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地上。良久之后她自己摸了一把满是泪痕的脸,默默的站起身独自往前走去,结果没走出多久又是一个载歪狠狠摔倒在马路边不省人事。
见她摔倒我的心竟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气,快步的跑上前将其扶起弄回家去,在将无忧拖回房间放倒在床上时无忧突然抓住我的手,她将我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蹭,在松开前她的唇吻上了我的掌心。
我提前离开了美国,逃一样的离开,离开无忧,回到琳玉身边去。
琳玉说我从美国回来之后脾气变得急躁了,性子也变了些,说话的口气也不在随和。我从来都不会主动和琳玉吵架,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找个话题就能和琳玉大动干戈,我如今的状态跟没事找事差不了多少。
琳玉后来在我即将要发火的时候便会躲出去,避免跟我发生过多的争执,某天当我一个人在家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竟然萌生出这样的念想,我和琳玉以前过的好好的,现在却每天吵架都是因为那个混蛋,温无忧。
回国之后在进封闭训练前我没在见到过无忧,她不在登台跳舞也不在露面做宣传,若不是领导将我的舞伴换成她我想我们或许真的不会在有近距离的接触了。
当无忧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特别有想要杀人的冲动,我尽量的不去理她自己跳自己的舞就好,可是在我们磨合了半个月后我还是没压住火对她发了火,当时无忧满脸的汗水,从神情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咬着牙对着她吼:“温无忧,你能不能敬业一点。”
她说:“我努力,你别发火,我努力。”
从那天之后无忧果真每天独自练到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休息,有一天夜里我站在寝室楼下和琳玉打电话,影影忽忽的看到一个身影从对面的大楼里走出来,那个影子在走下几个台阶后忽然不见了,随即我听到咣当一声。
等我走过去想要仔细瞧瞧的时候,无忧已经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晃晃悠悠的往寝室楼这边走,我在她靠近时躲到一颗大树下。借着昏暗的亮光看去,无忧走的极慢,她的喘息声甚是浓重,她弯着腰扶着右腿缓慢的往前挪。
每走一段她就要停下来歇一会,短短的一段路程她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进寝室楼去,我在她身后随即跟了进去,在楼梯口她抓着扶手单腿蹦上楼梯。
随后的几天无忧在练舞时没出现任何异常的现象,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的过了两个月,那天早上刚练了两个小时无忧就说她不练了,说自己脚疼。我当时认为她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所以当下暴怒。
我对她说:“温无忧,你可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连最基本的舞步都跳不好,亏得大家还对你寄予厚望。温无忧,你给我听清楚了,这里是中国不是你那自由自在的地方,你以为任何事情都有选择的余地么,我告诉你没有。温无忧,我不管你现在状态如何,就算是你废了,这场舞你也得给我跳完,你可以亲手葬送掉你自己的舞蹈生涯,但是请你不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你听清楚了么。”
不知道怎么的,我变成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的样子,尖酸刻薄的让人感到恐惧。
无忧还是回去休息了没在出现在练舞房里,我和无忧发生争执,不和的传闻越演愈烈,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有人问我说:“你和温无忧吵起来了”
“嗯”
“我都听她们说了,说是温无忧她跳的可烂了。”
“也还好吧”
“若冰,你就太好说话了,你可别给自己找累赘,你可知道这场演出内部有多重视。她跳砸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你能走么,以后在弃用你,你这舞蹈生涯可算就是毁了。”
“不会的,她……挺好的。”
我打无忧,骂无忧,但却听不得外人说她一句不是,我的心,好乱,真的好乱。
为了让自己平复心绪我更是加大的强度去练舞,无忧在休息了几天后回来继续排练时我察觉到她的状态比之前还要糟糕,我怕我一看到她的脸就忍不住自己那直往上蹿的火苗,索性不去理她各自跳各自的罢了。
正式带状彩排那天,无忧没有出现明显的披露,但是瑕疵依旧存在,我怕她在正式演出时在有个散失,所以想要自己在回去练练。当我往回走的时候被无忧挡住了去路,她对我说:“若冰,你已经跳的很好了,残缺也是一种美的体现。”
我和无忧在后台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然后我再一次动手打了她。我其实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说了些什么,因为我当时耳鸣的厉害,耳朵里嗡嗡的响,在无忧露出担忧的目光时我终是嘶吼的对她大喊到:“你给我滚,滚,滚……”
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平静,所有的克制力,在无忧面前不攻自疲。后来前辈们将我们两人拽开各自劝说,我咬着下唇不肯说话,还是无忧首先过来跟我道歉,她说:“若冰,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发火对身体不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无忧见我不说话也没反应主动握上了我的手,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说:“哼,温无忧舞跳得不怎么样,毛病倒是不少。”我当下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回头对着站在身后的那个人大声说道:“你有比她跳的好么,管好你自己得了。”
正式演出那天无忧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小失误,我一直留心着她的舞步以防她当真因为这场演出而毁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