,要不然张捕快,忠公公的叫着,让人感觉生分,太见外了!”
张浩元忙道:“卑职哪敢高攀,不敢不敢啊!”
“张兄要是再如此,那咱可就生气了,你可是瞧不起咱?”马忠心假装生气。
张浩元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叫一声马兄弟了!”
“张兄,这就对了!”马忠心哈哈大笑,兴高采烈,他觉得张浩元人相当不错,父亲张迟又是长安地头蛇,以后可以好好结交。
北衙里的禁卫军见状,对张浩元便客气起来,待他的态度非常之好,还给他安排了个单间,甚至还管了他一顿丰盛的晚饭,有鱼有肉,这都是看在高力士的面子上。
毕竟高力士虽然只是一个太监,但不仅是宫里的大总管,而且还是大将军,并且先后有三个大将军的称号,冠军大将军、右监门卫大将军、骠骑大将军,还有一个爵号,渤海郡公。
再加上马忠心待他客气,称兄道弟的,所以禁卫军就误认为,张浩元是高力士看重的官吏,他们当然要给高力士面子了!
张浩元忙乎了一天,又是体力又是脑力的,消耗太大,晚饭之后,便上床睡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且说张迟回了家,他家没有住在家里的仆役,如果需要人伺候,都是从城里的铺子里叫人,所以家里的秘密也不怕外人知道,做为京县的县尉,他的秘密可是不少!
只可惜,他家里有一个熊孩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