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着,寂静的环境里还有鸟叫声。
谢道年搂住她的腰,“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发呆呢。”
他亲吻她的脖子,每一声,都像这潺潺的溪水,温柔的,绵延的,一直探寻到她耳边。
“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我刚遇见你,然后就结婚了。”
他还在吻她,陆胭瑟缩一下脖子,笑道,“痒!”
逗完她,谢道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看着这潺潺流水,问她:“等我们都放长假,去旅游好不好?”
陆胭抓着他的手,点头,“好。”
他们现在周末晚上都会一起出去兜风,南枝有时候会跟来,一家三口看个风景,到邻市走走,吃个宵夜,玩玩夜市的游戏。
谢道年转身进房里拿两张小凳子,踢开石头,在溪边放下,问陆胭:“想不想玩水?”
“你以为我还小?”
虽然这么说,但她已经把拖鞋脱掉,将脚伸进水里了。
他敲她脑袋,“口是心非。”
陆胭把脚在水里踏几下,“真凉快啊!”
“凉快就多玩会。”
陆胭把裙子稍微提上一点,拿起小石头扔小溪,下巴搭在膝盖上,嘴角带着笑,青丝披在背上,泛着冷光。
谢道年静静看着她,手里抓着一块小石子,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夫妻俩玩着水,夜慢慢深了。
荷花场的日子结束后,南枝收获很多,她到幼儿园上课都会拿着她晒干的植物给同学们科普,跟他们讲她在荷花场的日子,小朋友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她还用橡皮泥捏了许多阿宝,有大有小,每次都给陆胭检查,陆胭都会帮她修改。
每天的抓笔练习还在继续,现在的她再看回老夫子的漫画,不懂的字都会问陆胭,自觉极了。
南枝越来越像夫妻俩,不论是习惯,还是学习态度。
中午时分,陆胭下班后到幼儿园接南枝回家,母女俩走在街上,太阳很烈,打着伞还是能感受到层层热浪,陆胭有些晕乎乎的。
南枝停在雪糕店前,看着里面的甜筒不肯走了。
“妈妈,我要吃甜筒。”
陆胭看向里面各种味道的甜筒,对南枝说,“一人一半。”
“妈妈,我要吃一个。”
“不行,雪糕太冷了。”南枝肠胃不好,吃多了冰会拉肚子。
“可妈妈不也吃吗?”
“所以要一人一半啊。”
南枝被绕晕了,她纠结道:“那就一人一半吧。”
陆胭这才心满意足地牵她进去,“老板,给我一个哈密瓜味的甜筒。”
“好。”
电视机放着连续剧,老板在吃饭,他捧着饭碗过来给陆胭拿甜筒,陆胭闻到饭碗里的鱼味,虽然挺香的,但觉得鼻子不太舒服。
付了钱,老板回到饭桌,经过陆胭时,她又闻到那股鱼味,胃里有些翻滚,有些犯恶心,一边的南枝已经在催促陆胭要吃冰淇淋。
撕开包装,南枝咬下第一口,“妈妈,你也吃。”
陆胭咬了一口,走出雪糕店,外面太阳有些猛,她微微晃了一下,有些眩晕。
“妈妈,不好吃吗?”
陆胭深呼吸,等那阵感觉过去后,她对南枝说,“好吃,南枝先吃吧,妈妈等会再吃。”
南枝继续咬着甜筒,陆胭牵着她,伸出手指开始算起来。
她大姨妈多久没来了?
南枝把甜筒举起来,“妈妈,你吃。”
她低头咬一口,继续走路。
最近和长庚做了几次?
再算一算,日子好像迟了。
南枝吃着甜筒,她看向陆胭,“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
路过药店,门口在做活动,大红气球拱门飘得高高,很是热闹,她想了想,牵着南枝进去。
·······
夏季时,梧城的台风就特别多,刮起来像神仙渡劫,整个城市陷入末日大片的氛围里。
台风过境,所有东西仿佛都移了位。
周末本来要回家,星期六刮台风,谢道年在锦城待了一天,等第二天放晴了再回来。
把车开往停车场,出来后往家里那条小路走。
一地的落叶,夹竹桃经过昨晚的狂风暴雨,树枝上只稀稀拉拉地剩下一部分,落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