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和又心这一夜却是睡不着,见古乔生、徐铉已呼呼大睡,两人悄悄起床,坐在桌旁,聊了起天,直到天已要亮,两人才伏在桌旁睡着。
古乔生醒来,发现两人伏在桌旁,徐铉还在熟睡,也不打扰,就出去洗漱完毕,和马仁裕草草吃过早饭,两人各驾一匹马向五佛寺而去。
两人到达五佛寺,早上的香客很多,知客告诉古乔生行远大师去野田山庄已有好几天了,至今还没有回;而且寺内经常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行远大师也无暇顾及;但行远大师临行前吩咐如若少侠来了以后,可速到野田山庄。
古乔生本想问问五佛寺到底有什么事,但听知客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行”。
古乔生遂还礼,和马仁裕离开五佛寺,赶向野田山庄,沿路感觉到黑松林内人却是特别多,两人也就特别留意起来。
抵达龙开河,古乔生和马仁裕把马拴牢,也学行远大师口中清啸,清啸极其柔和,带有唱音,却不见有小舟出来,遂向对岸高声叫道:“杏李主,在下古乔生,请渡我过河”。
不一会儿,从芦竹荡中一人驾一小舟,撑蒿而来,晃眼已到河这边,正是杏李主,古乔生和马仁裕正要解马上小舟,却听杏李主道:“少侠请一人上船,其他人等留在岸上”。
古乔生就对马仁裕道:“仁裕,你就留在岸上,待我去去就回”。
古乔生随即轻飘上小舟。
到了野田山庄,杏李主也不陪他上去,古乔生一人到达门前,又是大管家陆林迎了出来,但却见陆林满脸的阴郁。
古乔生打辑拜过,陆林带他在第一排会客室,并亲自沏茶,古乔生刚要开口,陆林道:“少侠,你稍等片刻,我去向庄主禀告一下”,陆林遂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陆林进来道:“少侠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四排房子,古乔生也来不及细细欣赏,到第五排时,有一大殿,长约五丈有余,进深有四丈有余,两边是各两间厢房,屋顶是琉璃瓦、琉璃屋脊,深漆木门和木窗,进得殿内,迎面挂在墙上的却是一幅人物画像:画像五官端正,甚是俊美,身穿将军战袍,一绺长须,腰佩宝剑,非常的英武,却是栩栩如生,画像前是一高约两尺、宽约五尺、长约九尺木质坐台,台上覆盖着厚约半尺的黄布坐垫;古乔生感觉画中人如此的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但不觉拜了拜;大殿东侧是深漆木质,雕龙画凤,上,下面似是屏风;大殿西侧同东侧一样布置;中间是东西排向的雕花椅子共有五排,每排各有六张;地面铺着绘画木地板。
古乔生很是感叹道:“如此古色古香的大殿,甚是少见呀”。
古乔生正看得出奇,忽闻外面有着脚步声,他回头看去,约有七八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但看到行远住持和行云道长左右搀着一老者,那老者生得道骨仙风:高约八尺有余,慈眉善目,白色长须飘飘,满头银发,额前一圆满桃色肉瘤,却不显多余,一身白色粗布罩袍。
古乔生赶紧上前就拜道:“在下古乔生见过长者”。
那老者忙扶起古乔生,仔细打量着他:生得如此俊美,还真有点像。
老者嘴中道:“真像”,遂握着古乔生的手,走向那画像前的坐台。
其他人跟在其后,老者在坐台正中盘腿坐定,拉着古乔生坐在他的左边。
行远、行云、陆林等人待老者坐定,即跪拜于地,“行远率众弟子拜过师傅”。
古乔生刚想下地也要跪拜,却听老者圆润的声音:“起来吧,各人坐下说话”,同时手却紧握古乔生的手,不让他下去。
行远、行云、陆林坐在前排,其他人坐在后排。
又听老者道:“五佛寺、溪云道观、本庄近期一直受到骚扰,各位也是尽力尽责,那些贼人极力想毁我山庄,他们意图明显,我们与官府素无交往,现南、北、西各有番外之邦来此,我深知你们的苦楚;现野田山庄四周及黑松林里江湖之人云集,我知道你们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水来土淹,将来兵挡,你们也不必担心;但野田山庄上百年来,必有一劫,此劫难逃,只不过此劫祸福难料;现古少侠到得野田山庄,也是一福”。
众人齐道:“谨遵师尊教诲”。
老者柔声对古乔生道:“请少侠拿出你的信物给我看看”。
一股极其舒服的声音缓入古乔生的耳中,古乔生从怀里取出避火袋、金环琢、两半张羊皮等,老者只接过那两张半羊皮,并拼接起来,细心的看了看,轻声道:“果然是我李家后人”,其他人都怔了怔,而古乔生听得却是震憾不已:老者是我大李家的人。但又不便问。
“行远大徒儿你到南边协防一下百花主,行云二徒儿你到东边协防一下桃花主,陆林你到西边去协防一下杏李主,袁依劳三徒儿到北边协防一下枣榴主,你们其他三人在山庄内巡视,随时听我安排,我和古少侠去去就来”,众人刚想说遵命,却见一阵雾似的,两人却已不见,众人复又跪倒后,各行其事。