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似乎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罗保昌很安静,再也没有发过酒疯,罗家大宅里静悄悄的,一直到了天亮。
第二清晨,天光大亮,忽然,罗保昌的卧室那边,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听哭声竟然是罗保昌的妻子乔美娘!
乔美娘的哭声震天,甚至可以说不见得是哭声,而是叫声了,她的嗓子似乎都已经喊哑了,但还在大叫着,听到她哭声的人,全都往罗保昌的院子里跑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罗保昌打乔美娘了?罗保昌的脾气不太好,大家都说一般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是特别温顺,但罗保昌的脾气明显不能用不温顺来形容,有时候还会很暴躁,打起乔美娘来从不手软!
刚开始成亲时,因为罗保昌比乔美娘大很多,罗保昌其实比乔美娘的父亲年纪还要大,老夫少妻,所以罗保昌对她还算不错,可没过多久,其实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罗保昌便对乔美娘的态度大变,经常打她,甚至是拳脚相交,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儿子出生,也没有什么好转,有时候甚至会更严重。
乔美娘在卧室里大哭,不少的仆人都过去了,但家中的另一位主人,二老爷罗保盛却并没有过去。
当听到哭声时,罗保盛正好走到前院,看样子是想出门,但听到哭声之后,罗保盛犹豫了一下,没出门,但也没有去兄长的卧室看情况,而是转身去了书房,去看他的书去了。
过了片刻,管家飞跑着到了书房,叫道:“二老爷,大事不好了,您得赶紧去老爷的院子里去看看,出大事了!”
罗保盛站在书房里,摇头道:“出事出事,能出什么事,是不是我兄长把姓乔的那个女人给打晕了?那出门去找医生就行了,叫我去有什么用,我可不想看他俩打架!”
管家急道:“不,不是,不是大老爷打了大夫人,而是老爷死了,老爷躺在地上死了,尸首都冷了!”
罗保盛一愣,急道:“什么,你说什么?我兄长他怎么了?”
管家更加着急,道:“大老爷死了,去世了!”
罗保盛啊地一声大叫,跑出了书房,叫道:“我兄长怎么会死,昨天晚上我还听到他叫嚷哪,就是叫姓乔的那个女人去伺候他,怎么会今天早上就死了呢!”
他跑进了罗保昌的院子,闯进了屋子,就见卧室的地上躺着他兄长的尸体,而大嫂乔美娘趴在罗保昌的尸体上,正在号哭!
听到声音,乔美娘抬起了头,叫道:“二老爷,大老爷他,他昨天晚上去世了,可能是喝多了,所以……”
罗保盛怒喝道:“放屁,我大哥酒量如牛,哪可能喝多了死掉,我看就是你害的!”
他大步到了罗保昌的尸体边上,蹲下查看,没有发现罗保昌受了什么伤,但人却是死了,就算是御医来了,也一样没法救活了!
罗保盛也哭了起来,他叫道:“兄长,这个家全都靠你呢,你这么一死,弟弟我可怎么办,我不会做生意啊,这份家产,要是靠我,那是没法守住的啊!”
他也大哭起来,而乔美娘已经哭了一气,本来已经哭得筋疲力尽,这时罗保盛来了,她只好接着大哭,她和罗保盛的关系不好,深怕这时候罗保盛挑她什么理,没了丈夫支持,她便什么都不是了。
没过多一会儿,管家婆抱着罗保昌的儿子进来了,罗保昌老年得子,儿子才七八岁,还不怎么懂事,长得非常的胖,小小的孩子如果上秤去称的话,怕不是得有一百来斤,实在是胖得有些过头了。
小胖子进了屋之后,见父亲躺在地上,而母亲在大哭,平常对他不怎么好的二叔也在大哭,害怕之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胖子也大声号哭了起来,哭的声音,比他娘乔美娘还要大!
罗保盛停止了大哭,擦了把眼泪,站起身来,指着乔美娘,道:“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兄长突然暴死,一定和你有关系,我看就是你害死的我兄长,你这个贱人,我兄长当初就不应该娶你进家门!”
他这么一骂,乔美娘顿时也不哭了,她跳起身来,指着罗保盛的鼻子骂道:“罗二,你这个废物,都四十多岁还不分家出去单过,还要和兄长在一起住,你个没用的废物,除了花钱,你还会干什么,你花的钱,可都是我家保昌赚的,是要留给我儿子的,你凭什么花,你赶紧滚出罗家,去外面自生自灭去!”
罗保盛暴怒,他平时就和乔美娘不对付,两个人几乎见面就吵架,但罗保盛拿乔美娘没办法,毕竟乔美娘是大嫂,他是小叔子,怎么能和乔美娘动手!
可今时不同往日,一家之主罗保昌死了,尸体就在地上,而乔美娘竟然敢骂他,罗保盛岂能容忍,他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对准乔美娘的脸,啪地就是一记在耳光,把乔美娘打得原地转了个圈子,然后一跤摔倒!
那小胖子见状,母亲被叔叔打了,他当然要帮母亲,就算他的年纪小,可也不畏惧坏人。小胖子扑了上去,抱住罗保盛的大腿,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罗保盛只感大腿巨痛,见咬他的是侄子,他猛地一推,推开小胖子,然后一记大脚,踢中小胖子的肚子,把小胖子也给踹倒了!
罗保盛指着乔美娘和小胖子,骂道:“一个是贱人,一个是杂种,你们做的丑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这便去官府告你们,让官府砍了你们的脑袋,免得你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