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年轻女子也走了过去,不停地安慰甄小玉,她们也知道甄小玉既然招供了,便就没有活命的可能了,杀人偿命,肯定是要给周定邦抵命的。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本官会把经过写在案宗上的,至于如何判决,那是刑部的事情了!”
他对着差役们一挥手,道:“给她套上锁链,押回衙门,待本官回去写了案宗,这案子便算是了结!”
差役们答应一声,上前把铁链套到了甄小玉的脖子上,就算是把她抓捕归案了,但并没有绑她,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张浩元出了院子,立即赶往衙门,他得抓紧时间,把案宗写完了,他还得回去成亲呢,时间不等人啊,这一来一回的,都浪费了一个多时辰了!
差役们不但押着甄小玉走,而且那些掌柜伙计,还有牛百赞等人,包氏及年轻女子们都要跟着去衙门的,他们的口供要由书吏记录,然后他们都要签字画押按手印的,那可不是在院子外面说几句就行的事情。
不过,走在半路上,这些人就开始议论起来,都说长安第一神捕的名头真不是吹的,这破案子的速度简直就是神速啊,来到之后,当场就把案子给破了!
如果换了他们来想是谁烧死的周定邦,他们肯定是不会想到甄小玉身上的,他们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意外,就算不是一个意外,他们也会往牛百赞的身上去猜,这个黑锅去由牛百赞背,谁让他有想害周定邦的意思,并且还那么明显呢!
张浩元回了衙门,立即奋笔疾书,写好了案宗,剩下收尾的事情,交给小吏们去办,他则又跑回了自己家,不过,这时候吉时还没有到呢,所以并没有耽误。
张迟正在陪客,此时不但文舒在场,还有牛犁,以及大大小小的一群官员,都已经来了,连太监马忠心都来了,正坐着磕瓜子儿呢!
文舒叹道:“你们说说,浩元他实在太一心为公了,这今天成亲,有了案子,他还是要去破,这也太操劳了,象他这样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多了啊,国之栋梁啊!”
他这是夸女婿,可实在是有点夸得太厉害了,把旁边的人都听得乐了,牛犁说道:“他要是不一心为公,那他年纪轻轻的,能受到陛下的青睐,能当上这京县的县尉么!”
文舒点头道:“说得也对,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女婿一心为陛下效忠,为朝廷效忠,就算是苦点累点,也值了,以后牛兄要是有什么升官的好事儿,可得想着我女婿啊,不能亏了他!”
牛犁笑道:“那是自然,亏了别人,也不能亏了他呀!”
马忠心却担心地道:“不知是个什么案子,张大哥现在去了,要是耽误了时间可怎么办,要不咱去催催他吧,让他早点儿回来,案子这东西什么时候破不是破,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说完,他把手里的瓜子扔到了桌上,站起身来,就要出去找张浩元,可却见张浩元大步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脱公服,他不能穿着公服拜堂啊,得赶紧换回成亲用的大红礼服!
马忠心见张浩元回来,大声道:“张大哥,那个案子你破完了啊?”他这是随口一问,他可没有真的认为张浩元是破好了案子。
张浩元嗯了声,道:“破了,凶手是已经招供了,我把案宗已经写好了!”
屋里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啊的一声,不会吧,案子已经破了?
牛犁皱起眉头,道:“张县尉,这案子听说是陛下亲自过问的,可不能为了赶时间,而审的马虎啊,你说那凶手招供了,万一他是被屈打成招呢,这要是传了出去,被陛下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对你的前途大大有损啊!”
张浩元笑道:“牛大人过虑了,下官没有打那个凶手,连衙门都没有回,没有过堂,是在现场下官审的案子,问了一圈之后,把凶手找了出来,然后她便招了!”
他冲着屋里的众人一拱手,道:“下官先去换衣服,一会再来陪伴各位!”说着,他回后院去了。
牛犁摸着胡子道:“张县尉破案的本事,老夫还是很信的过的,虽然这案子破得如此之快,远超老夫的预料,但应该是真的,张县尉没有吹牛!”
文舒不高兴地道:“牛兄,怎么说话呢,我家的女婿从来不吹牛的,向来诚实可靠!”现在谁要是说张浩元不好,那文舒就会很生气。
马忠心也点头道:“我张大哥本事大得很,说他吹牛是在侮辱他,就凭我张大哥的本事,怎么着也是吹个骆驼,那才够分量啊!”
牛犁人找来一个跟着张浩元出去的差役,问这差役具体的经过,差役便把张浩元是怎么审的案子,说了出来,这个经过说起来简单,但挨个问人,又从中推断出因果联系,这就很是让人钦佩张浩元的推理能力了!
牛犁听着,他道:“张县尉问那个信封的事,估计这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周定邦身亡,极有可能是仇家所为,不一定是牛百赞下的手,要不然他对牛百赞,肯定是另一种审问方法!”
张迟连连点头,笑道:“那是,我儿子的审案本事,可是我这个当爹的教出来的!”
文舒却道:“又能破了案子,让陛下满意,又没有耽误吉时,还能正常成亲,我女婿的本事不小啊,牛兄,你要写份奏章,好好的夸夸我的女婿才对!”
牛犁道:“那是自然,嗯,这个案子是陛下看到了的,然后张县尉去破,此时天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