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风光,昌明县的街道建筑逐个凸显又消失在眼中视线,被风这么一吹,李白也多了几丝清醒。此刻想来,冲动的跟随独孤客的步伐就显得有些欠缺考虑了,虽说这等醉酒仗剑,快意恩仇的豪情让人内心舒爽,但不由自主的李白开始为自己此行的结果担忧,都是酒精惹的祸,让自己少了几分考虑。不过这罗家巷就在不远之处,也容不得现在打退堂鼓了,李白心一横,心想这待会要是打不过,跑自己还是会的嘛。
罗厉的庭院倒也不难找,罗家巷最大的那一家就是。
李白和独孤客刚在那罗府门前勒马,门口的两名把守便上前来问话:“两位找谁?”
李白回了一声:“这可是乌衣帮罗厉的府邸?”
“正是,不知……”
那把守话音未落,独孤客便驱马直入,惊得那两名把守慌忙闪避,李白无奈笑笑,双腿夹了那马肚子追随。
独孤客来到罗府那宽阔的庭院,在马上高喊:“乌衣帮管事的是哪个?快滚出来!”
此刻这罗府中的把守也都反应过来,约摸有二十人上下,将李白和独孤客围在圈中。
这二十多人当中便有那昨天被李白耍的狗吃屎的罗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罗盛厉笑两声,朝着马上大喊:“好啊,今天你算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以为这罗府还是你那太白酒家门口么?”
李白看了一眼,也不回话,这等手下败将,又是个小角色,多跟他呈口舌之利也是浪费感情。
院中人声马吠,罗厉哪能听不到,方才又听一人让他滚出去,好不嚣张。这麻烦找上门来的事情,自打他成为乌衣帮管事还是头一回碰上呢,当下怒不可遏,提刀就出了屋门,横刀质问:“哪个不长眼的如此嚣张?”
罗厉身高不高,也许也是习武的练家子,身板显得十分魁梧,独孤客在马上轻蔑的看了一眼:“你就是这乌衣帮的管事的?”
“正是,乌衣帮当家罗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眼前这人如此轻视自己,罗厉啐了口唾沫,“你又是何人?不请自来,到我这罗府闹事?”
“哈哈,你这等鼠辈还没有知道我名讳的资格。”独孤客显得极为放松,双手甚至没有放到他那佩剑之上,“我来问你,你们乌衣帮可曾打压过太白酒家的生意?”
罗盛慌忙跑到罗厉跟前,指着马上的李白,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个就是昨天羞辱我和罗刚之人,他说太白酒家掌柜的是他的兄弟。”
罗厉看着马上两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麻烦如今找上门来了,在这昌明县从来都是他们乌衣帮找到别人门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故作轻视的讽刺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白酒家找来的帮手,不过这帮手的人数可是有点少,我劝你还是多回去找些人手,以免传出去了说我罗厉以多欺少了!”
“哈哈哈,”独孤客被眼前这人给逗乐了,多找些人,你们得有那个实力再说,面对罗厉的嘲讽,不慌不忙的回答:“对付尔等鼠辈,我一人足矣,何况还有我这太白兄弟。”
被这二十来号人围着,李白还是有些慌张的,他虽然习武也有一段日子,教训三四个武艺不精的人是绰绰有余了,但是要说他能以一当十,他心中还是没底。不过看这独孤客临危不乱,泰然自若的深情,李白感受到了些许安心。
“好好好,”罗厉也笑了,这人好生自大,就是不知道待会被打落马下痛打一顿之后是否还能如此悠然,倒下号令众人:“既然如此,兄弟们,把他们二人从马上‘请’下来吧!这一直仰着脸说话,我这脖颈都有些酸了!”
得到罗厉的号令,先是有两人把那罗府的大门关好,俨然一副瓮中捉鳖的阵势。李白一看不免心中苦涩,看来自己做好的逃跑计划是出逃无门了。二十来号人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圈中的李白二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手上拿的都是棍棒,想来要是真刀真枪闹出了人命,对那官府也不好交待。想到这,李白赶忙对那独孤客说:“独孤大哥,待会还是不要闹出人命为好啊!”
独孤客笑笑回答:“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罗盛想到昨日里受到的屈辱,便恼怒不已,此刻冲到了最前面,他的目标就是李白,他也想看这李白摔落马下伏在地上狗吃屎的可笑模样,了结心头之恨,手持长棍对着李白的脑门就是一帮子打出。
李白已经握住了剑柄,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使剑,此刻见当头一棒挥来,李白赶忙出手,直接就把那长棍握在手中,用力一拉,罗盛便来到马前,李白也不客气,对着罗盛胸口就是一脚,罗盛吃力倒下,长棍被李白夺到手中,有了这长棍,李白的攻击范围就大大提升了,当下使出了比丘戒食授予他的棍棒手艺,横扫竖敲,打的乌衣帮之人是近身不得。
再看那独孤客,此时就更显惬意,单手持剑,剑未出鞘,只是用那剑鞘迎敌,,他也不主动出击,但凡有近身之人他就一鞘挥出,或敲中对手脑门,或戳中对手胸膛,在吃了这一击之后,那些个围上来的人都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失去战斗力了。
李白挥棒防御中晃眼一看,只见那独孤客潇洒的在包围之中大杀四方,不一会,身旁就没几个人能站起来了。看这架势,再来二十个人也未必是独孤客的对手,李白顿时明白这独孤客在酒楼之中所言并非是吹牛打屁,而是真真切切有着过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