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酒喝得太多了,脑子转不这弯来,他感到自己的家中不应该来这么多的人,但现在来了,他应该怎么办呢,是将这些人都赶走吗?
是赶走,还是接着喝酒,装成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公孙安的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就象是个傻子似的,也不说话,也不动!
领头的武侯上前,喝道:“你是公孙安,是吧?”说着话,已然上前来抓公孙安了。
这个领头的武侯是认得公孙安的,整个修行坊里面,只有一家茶叶店,公孙安又是掌柜,喝茶的人个个都认得他,他张嘴询问,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抓人之前,就算是形式上,也是要问一声姓名的。
当领头的武侯手抓到了公孙安的衣服领子上时,公孙安哇地一下子,吐了!
可能是公孙安喝的酒太多了,这一下子吐出来不少,吐得领头的武侯满手满胳膊都是秽物,臭气弥散开来,整个屋子都是酸臭之气!
领头的武侯咒骂一声,松开了公孙安的衣服领子,退后两步,想要甩掉手上的秽物,只是那么一甩,结果甩到了后面紧跟着冲进来的武侯身上!
众人一起恶心,都叫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吐了出来,所以公孙安感觉胸口舒服了些,他终于能张嘴说话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我,我认得你,你就是常,常来店里,索要满天星的,那个人啊!”
满天星是一种茶,其实就是茶叶沫子,因为用水沏出来后,水面上全是细细的茶叶沫子,所以起了个好听的名子,叫满天星,这是最劣等的茶了。
领头的武侯不想花钱买茶,便向公孙安索要这种最劣等的茶,公孙安倒是不小气,经常给他些,反正茶叶沫子也不值钱,当成是人情送送,倒也是值得的。
领头的武侯脸上一红,道:“你倒是想起来了,那这便把你抓走,你的官司犯了!”
后面的武侯立即扑了上来,把公孙安抓了起来,押出了屋子。
这时候,公孙妻回来了,她躲在邻居家里,扒着门缝往外面看,发现武侯们进她家去抓她的丈夫了,这下子她可急了,再没法躲下去了,连忙跑回家来。
公孙妻叫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当家的啊,为什么要抓他啊,是苏锦长让你们来抓他的么,二百贯我们还,我们就算是卖房子也还!”
她一边叫着,一边冲上去,去和武侯们撕扯,看样子是想要救下公孙安!
领头的武侯却道:“苏锦长已经没法叫人来抓你当家的了,因为你当家的把他给杀了,在苏锦长的脑袋上面砍了一斧子,现在斧子还在没取下来呢!”
公孙妻顿时愣住,她并不知道时间,她只知道自己丈夫回来后,就不停地喝酒,所以她以为是先前公孙安去找苏锦长时,把苏锦长给砍死了,而没想到,凶杀案刚刚发生!
公孙安被押出了门,这时候他的脑子微微有些清醒,他道:“苏锦长死了?不是我杀的啊,我没有杀他啊……”
但是,他的叫喊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武侯还是把他给抓走了,邻居跟出来一大堆,纷纷看热闹,公孙妻象是傻了似的,呆呆地站在自家的门口,难以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她家的邻居娘子过来,推了公孙妻一把,道:“公孙家的,你怎么了,这时候别愣着啊,赶紧跟上去看看啊!”
公孙妻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跟在武侯们的后面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还在求着武侯们放开公孙安。
这时候,折腾了好半天,已然是后半夜了,修行坊离着万年-县衙门并不算近,路上拖拖拉拉的,走了快一个时辰才走到,也正因为走的慢,公孙妻才得以追上众人。
公孙妻拉着公孙安的袖子,叫道:“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没有杀苏锦长,是不是?你没有杀他!”
公孙安这时候的酒劲可过了,他算是清醒了,被武侯连推带搡的,他被押出门之前,是坐在床上的,并没有穿鞋,现在光着脚走了这么远,已然是瘸了!
公孙安叫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啊!我是去过苏锦长的家,但我走时,大家都看到了啊,那个姚乐菱还向我吵嚷,苏锦长没有死啊,怎么现却说是我杀了人?”
武侯们才不管这些,领头的武侯喝道:“你是故意让别人看到你的,这样别人就不会认为是你杀的人了,实际上就是你杀的!”
其他武侯也是连连点头,他们被公孙安吐出来的秽物都给溅上了,恶心得要死,对公孙安当然就没有好脸色了,听领头的武侯这么说,他们对公孙安的态度就更加粗暴了。
又走了一会儿,这才到了万年-县的衙门,衙门的大门是开着的,门口有当值的差役,差役见吵吵嚷嚷的来了一大群的人,便知道有案子发生了。
领头的武侯到了近前,上前道:“几位兄长,小弟们抓来一个杀人犯,是修行坊开茶叶店的,掌柜的把东家给杀了……”
他来不及在门口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只能说点简单的,差役们一听便也明白了,接过公孙安,便把他往衙门里押,这时候,公孙妻又跑了上来,哭着求差役们对公孙安好点,他都快被弄瘸了!
差役们可比武侯们会做事多了,他们立即就笑了,道:“好啊,让你丈夫别遭罪也成,你可有诚意?你求我们帮忙,别的没有,诚意还是要有的!”
公孙妻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诚意,难道她这么哀求法儿,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