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用力扭着吴三哼的胳膊,笑道:“到底是哪件,你慢慢想,不着急,不用马上就想起来,要不等进了衙门,等板子拍到了屁股上,那时你再想起来,也不晚啊!”
吴三哼被捕头扭着手臂,奇痛无比,他感觉捕头是要扭断他的胳膊一样,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是捕头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让他大声求饶呢!
捕头们最喜欢看平常很横的人物,比如说地痞头子,犯了事儿之后,被他们修理得惨兮兮的,但吴三哼也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在手下们的面前求饶了,丢了面子,那以后可就没人服他了!
所谓长安城的地痞头子,要生不怕京兆尹,死不惧阎罗王,如果他被一个小小的捕头就给收拾了,那他还怎么在街面上混啊,自己都不好意思!
吴三哼硬挺住,就是不叫疼,脸上仍是一片轻松,仿佛捕头扭得不够疼一般,当然,除了额头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多之外,他还是真的很有一代地痞头子的风范!
吴三哼看到了司马家的管家,便道:“这事儿和付继业有关吧,是司马老头儿又想着招付继业当女婿了,所以这就把我给报了官,给他女婿出气了?”
捕头见吴三哼硬气,便松开了扭他胳膊的手,笑道:“不是这件,这种小事你们自己解决就行了,何需劳动官府,是件人命案子,你犯了人命案子,就要被砍头了,当然,你的这些手下伙伴,也都跑不掉,大家一起上法场,这可热闹得很了!”
其他捕快也都点头笑道:“咱们万年县好久没有出大红了,这次出红竟然可以一次砍这么多的脑袋,那场景一定很壮观,好看得紧啊!”
吴三哼这才害怕,他叫道:“什么人命案子,什么人命案子?”
这时候,捕快们把众无赖都已经绑好了,而他们则开始搜刮屋子里的银钱,这些无赖聚赌,银钱不少,正好全都放入了他们的口袋,众捕快都大大地赚了不少的跑腿费。
院子里面乱成一团,吴三哼的手下小无赖倒也罢了,可那些只是来这里赌钱的众无赖,立时就感觉冤枉到了极点,他们们叫喊起来:“俺们只是路过,俺们只是路过……”
可惜,没人相信他们是路过,统统抓走!
去衙门里的路上,吴三哼不停地问到底是什么人命案子,可却无人回答他,司马家的管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所以就算吴三哼喊了他好几次,他也不回答。
等进了万年县的衙门,折腾到现在,已然快接近午夜了,捕头把一大群的无赖押进了院子,其他人在院子里蹲着,他只带了吴三哼一个人,进了张浩元的公事房。
此时,张浩元正在想着事情,他在想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两位司马小姐的人头,这需要有多大的仇恨,而且拿走人头,对于逃走也是不利的,而且还会容易被发现踪迹,那么为什么要拿走人头呢?
捕头来报,说是抓到了吴三哼,张浩元咦了声,顺着打开的房门,他看到了吴三哼,一个还算是魁梧的中年汉子,外表只一看便知是地痞无赖之流。
张浩元心想:“咦,这么容易就抓到了,如果是这个人做的案子,那么他为什么不逃走呢?”
“带进来!”张浩元冷冷的说了声。
捕头立即便把吴三哼推了进来,吴三哼非常有光棍混混的气质,别看他在外面,当着自己的手下硬气,但一旦发现事情确实不妙,事情的结果不是他硬气就能解决的,那么,他全身的骨头立即就全都软下来,休想有一块是硬的!
吴三哼一进公事房,立即就跪了下来,大声道:“草民吴三拜见县尉大人,县尉大人升官发财,公侯万代!”
对于混迹市井的地痞来讲,不认得别人,也得认得本县的县尉,否则还混什么大街啊!
张浩元看了眼吴三哼,心想:“这人的性格也确实是无赖性格,看上去也足够凶恶,但凡是这种人,必定油滑,要问他的实话,总是会比较麻烦,犯不上和他浪费时间!”
张浩元看向捕头,道:“抓住他时,这个人正在干什么?”
捕头一听这话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看了眼吴三哼,刚才他扭吴三哼的胳膊,吴三哼不是装硬气么,好,那现在就让他知道知道,硬气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装的。
捕头说道:“当时这个吴三正在聚众赌博,看样子,他象是在骗人赌钱,想要从中渔利。”
张浩元嗯了声,道:“那便拉出去打,先打二十大板,给那些受骗的人出气!”
捕头立即答应一声,把吴三哼给押了出去,就在院子里面,把他按倒在地,扒下了裤子,啪啪啪的就打起板子来,院子里还蹲着一大群的大小无赖,他们见状,人人惊惧,都不明白吴三哼到底怎么得罪官府了。
而那些被牵连进来的大小无赖,则更是骂遍了吴三哼的十八代祖宗,要不是吴三哼把他们给牵连了,他们至于大半夜的到衙门里面蹲着么!
吴三哼为了装硬气,硬是挺住不叫,生生扛住了这二十板子,一声没吭,虽然实际上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面子是一点儿没丢,在手下和同行的面前,绝对是硬汉一名!
二十板子打完,又把他押到了公事房的门外,捕快道:“县尉大人,这个家伙嘴巴硬得很,一声不吭,这是想要顽抗到底,绝对不想招供啊!”
张浩元脸色一沉,道:“竟然敢抗拒官府,真是胆大包天,拉下去,再打四十大板!”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