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怀素拂袖,凝声道:“爷爷,我们所能看到的,其他势力能够看到的,又怎么能够逃得过创始帝、女帝和那批早已成了猴精的核心成员的算计?”
“此番怀素奔赴川蜀,在意料之中的欧阳世家抵达,在意料之外的无双殿、红门甚至上官世家都是出现。如果创始府答应和我们这几大势力共同联手的话,必然立即凌驾在太子党之上,立即成为第一大势力,要踏平其他势力未必是一件什么难事。”
“但是,创始府照样拒绝了所有势力的配合,即便是我公孙家族主动开出底限四成的支援,都是当头棒喝一下拍回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认为这并不是一种自负,而是一种强烈的自信——哪怕是没有我们这些势力的辅助,创始府照样有应对之策。对于创始府而言,我们所期盼的合作,在他们看来原本就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让王者之路走的更加顺畅一点罢了。”
话音一顿,公孙怀素道:“可是对于我们公孙世家而言,虽然我们有着富可敌国的商业帝国,但在绝对武力值对拼下完全处于劣势,根本就不具备和顶尖战力势力争锋的资格。”
“相反,我们答应创始府开出来的六成苛刻条件,将会受到最大的庇护不说,一旦创始府雄霸南方乃至于称霸整个龙国南北,以政府的手段也不可能让王者集团将所有商业垄断,再说就算给王者集团吃也吃不完,反而有可能被撑死,到时候我们作为第一个和创始府合作的势力,得到的好处会比现在拥有的家族基业少吗?”
“各位长辈,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表达我们的诚意,创始府又怎么可能反馈我们更多的甜头?虽然我听说创始府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人素来都非常好,没有出现过任何撩蹶子的事情。故此,怀素认为,不但要答应创始府的条件,毕竟必须现在就答应。只有这样,我公孙世家才能得到真正的保安,一旦龙国局势出现其他变故,只怕到时候我们想答应都晚了。”
宗祠内,一片沉默。
公孙茂道:“怀素将该说的都说了,我认为已经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但这毕竟是关系到家族的大事,老朽不能独断专行,我们就以举手表决的方式来通过决议吧。赞成以六成财富与创始府合作的族人,请举手!”
“……”
相对于公孙世家如临大敌的忌惮与臣服,欧阳世家上上下下却是肝火大动,愤怒不已。
好歹他们乃是龙国四大古武世家之首,欧阳和伯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此番奔赴川蜀谈判不成反而被人扣押下来软禁,这是在欧阳世家韬略无敌的显赫声威之下硬生生的煽了一个耳光,有力并且生疼,让人不敢忘记。
古色古香的祠堂当中,一道道攒动人影伫足,各个欧阳世家的族人都保留着古老的习惯,身着谋士甲胄,手持羽扇,古今风韵彰显无疑。
上座位置上,欧阳世家族长欧阳伯乐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我欧阳世家韬略无双,日日夜夜研习各种兵法谋术攻略,数千年的先人底蕴,居然被人践踏到名声扫地的地步,真欺我文人无用?”
“眼下,和伯被软禁,谈判破裂,更有甚者,创始府扬言,若是我四大世家躁动,便是先行摧毁。试问诸位,不谈其他三大世家,单单说我欧阳一脉,久经战乱却依旧长盛不衰,当真只是侥幸?”
“族长,我以为,小不忍则乱大谋,创始府虽强却四面树敌,自身兼顾不暇,焉能与我欧阳进犯?”
“难说。”
欧阳伯乐道:“像创始府那样的势力,只要派遣出一只人数很少的空降兵,空降到我欧阳七庄,仅以我等之力,不可抗衡。故此,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妥善办法才行。今日召见大家来,就是共同商议妙计,到底该怎么处理。这口羞辱之恶气,不得不出。”
短暂沉默中,一个族人站出身来,拱了拱手:“族长,我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
欧阳伯乐道:“说。”
那人欠了欠身,说道:“古有天下之士合纵相聚于赵而欲攻秦之说法,这是大家烂熟于心的事情。”
“战国时期,齐、楚、燕、韩、赵、魏、秦七雄并立。战国中期,齐、秦两国最为强大,东西对峙,互相争取盟国,以图击败对方。其他五国也不甘示弱,与齐、秦两国时而对抗,时而联合。大国间冲突加剧,外交活动也更为频繁,出现了合纵和连横的斗争。”
“合纵连横的实质是战国时期的各大国为拉拢与国而进行的外交、军事斗争。合纵就是南北纵列的国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强国,阻止齐、秦两国兼并弱国;连横就是秦或齐拉拢一些国家,共同进攻另外一些国家。合纵的目的在于联合许多弱国抵抗一个强国,以防止强国的兼并。连横的目的在于侍奉一个强国以为靠山从而进攻另外一些弱国,以达到兼并和扩展土地的目的。”
“而眼下局势,虽不若战国时期那般浩荡,但武学界所掀起的这个新时代,从狭义来将两者之间却也如出一辙。”
“创始府就好比那最强的秦国,而在南方包括我欧阳世家、公孙世家、百战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